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沒有看見?
莫不是……
清雅神色一凜,莫不是什麼鬼怪行事。就當她二人還在瞧著後頭那車的時候,適才那位略顯兇惡的大叔推了二人一把,說道:“姑娘你還磨蹭啥啊,再不走,車都要開了!”
清雅被他一推,一個踉蹌便到了車門口,在後頭人的擠推之下,順著人流便上了車。後頭那大巴士的司機瞧見二人不理會他,也不以為意,依舊賣力的吆喝著!
砰的一聲,小巴士的門關上了。待車子發動之後,那後頭的車也跟著緩緩地啟動。
九阿哥只覺得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擁擠過,看來媳婦兒說得對,這個時代的人實在是生得太多了,腳都沒有地方擱。他瞧著那推他們上車的大叔,還止不住眼的往後瞟,便開口說道:“大叔,其實你也看到了後面的車吧!”
大叔尚未說話,小巴司機便帶著濃厚的口音笑道:“後生仔,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剛才那趙大叔可是救了你二人的小命呢!那可是我們山有名的幽靈車,專騙無知的外地人,若是一上去,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大叔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的說道:“可不是麼,姑娘喲,你問誰不好,要問我,剛才可是嚇死我了。傳說這山裡頭啊,幾十年前住了家姓木的大戶,也不知道他們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一夜之間竟然滿門被滅,那叫一個慘無人道啊!人們都說,那幽靈車。就是他們在過往的人中尋找仇人的訊息,要報仇雪恨啊!”
姓木的?被滅門?九阿哥擔憂的看了清雅一眼,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媳婦兒說過,她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姓木的。
果不其然,只見清雅聞言陡然之間便了臉色,雙唇發白,連手都在顫抖,“你胡說,姓木的一家行得正坐得直。哪裡會做出這種殘害人性命之事,分明就是有人散播謠言!”
她話音剛落,突然小巴車一個急剎車。車上的人頓時東倒西歪的,叫罵聲四起!
那司機扭過頭來,手死命的按在喇叭之上,發出尖銳的鳴叫聲,他看起來約莫五十歲左右的樣子。頭髮有些花白,手上的皮卻皺皺的,瞧著竟然像是八十歲的老翁。他的雙眼有些渾濁,看著清雅,閃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光。
這聲音,這聲音。不,不可能,她已經在三年前被鬼族害死在湖裡了。萬萬不可能死而復生,木家,已經絕後了啊!可是,為何她長得如此像……
司機擦了擦眼睛,又呆呆地坐了下去。抱歉的說道:“眾位鄉親們不好意思啊。適才路上突然躥出了一隻野貓,嚇了我一跳。現在好了。咱們繼續出發了!”
清雅與九阿哥對視了一眼,實在是想不出適才司機的舉動為何如此怪異,她已經離開這裡二十多年了,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有些記不清了。
那大叔見清雅先頭裡如此激動,也不再繼續說那幽靈車的傳說。其實他也只是聽說而已,萬一恰好遇到了那什麼木家的人,豈不是會犯了人家的忌諱,被說是詛咒他們家!
不一會兒,車廂裡又恢復了先前的樣子,七大姑八大姨八卦的聲音,一些家禽咕咕的叫聲。
九阿哥拉了拉清雅的手,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之前你不是說不知道仇人是誰,如今看到,說不定這幽靈車倒是一個線索。我適才檢視了一下,這車子果然死氣沉沉,上頭沒有一個活人,怕是有鬼修作祟!”
鬼修!難不成這個世界也有修真之事!
怪只怪自己之前被思維定式給限制住了,倒是沒有想到,當初她在現代的時候,是沒有修真的,自然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修士,可若是有,那二人便有危險了!這還是他們修煉以來,遇到的第一個不知名的對手。
漸漸地,便有那乘客接二連三的下了車去,直到車行駛到山腳之下,已經只剩下清雅夫婦以及那老司機二人。說起來更為詭異的是,一路上,那後面的幽靈車都是跟著前面的巴士行動,你走我也走,你停我也停,直到到了站,方繼續朝著那大山開了過去,漸漸地沒入山體,直至消失不見。
老司機警惕的看了清雅與九阿哥一眼,問道:“你們二位要進山麼?這山裡可是了無人煙了,而且靈異的很,我勸二位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老司機說著,拿出一根看不出顏色的水菸袋兒,在車體上磕了灰,吧唧的放到嘴裡,旁若無人的抽了起來。
清雅仔細瞅了瞅那水菸袋,顯然已經有些年歲了,而那煙桿子處,有一處明顯的疙瘩,顯然曾經斷裂過。
“水爺爺!”
老司機身子一僵,機械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