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喝。怎麼,這湯本福晉還喝不得了?還是說有些人打算將這黑鍋扣到本福晉身上呢?”
太子妃許是也沒有想到她這個平日裡細聲細氣的表妹竟然也有這麼硬氣的時候,一口一個本福晉的。只是,這事兒出在她的宴會上,她便是最大的嫌疑犯,如今圓寧運氣不好,正好撞在了槍口上,不讓她頂,讓誰頂?
“我想圓寧妹妹雖然與八福晉關係不睦,多有爭吵,但也不至於做出這等心狠手辣,斷人子嗣的事情。錦瑟,在事情沒有查清楚的時候,莫要妄言。”
錦瑟在一旁垂頭不語,而圓寧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子妃,這就是她的表姐麼,她早就該知道了,這天家後宅還有什麼親情可言?當年她能夠聯手溫雅逼死博爾濟吉特氏,如今她就能逼死她這個所謂的表妹。
再一想到適才她怒斥太子妃,是人人都親眼所見的事情,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她今兒自打踏入這毓慶宮的第一步起,就落在別人的算計之內了吧。
清雅此刻也正在思考同樣的問題。錦瑟到底是誰的人?她先是給圓寧和自己上了茶,她沒有喝,圓寧卻喝了。此後圓寧開始拉肚子,八福晉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在宴會上看到腸胃不適的人,必然會面露嫌惡,這是非常下人面子的事情,是個人都會忍不住駁斥兩句。
圓寧急著出恭,這又是非常尷尬的事情,必然會獨自一人離開眾人,那麼她便沒有了不在場的證明,成為了唯一有機會接近小廚房下毒的“外人”!
“太子妃此言差異,事關十弟妹的清白,這事情還是說明白的好。有一點太子妃許是不知道,我與圓寧、明慧三人關係甚好,昨兒個清雅回京,她二人還一同設宴款待,這事情,幾位爺可以為我們作證,所以太子妃所謂的關係不睦,那不過是誤會罷了。”
太子妃笑了笑,“那是嫂子我說錯了,適才見到她們爭吵,還以為……”
“另外,請在場的諸位福晉想想,圓寧害八福晉落胎,究竟對她有什麼好處呢?且不說十爺與八爺兄友弟恭,關係甚好。更重要的是,十爺與我們爺一樣,不過是個閒散阿哥罷了,在朝事政見上完全沒有什麼衝突之處,八阿哥沒有嫡子,到底是能讓十阿哥聲望大漲,還是能讓他加官進爵,一舉登天?”
這話兒說得不僅是眾位福晉臉色大變,就是太子妃也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清雅到底是什麼意思?政見衝突?如今八阿哥算得上是大阿哥一黨的,與他衝突的人是誰?是太子。聲望大漲,一舉登天?如今朝野上下,除了太子爺獲得至高讚譽之外,就是八阿哥賢名在外。
她這是將矛頭直直指向太子府啊!圓寧沒有動機,她,太子妃,的確是有動機的!
可是她不是知道自己是重生的麼?知道八阿哥不過是個失敗者,何須她太子妃放在真的放在眼裡,她的心腹大患,是四阿哥才對啊!
四阿哥,太子妃扭頭看了看乖乖站在四福晉身後的雲曦,終於恍然大悟。這與八阿哥是死對頭的,不是她太子府,而是四阿哥府。
這不想讓八阿哥子承父業,增添籌碼的不是她,是雲曦啊!
可是除了她們三人知道,還有誰知道,世人看到的只是太子府與大阿哥之爭!
看著在場的福晉們懷疑的眼神,太子妃穩了穩心神,說道:“這個中緣由,只有那下藥之人,方才明白。在場的各位福晉都是大家出身,自然是不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的,這事情說道底,也是發生在我這毓慶宮的地盤上,我作為東宮女主人,是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人的,來人啊,將今兒個與這事情有關的賤婢通通拖下去杖斃了。”
她沒有看到的是,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鈕鈷祿雲曦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個細微的笑容。
錦瑟聞言,猛地在地上磕頭,哭道:“主子主子,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是冤枉的啊!”
李太醫瞧著即將被拖下去的錦瑟深深地鬆了一口。
清雅見狀,心下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太子妃,圓寧身子不適,李太醫到底是專精婦科的,我且扶她去尋小王太醫瞧上一瞧,這到底是胃寒,還是被人動了手腳,自然是一清二楚的。還有那落胎藥如此剛猛,這宮裡的藥物都有定例記載,太子妃還是查清楚了的好。”
說完,清雅一把扶起坐在椅子上捂著肚子難受得緊的圓寧,便朝那太醫院走去。
剛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來,接著說道:“對了,若這錦瑟與廚房裡的嬤嬤都是這等心腸歹毒之人,那清雅真是憂心太子妃的安全,這背主的東西,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