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地位穩固,他再能耐也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鈕鈷祿格格一聽,看了四福晉一眼。知道她又起了忌諱,趕忙賠笑道:“弘曆不過就是個不懂事的奶娃娃,他日後若是不長歪了,奴婢便謝天謝地了。說起來,九福晉與佟姐姐當真是姐妹情深。”
元雅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挽著清雅的胳膊,趕忙裡縮了回去。雖說她們是一個府裡頭出來的。但是到底如今分屬不同的阿哥,背地裡怎麼親近都無妨,明面上若是做得過了。白白的引起四福晉猜忌,還以為她想借著佟家以及九阿哥府的勢,為弘昀謀點什麼。
清雅微微一笑,這姓鈕鈷祿的,果然就是和她命中相剋。怎麼都過不去。只不過沒有一直捱打的道理不是。
“若論姐妹情深,又怎麼比得上鈕鈷祿姐妹花呢。嫡親的兩姐妹,嫁進同一府,我們爺還常感嘆四哥好福氣呢。仔細算來,四嫂你們府裡可是一半的小阿哥都是出自鈕鈷祿氏,我家長兄正在為選長兒媳發愁呢,如今看來,鈕鈷祿家的女人能生兒子。”
四福晉皺了皺眉,這九弟妹今兒個是怎麼了,句句都話裡有話,意思是讓她防著鈕鈷祿格格?不過先頭裡她倒是沒有想到,的確,這府裡有三個小阿哥的額娘都是姓鈕鈷祿的,如今雲曦死了,那麼她的妹妹,不是相當於這三個小阿哥的額娘?
一個有三個兒子的格格,還能夠小視麼?四福晉心裡頭咯噔一下,且不說這三個,就是弘晝的額娘耿氏,也是與鈕鈷祿格格交好的,這個女人,竟然在她的忽略之下,已經佔有這後宅的一半天了。
她不由得想起幾年前弘暉驚馬傷了佟家嫡姑娘的事情,莫非是佟清雅查出了什麼,覺得弘暉世子地位不穩,所以來提醒她的?
的確,她是絕對不希望與雲曦有關係的人上位的。看來跟四爺說的,奏請鈕鈷祿格格做側福晉的事情應當緩一緩了。
想到這裡,四福晉將暖心往清雅的懷裡一塞,笑罵道:“看你嫂子不罵死你了,你就是這樣給侄子想看媳婦兒的啊!這正妻將來可是要生下承爵的子嗣的,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必須要出生名門,才德兼備方是。”
清雅聞言向四福晉拱了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小生受教了。”
四福晉瞧著她俏皮樣子,樂得喘不過氣來。
一旁的鈕鈷祿格格深深的看了清雅一眼,垂眉順目的坐在一旁,不再插話。
“四嫂,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咱們再敘。”
四福晉看了看天色,疑惑的問道:“怎麼這麼早,我還說讓小廚房備些你愛吃的菜,咱們妯娌一起好好聊聊呢。”
清雅搖了搖頭,“當著四嫂我就不虛言了。此番來嫂子這裡,一是來串門子的,二是我府裡頭出了幾個背主的奴才,你知道的,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理應當場就杖斃了,就連他們那一大家子,都討不了好。妹妹我雖心慈,卻也不手軟,只是怕幾個孩子還小,驚著了,這才來避上一避。”
這九弟妹當真是個實心的,這種後宅之事也毫不避諱的說,只是四福晉的沒有瞧見的是,鈕鈷祿格格身後站著的那位大丫頭,在清雅每說上一句,都要哆嗦一下。
“唉,我們做額孃的就是不容易,既然如此,我也不虛留你了。懲治刁奴,切莫手軟,要永絕後患才是。”
清雅點了點頭,衝著鈕鈷祿格格的方向笑了笑,“四嫂說得是,那我便先走了,你且有空帶著弘暉上我們府裡頭耍呀。”
兩人又閒扯了幾句,清雅便帶著孩子們坐上馬車往回走了。這才剛走出四阿哥府的視線,拐進一個幽僻的小巷子,馬車卻陡然停了,只聽那車伕說道,“福晉,前頭有個丫頭攔車,說要見福晉。”
清雅眯了眯眼,果然來了。
“主子,不知道主子怎麼才肯放過我的家人?”那丫頭聲音嘶啞,有些兒打顫兒。
清雅安撫的拍了拍暖心的背,笑道:“我瞧著有些人早就忘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呢,你且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傷及無辜的。”
那聲音一喜,說道:“多謝主子,奴婢就知道,主子是個心慈的活菩薩,不然當年主子也不會救了奴婢全家。”
“沒想到這麼點小恩小惠您現在還記得呢,一沒讓你傷天,二沒讓你害理,你倒好,反咬起主子來了。主子心慈,可不是讓人來欺負的。不過呢,你果然是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呢,倒是有人說我是活閻王,卻還是頭一回有人說我是個活菩薩呢。放心,你的家人不會有事,只是他們會因為你失去一切,然後因為自身的不幸,而日日的詛咒你。駕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