凌沁雅本就討厭學習,作詩更是個頭疼的,卻是笑道:“還是請凌太傅先,姐姐如何都是當朝太傅,作詩定是一絕!”
凌蒼雪卻是輕蔑的笑了,“凌美人這話是抬舉下官了,皇上都知道,蒼雪會下棋、會作畫、能歌善舞,可就偏偏的不會作詩,凌美人在孃家的時候可不就知道了?今日這不是為難下官麼?”
原本想要凌蒼雪出醜,卻不想凌蒼雪這般坦然的承認,反倒沒有讓別人笑話,凌蒼雪的才華眾人都知曉一二,能與皇上對弈,那棋藝定是高超,這琴棋書畫裡面,凌蒼雪都佔了三樣,而且都是卓越的,不會作詩,倒不會讓人太在意了。
“好了,凌妹妹就不必在這裡推辭了,大家都等著你呢!”華貴人已經讓人將古琴擺上來了,凌沁雅知道自己不能拒絕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斷斷續續的琴聲傳來時,周圍先是一片安靜,隨即便是有傳出輕蔑的低笑聲,柳德妃看了一眼皇帝,卻發現皇帝一點都沒有發怒的意思,只是悠哉的喝著杯中的酒水,彷彿這凌沁雅彈出來的不是噪音,而是靡靡之音。
凌沁雅的臉漲得通紅,越彈越急躁,原本就不熟練,如今因為她的心緒不寧,卻是讓手下的琴聲走調,突然,也不知道凌沁雅是怎麼回事,竟是撥亂了琴絃,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引得眾人一陣心虛,她再也彈不下去了,一狠心,手指劃破了琴絃,鮮紅的血湧出來。
凌沁雅眨了眨眼睛,嬌滴滴的說道:“皇上,妾身受傷了!”
皇帝卻是置之不理,只說了一句:“大過年的,見血不吉利,還不趕緊捂住?”
就在眾人嗤笑的時候,煜王王妃忽然站出來,挑釁的看了一眼凌沁雅,當年她可是為了皇甫恭介和凌沁雅打過一架,如今還不是成了皇甫恭介明媒正娶的王妃。
“父皇,兒臣願意為父皇獻上一曲,只當助興,若是不好,還請父皇包含!”煜王王妃款款走到琴邊,手指輕撫琴絃,頓時間高山流水,很是一番享受,似乎也趕走了剛才那刺耳的噪音。
凌沁雅是徹底的被嘲笑了,她憋紅了臉,憤恨的瞪著凌蒼雪和煜王王妃,卻是一步一步的走到凌蒼雪的身邊,“姐姐,我們姐妹許久不曾一起說話了,今日我敬你一杯!”
凌蒼雪微笑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卻聽到凌沁雅在他耳邊道:“你是故意的吧?賤人!”
凌蒼雪抿嘴一笑,很不小心的將杯中的酒水灑在凌沁雅的身上,“你做什麼?”凌沁雅驚嚇的後退一步,卻是反而不小心將桌子上的碗碟給打碎在地上,整個人還差點摔倒,格外狼狽。
“凌美人,可要小心啊!”凌蒼雪笑得很鬼魅,周圍的人卻是越發的看不起凌沁雅了,到底是商賈人家的女兒,沒有一點穩重。
晚宴散去時,凌蒼雪披上藍狐領子的大氅,一路朝著宮門外走著,卻是在遇上皇甫擎昊和皇甫千澈的時候,雙方還是有些尷尬了,凌蒼雪微笑著欠身:“給兩位爺請安!”
皇甫擎昊看著凌蒼雪,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倒是四皇子皇甫千澈今日難得的話多了,“今日倒是個好日子,天氣也不是平日裡那般的冷,如今還早,不如我們去八仙樓坐坐?”
凌蒼雪輕笑,“多謝四殿下的美意,只是今日蒼雪還要回去與家人團聚,還是改日蒼雪親自宴請四殿下!倒是燚王殿下,怎會捨得放著家中懷孕的嬌妻出去應酬呢?”
“懷孕的嬌妻?”皇甫千澈終於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事態嚴重,想要問皇甫擎昊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皇甫擎昊始終不曾說出一句話,徑自離去了,凌蒼雪眯起了眼眸,嘴角再次揚起了一抹冷笑。
“你們發生了什麼?”皇甫千澈幽幽的問道。
“沒什麼,四殿下身子不好,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改日定是登門拜訪!”皇甫千澈也不再多言,畢竟是別人的事,他原本就已經是個不問世事的人,今日可以多問一些皇甫擎昊和凌蒼雪之間的事已經實屬難得了。
凌蒼雪沒有坐馬車,理由很簡單,因為她知道今日進宮的人多,都是達官顯貴,也知道今日出宮的時候會十分擁擠,凌蒼雪討厭堵車,便是覺得騎馬可能會更好一些,就好像堵車的時候,有一輛腳踏車就萬事大吉了。
凌蒼雪選擇了一條適合馬兒走的道路,馬車卻是很難在這裡施展,若是平日裡,那些富家公子哥兒定是願意騎著馬在這裡走的暢快,可今日不同,馬車裡坐著的都是名門千金小姐,這些富家子弟還不卯足了勁兒的尋找佳人。
凌蒼雪走了一段路後,卻看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