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脈了。”
年小蝶聞言正欲迴避,被清雅拽了拽,“妹妹別走,小王太醫醫術甚是高明,你先頭裡不是還說想給四哥多生幾個元寶麼,正好趁此機會診上一診。也好早日得個哥兒,站穩了腳。”
年小蝶瞧著清雅眼神清澈,是真心實意的為她考慮,心頭一暖,點了點頭。
清雅喚夏滿去給她取了紗帽兒,便喚了小王太醫進來。
“王太醫,這是我孃家妹子,今兒個恰好來我這飲茶,還勞煩王太醫給瞧瞧,我這妹子身子可好。”
王太醫點了點頭,拿出一方帕子覆蓋在了年小蝶的手腕上,搭了搭手指,沉吟片刻,面色不豫。
年小蝶瞧著他那樣子,也不顧男女大防,閉口不言之事。
“太醫,小女可是有不妥之處。”
王太醫嘆了口氣,“不瞞姑娘說,依在下看,姑娘你怕是中了毒,這毒十分的陰狠,於子嗣有十分大的妨礙。姑娘此前尚未發育成熟,大夫難以診斷出來。如今想來進去了情動之期,藥效初現。不過在下並非專精此道,姑娘還是另尋高人確診為好。”
自打從那花宴回來之後,年小蝶便請了教養嬤嬤,細細的教她男女後宅之事,萬不可被那鈕鈷祿?雲曦給比了下去。這太醫說的情動之期,怕指的是她做的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春夢吧,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臉上一陣爆紅。再想到這個毒的陰狠之處。又忍不住小臉蛋兒青一陣白一陣的。
想到這裡,她再也坐不住了,顧不得失禮,朝著王太醫與清雅匆匆的鞠了一躬,說道:“今日之恩,小蝶來日謝過。如今小蝶有要事在身,便先走一步了。”
清雅拍了拍她的手,“妹妹莫急,這毒如此詭異,怕是非常人所為。妹妹可得好好想想,切莫再著了道兒。我們爺認識的人多,待他回來。我會讓他幫忙打聽擅長解毒的大夫的。”
年小蝶眼眶一紅,重重的拜過,帶著棋書,匆匆離去。
待她走後,清雅瞧了瞧一旁的王太醫。伸出手腕,今兒的確是她診平安脈的日子。
“王太醫,你可瞧得出,那姑娘中的是什麼毒?”
王太醫低聲說道:“不瞞福晉說,在下瞧著是蠱毒,這蠱像是專害婦人子嗣的陰毒之物。倒是無法判定是何時中的毒。”
清雅滿意的點了點頭,與當初她在廣州初次見到年小蝶時,判斷的結果是一致的。
“可有法子解?”
王太醫搖了搖頭。“這蠱毒是苗疆之物,普通的大夫是診都診不出的,我當年曾隨著萬歲爺走南闖北,方才有幸知道些皮毛。”
待到晚膳過後,一隻雪白的信鴿悄悄地飛進了九阿哥府邸。
清雅解開那信。一瞧,上面堪堪只有四個字“生死之仇”。
清雅滿意的笑了笑。棋書辦事就是妥帖。這下子,鈕鈷祿?雲曦怕是要忙得腳不沾地,再也沒有時間出來四處蹦躂了。
原來那年小蝶回到府中之後,立即讓她的父兄悄悄地尋了好些名醫前來診治,大多數的大夫都說她身體康健,只有少數那些見多識廣的,方才與那王太醫說的一般,她的確是中毒了。
這大夫的水平雖然有高下之分,但是數人診斷出同樣的結果,自然是可信的。她怕是此生難有健康的子嗣了。想到這裡,年小蝶不由得悲從中來,她尚未出門子,一個普通的閨閣女子罷了,怎麼會有人如此的陰毒,要如此害她。
年羹堯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說道:“小蝶,你彆著急,天下名醫如此之多,總會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毒,能解了它去。只是這害你的人到底是誰,你心中可有數?你接觸的人不多,而且又十分的謹慎,莫不是那個九福晉害你的,不然怎麼偏偏在她那裡發現你中毒了。”
年小蝶一愣,搖了搖頭:“九福晉待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我要嫁入的是那四阿哥府,九福晉絕了我的子嗣,於她有什麼好處?她雖然性子直爽,但是個聰慧的,萬萬不會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今兒個恰好是那王太醫來給她診平安脈。我又說了想要子嗣的話,她方叫那王太醫為我診斷的。她若害我,只需等著看好了,何必有讓王太醫告訴我。”
年羹堯一聽,也是這個理。“那還有誰?”
棋書抬頭看了年羹堯一眼,欲言又止,想了想,又垂下頭去。
“棋書,你說,小姐最近都去了哪裡,見過哪些可疑的人?”年羹堯是何等眼尖之人,棋書又故意讓他瞧見,好有個說話的機會,正是一拍即合。
棋書張了張嘴,有些遲疑的說道:“許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