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過去,只是伸長了脖子,遙遙的望著。
自佟國綱靈堂上衝突之後,清雅就再也沒有見過老太太了。剛開始也每日裡象徵性的來請個安,可是每次都得不到回應。漸漸的,不光是清雅,連老太太自己也煩了,便免了後宅所有人的請安,說是要清修。
老太太沒有見著過,那位烏雅氏姨娘倒是次次都見著了。
她依舊穿著青色的修士袍子,烏黑的髮絲用根木簪子髻著,手裡拿著串佛珠兒,滿身的檀香味兒。說來清雅有些不明白,那佛家本是講究出世,卻偏偏日日煙熏火燎的,平白的染上了些塵煙味兒。她終究是個沒有慧根的,而且有著需要她去保護的東西,所以這些,她都不明白。
烏雅氏看著湧進松鶴堂的眾人,鞠了一鞠,雙手合十,面無表情地對清雅說道:“你終究還是來到這裡了。”
清雅衝著她點了點頭,比起那個火爆的老太太,她倒覺得這個烏雅氏更像是信佛的清修之人。
清雅走上前去,輕輕的推開了正堂的門。
只見一個身著烏衫的老太太,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輕敲著木魚,那聲音一篤一篤的。
清雅沒有遲疑,開口朗聲問道:“瑪嬤,清雅今日登門是想問問您,究竟為何要汙我額娘名聲?害我姐弟性命?”那聲音,還帶著童音的嬌糯,卻透露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
老太太一頓,木魚聲戛然而止。她扭過頭來,望著眾人,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笑容。
VIP章節 第十六章 真相大白
“清雅此番指控,可有證據。到底說,我也是你瑪嬤。”到底是奉行儒家孝道的時代,若是長輩指責晚輩,那是應該做的,若是晚輩指責長輩,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妥了,會為人所不齒的。
鄂倫岱見狀,趕忙上前向老太太稟明瞭情況,“額娘,您說您親眼見到寶珠從乾清宮出來,可是真的。”
老太太搖了搖頭:“我也就是一晃間兒,看得也不大真。現在想來,若按你所說,敏嬪娘娘與寶珠形容相似,那怕是我年老眼花,看錯了也不定。”說著舀出帕子,拭了拭淚,一臉歉意的望著人群中的尹泰,說道:“算是我佟家對不起寶珠了。”
尹泰聞言譏諷道:“老太太身份真是比旁人尊貴些,一句抱歉就抵得我妹妹一條命呢!”
見眼前的老太太有恃無恐的裝傻充愣,清雅勾了勾嘴角,“春喜,把我送給老太太的禮物拿過來。”
眾人有些糊塗了,咱們不是過來興師問罪的麼,何時準備禮物了。
清雅接過春喜遞過來的畫軸兒,接著說道:“日前孫女整理瑪法的書房,可發現了個有趣的畫兒呢。畫名是吾愛,想來這畫中的美人兒必然是瑪嬤您了。真是沒有想到,瑪嬤您年輕的時候居然如此俊俏。”說著展開了手中的那捲畫兒。
畫畫的人下筆有些糙,畫工甚是一般。可是那畫上的女子眉目含情,就像是要從畫中走出來一樣,滿滿的愛意像是要溢位來一樣。那女子身著翠衫,梳著丫鬟的雙髻兒,怎麼看,都不會是眼前的博爾濟吉特氏。
老太太一見畫中之人,滿眼的怒火像是要噴發出來一般。也顧不得偽裝,狠狠地哼了一聲。想著就要上前撕掉那畫。
清雅輕輕一個閃身,便躲了開來。將那畫兒放到春喜手上,拍了拍手。就見穀雨壓著芳儀院的萬芳走進門來。
老太太沒有抓到畫,怒氣更甚,再見萬芳,更是氣得發暈。
萬芳垂著頭,硬著頭皮說道:“老太太,您做的那些事兒,主子們都知道了。”
老太太一聽,反而大笑起來。
“哈哈,痛快,痛快!鄂倫岱,被人帶綠帽子的感覺何如?自己的孩子差點被害死的感覺何如?被自己最親近的人被判的感覺何如?是不是很好。當年你娘那個賤人是如何對我的,我就是如何還給你的呢!”
她不停的笑著,直到掉下淚來。
鄂倫岱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有些瘋狂的老太太,問道:“你說我娘……你不就是我額娘麼?”
老太太聞言笑得更加厲害了,“沒想到你那精明的娘,居然生出了你這麼個蠢貨。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我只恨沒有來的及害死你那兩個小雜種,讓你嚐嚐喪子之痛。說來也是你那些個妾,太沒有用了。”
鄂倫岱身子一抖,差點跌倒在地。鄂倫岱居然不是這老妖婆的親生兒子,饒是清雅也是沒想到這一出的。
這簡直就是一個深水炸彈,炸得滿屋子的人不得動彈。
突然之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