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林繡,轉身便出了門。哪裡還有先頭裡賢惠親熱的樣子。
直到穀雨也出了門去。西林繡方才回過神來?這福晉架子也太大了吧,她還真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婦人。明明是她指使丫頭對夫君看重的女人不善,夫君生氣了,她不但不道歉,竟然還有恃無恐的要分房!
也虧得九哥哥是個好心的,若是她阿瑪,哪裡容得下這等潑婦,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不過,這樣豈不是正好,九哥哥正是氣悶之時。夜裡又床帳空虛,想到這裡,西林繡不由得計上心來。
她。這輩子是絕對不會嫁給那個皮皺皺的老色鬼的!
這廂西林繡翻箱倒櫃的梳妝打扮,那廂清雅坐在小廚房福晉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著穀雨熬的蓮子百合羹。
穀雨聽著船艙裡西林繡哼著的歡快小曲兒,忍不住皺了皺眉,“福晉。您就不怕引狼入室麼?”
“她若是隻狼,我是萬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可惜她只是個披著羊皮的黃鼠狼罷了。她是羊的時候,咱們打不得罵不得,得當那金菩薩一般的供著,你瞧我嫁入府這麼久。爺什麼時候給我臉子瞧過,可他今兒個為了西林繡便這樣做了。如此,我就好好的讓他瞧瞧。他的好妹妹到底在想什麼?”
“可是萬一爺礙著情分,真納了這西林繡怎麼辦?”
“爺是不會對她有那樣的心思的。爺是真的將奶嬤嬤當做孃親在懷念啊,對著和孃親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爺他下不了口。”
穀雨聽到這裡,方才安下心來。不過不管怎麼樣。有她在,就算鬧。也不會讓西林繡給福晉添堵的。
一直到了夜裡,九阿哥還冷著個臉,愣愣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倒是蟈蟈,玩了一天了,巴拉在他阿瑪懷裡,呼呼地睡著了,怎麼拉都拉不開。
在這船上,剛開始還有些兒興致,久了便都是差不離的風景了。尤其是到了夜裡,河面黑乎乎的,只聽得到駭人的風聲,卷著浪花,擊打著船水相接的地方。
西林繡悄悄的從房間裡溜了出來。她的房間是在船尾處,離著九阿哥的寢室尚有一段距離。河風將她身上的紅紗吹起,飄飄呼呼的,讓人心生寒意。她打了個哆嗦,摸了摸那雪白的玉臂,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她趕忙從荷包裡掏出一個小瓶,開啟蓋子,猛地喝了一口。這才一口下肚,便感覺從小腹裡燃起了一股暖意。西林繡穩了穩心神,扭著腰肢走到了九阿哥的房門口。
正欲敲門,卻又住了手。她低下頭去,瞧了瞧自己雪白的胸脯,不由得挺高了下,又將那肚兜兒可著勁兒的往下拉了拉,直到雙峰露了大半,方才罷休。就她這樣的尤物,她自信饒是御女無數的九阿哥也抵擋不住。
只要一夜,九阿哥便食髓知味,再也不想瞧那不解風情的九福晉。
“九哥哥,你可歇了,我煮了些酒釀湯圓,你且嚐嚐吧。”說著她推了推門,門竟然沒有鎖。
“妹妹快進來吧。”九阿哥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些沙啞,與白日裡聽起來大為不同,多了幾分撩人的性感。
西林繡聽得那是面紅耳赤,九哥哥不關門,莫非是在等她?她頓時覺得一股暖流從身體裡流過,這繼母給的藥果然名不虛傳,今兒個夜裡,她是來對了。想著她應了聲:“這就來了。”說著將那小瓶兒裡剩下的藥一股腦兒的倒進了湯圓裡,將那瓶子,撲通一聲扔進了水了。
雖然是在船上,但九阿哥的住所卻精緻得像府裡一樣。厚厚的羊絨地毯,精緻華麗的紅色床幔,景泰藍的大瓷花瓶,寥寥地薰香,甚至還有那一閃一閃的溫暖的大紅蠟燭。西林繡覺得她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彷彿就是老天爺為她準備的洞房花燭夜一樣。
想到這裡,她感覺全身簡直都要熱得冒出汽來了。九阿哥躺在床帳裡,燭光映出他的身影,竟然比她想象中來得更為纖細與曼妙。
西林繡把心一橫,若是讓九哥哥吃了藥,那事情是會進展得順利些,可當他回想起來,總是會心生嫌隙,可如今九哥哥分明對她有意,這藥不用也罷。
西林繡將那托盤往桌上輕輕一擱。伸出雙手,將身上的披風解下,又是一拽,那薄得透明的紅紗順著她年輕滑嫩的肌膚一直掉落到腳下。
她如今正是大好年華,這年輕的胴體,即便是她自己,看了都怦然心動。
果不其然,床帳裡的那人瞧見她這一舉動,倒吸了一口涼氣,一下子翻坐起來。拉開簾子,“妹妹!”
西林繡臉色大變,雙腿一軟。就要跌坐在地。她伸出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