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吃食,我瞧你日漸消瘦,怕是沒有什麼胃口,這才勻了點給你。你怎麼好心當做驢肝肺啊!”這周氏,嘴裡那話兒鏗鏘有力,那表情卻是個雨帶梨花,好不可憐。
她站在完顏氏面前,驕傲的挺著肚子,像是隻鬥勝的公雞。“完顏妹妹,你與其在這裡狗咬呂洞賓,還不如仔細想想到底是誰送了你屏風?我可聽說了,你這肚子啊,就算是十月懷胎生了下來,那也是個死胎。想來這事兒福晉是心裡有數了,不說是佟府裡的落胎秘法麼?”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清雅。那完顏氏也維持不了適才淡定的模樣,瞪大了雙眼,厲聲說道:“福晉!”
清雅喝了口茶,彎了彎嘴角,笑道:“周格格真是訊息靈通,這太醫的診斷結果尚未公佈,不知道周格格是如何未卜先知的?沒有想到,周格格連我孃家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真真是個有本事的。”
朱格格聽了這話,忍不住插嘴道:“這福晉您就不知道了,咱們周格格啊,多得是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那種地方出來的,自然是訊息靈通了。”
這朱格格是包衣奴才出身,身份低微,比不得完顏氏那樣的選秀指入府的格格,可是這周氏卻是煙花女子,即便是朱格格,在她面前,也自覺高了一截。
果然那周氏聽了,小臉兒漲得通紅,眼見著就要暈。
清雅自然是不會讓她得逞,厲聲說道:“還不扶你們格格坐下。”
周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知自己適才說錯了話兒。她原想著過了這麼久,太醫早該說了結果了。沒有想到,那完顏氏竟然還不知道自己中了毒的事情。難不成,福晉還想瞞下不曾?
“福晉,郎格格可和你們佟府沾親,您可不能包庇她。妾身可是親耳聽郎格格說道,要送完顏格格一塊屏風。您瞧,可不就是如今屋裡正擺著的那塊。這有毒沒毒,一驗便知!”
郎格格一聽,突然大哭起來,走上前便要掌摑那周氏:“周格格,你此前旁敲側擊的問我佟府裡的事情,原來就是為了今日這個局。你害了完顏妹妹不夠,還想汙衊我!我的確曾經送過完顏妹妹一個屏風,還是與你一起挑選的小貓撲蝶的圖案。可惜了,完顏妹妹最是喜愛蝴蝶圖案,這屏風她早就買了個一模一樣的,現如今,她用的那個,可正是她自己的,不信,你問完顏妹妹!”
周氏大驚,連忙用手攔住郎氏,滿目的不可置信。
這究竟是誰算計了誰?
屋裡的情況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清雅將那茶盞兒往桌面上狠狠一放,喝道:“都有沒有規矩了。你們是九爺的人,別像那市井裡的潑婦似的,給爺丟人。完顏格格,郎格格說的可是實情。”
完顏氏點了點頭,眼神銳利的看著坐在一旁的周氏。
周氏眼神一縮,訕訕地說道:“我也是聽說了佟府的事情,還以為有人照搬舊事了。是我小人之心了,還請姐妹們見諒。”
這周格格口口聲聲地說著郎氏,也總是將她與佟府混為一談,實際上指責的可是她這個佟府嫡出的九福晉。
“完顏格格,有件事這周格格說得沒有錯,你身體裡的確是含有些毒素。至於你新收了哪些禮,哪些被你鎖入了庫裡,哪些你自個兒用了,想必你心裡有數。周格格口裡說的那個落胎之法,也算不得什麼秘法。你瞧,周格格可不就知道得一清二楚麼?只不過呢,若說你落胎這事,王太醫可是說了,因為你心中鬱結所致。青梅,你是怎麼負責你們家主子安胎的?”
青梅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福晉,我們家格格安胎都是聽那劉媽的,與奴婢毫無關係啊。”
劉媽?這可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清雅疑惑的看了眼身旁的春嬤嬤,春喜會意,說道:“這劉媽是大廚房的一個廚娘,奴婢帶她前來問話。”
不一會兒,一個大約三十四歲,衣著整潔,面容和善的婦人便走了進來,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兒。
“劉媽,那些保胎的事情可是你與完顏格格說的?”
不僅是清雅,就是床上的完顏氏也是一臉焦急的等著劉媽的回話。先頭屋裡的侍妾們狗咬狗一嘴毛,這完顏氏都沒有變一下臉色,這劉媽一進來,她倒開始擔憂了,可見她還真是把這劉媽當做了自己人。
可是出乎人意料的是,劉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死得好。我總算是為我死去的女兒報仇了。完顏氏你這個賤人,你可記得紅梅?當初她與青梅一同做你的大丫頭,可是你進九爺府,卻只帶青梅,可憐我的紅梅,嫁了那麼個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