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妹妹你也不用和人擠了。”
耿氏笑著點了點頭,“妹妹這戒指可真漂亮,是四爺送給你的麼?真讓人好生羨慕。”
“才不是呢,咱們爺哪裡是那種愛送人東西的。”說著神秘地拿著帶著戒指的那根手指,在嘴角邊噓了噓,“此次大寒,我陪嫁的莊子里正好有不少餘糧,便使人全拿去賣了。我知道妹妹沒有莊子,便沒有提前與你說。”
耿氏臉色一白,“還是姐姐有本事。”
清雅站在門口,聽著二人的對話,心裡頭不屑至極,這邊是弘曆的生母,未來的聖母皇太后,眼皮子淺到這等地步,難怪後頭奢靡至極,讓弘曆大肆花國庫裡的銀子為她慶生。
如今弘暉前腳跟剛走,她後腳跟便得意至此,當真是小人得志。
不過在四阿哥剩下的幾個兒子當中,弘昀一個就是個耳根子軟,沒有主意的;雲曦留下的兩個兒子,大的弘時是個心術不正的,顯得有些陰狠,極不討四阿哥喜歡,而小的那個,卻是個殘疾;弘晝雖然年紀尚小,但是也已經顯示出與尋常孩子不同的荒唐之處。
這樣一番數下來,也只有弘曆,生母是滿洲大姓,他又聰明討喜,怎麼看,都是唯一合適的繼承人。
若是弘曆登基了……清雅看了雲汀一眼,搭著穀雨的手,朝著她二人走了過去。
“一些日子不見,鈕鈷祿格格當真是氣色紅潤,若不是這院子裡還掛著白布,我還當是格格的小衣起了作用,走了桃花運兒呢。”
雲汀一見清雅,頓時火冒三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九福晉,聽說九福晉新近養了只鸚鵡,綠毛紅嘴兒的,還聽的懂人話兒呢。”
清雅吃驚的看了看雲汀一眼,“格格當真是耳目通天啊,連我府裡頭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格格當真是喜歡紅杏呢。”
雲汀一愣,臉色有些不好。
清雅心裡頭頓時明白,果不其然,當初她哥哥能夠順利的進入院子與暖言私會,靠的就是掌管院子的家生子紅杏。
耿氏在一旁愣愣地看著二人,一頭霧水。
“風水輪流轉,九福晉可不是一直都這麼走運的。”
“這句話我也正想送給鈕鈷祿格格你呢,多行不義必自斃,風流輪流轉,只是可惜了,我想有些人再怎麼枉費心機,也行不了大運的。”
雲汀拉著耿氏的手,氣沖沖的踩著花盆底兒,噠噠地頭也不回的走了。
清雅也不以為意,她和鈕鈷祿氏的樑子算是結下了,怎麼解都解不開的。
四福晉的屋子裡,地龍燒得暖暖地,寧神香也悠悠的冒著煙兒。
四福晉靠在美人枕上,她面色蒼白,眼如死灰,頭上的抹額,洗得有些發白,一看便是珍藏了多年,才捨得拿出來用的。她拿著帕子,時不時的咳上一咳。
弘曆在她的身旁,撅著小屁股,乖乖地看著書,朗朗的讀著三字經。
“咳咳,九弟妹,你來了,我這身子不中意,還沒有登門去感謝蟈蟈的救命之恩呢,他的傷好些了麼?”
清雅見她思維還清晰,說起話來也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便將那滿肚子的安慰的話,全都嚥了回去。她輕鬆了一口,女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又最堅不可摧的生物。
“在床上躺了些日子,喝了藥,已經大好了。四嫂你身子不適,應該將那些好藥材自己個留著吃的,蟈蟈他一個小孩子,用不著。我們鋪子裡頭前兩天收到了一支好參,今兒個我給帶來了,已經交給你身邊的大丫頭了。”
她說著,攏了攏四福晉身上的被子。
四福晉看著清雅,卻是心如刀絞。老九入了康熙爺的眼之後,她對清雅也心生了嫌隙,因此她建議給排隊的人之間建上柵欄的時候,她給拒絕了。這些施齋的事情,她年年都做,比這黃毛丫頭子自然是懂得多多了。
那時候四福晉聽自己弟妹的,巴巴的打樁的時候,她還暗地裡嘲笑她,耳根子軟,被弟妹給拿捏住了。後來她一直在想,若是有了那些柵欄阻擋,她的弘暉是不是可以多抗一會兒,等到救援?
還有老九送給他們府裡的那支火器,她也心裡覺得是大驚小怪,壓根兒就沒有學著怎麼用,可是若是她稍稍的不要那麼小心眼兒,是不是她的弘暉就不用死了呢?
都怪她這個當額孃的。
“九弟妹,你說我把弘曆養在身邊怎麼樣?”
清雅聞言一愣,這話兒怎麼也問她了?實在是有些怪異,只不過,她既然與鈕鈷祿氏有仇,那絕對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