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當真是好得很,這侍衛她雖然不敢保證說有什麼大出息,但是卻絕對是個疼愛妻子的人,對夏芒也極其的看重。
這算得上是繼春喜之後,她身邊又一個嫁得極好的丫頭了,等到年節過後,夏芒便要出嫁了。
“我哪裡想著你就是潑婦了,我想著你是個俠女,要為咱們林姑娘去個討個公道呢。”
夏芒一聽,雙手叉腰道:“這事兒就放心交給奴婢吧,保證連一針一線都錯不了。”
清雅戳了戳她的額頭,罵道:“就你嘴貧!我瞧我這幾個兒媳婦在我面前,都不如你膽大妄為呢。”
這話音剛落,清雅與九阿哥那已經定下的,和尚未定下的媳婦們都好笑的回過頭來。
卻說自打黛玉同意了婚事,清雅就想著做這麼一次聚會,讓一家人都在一塊兒歡慶歡慶,最近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太子妃的肚子一天天的飛長,她不由得覺得。離分別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等到嫡長孫出世之後,九阿哥便要宣佈退位,然後兩人去空間裡閉關,直至結單之後再出來。那一等,又不知道是多少年的光陰。
她的幾個孩子,雖然關係甚好,但是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得多留些美好的回憶,方才能夠更為長久。
於是趁著入冬下了初雪,便將孩子們都喚了過來。連永樂都帶著妻兒一道前來了。
紅梅尚只開了個花苞兒。富察氏身子不便,裹著厚厚的狐裘像是雪人一般,坐在一旁的小被爐旁與蟈蟈低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董鄂氏與黛玉同樣都是喜靜的。又擅丹青,便鋪了長桌子,一左一右,提筆畫梅。
弘暲是個文人書生,一邊研著墨。一邊點點頭,細微之處加以評述。
倒是蛐蛐兒,只是歡喜的站在一旁,看著黛玉,直瞧得她臉蛋紅紅的,被董鄂氏鬧騰著打趣起來。
元寶和永樂在一旁搗鼓著新改良的滑雪板。而暖玉則拉著暖心,姐妹倆悄悄地說著話,時不時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九阿哥走到清雅身後。遞給她一杯清酒,笑著感嘆道:“蛐蛐這玉園當真是修得不錯,這孩子頗有爺當年的風範,只可惜爺為你修的莊子,咱們只去過那麼一回。”
清雅有些懷念的想起了那個莊子。便是那次,他們在官道上遇到了想要造反的索額圖。還遇到康熙爺,結果幸福的度假生活就那樣活生生的中斷了。
“以後日子長著呢,只不過如此一家和樂的景象,也不知道還能夠過上多久了。”
九阿哥抓住清雅的手,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安慰道:“咱們都是修真之人,那壽命比尋常人多了許多,什麼時候想他們了,再回來便是,你若是不想離開,咱們隔三差五的回京中小住,自由得很呢。”
“倒是我一時間想差了。今兒個難得出宮耍,不若咱們去賽馬如何,當年咱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在馬場呢,那會兒,你可沒贏我!”
九阿哥瞧著清雅得意洋洋的樣子,一下子笑出聲來,不服氣的說道:“當年是爺瞧著你不難看,故意讓著你呢,這次你可不許耍賴皮,是那什麼美人計了,爺是絕對不會再上當了。”
二人說著,扔下孩子們不管,自顧自的去馬廄裡尋了兩匹踏雪好馬。清雅一個翻身,率先上了馬,朝前一路狂奔而去。
九阿哥一瞧,罵道:“方才才說不許使詐,你又來了。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著甩了一馬鞭,趕忙追了上去。
若說那馬技自然是九阿哥要好過清雅的,不一會兒,他便趕了上來,與清雅齊頭並進,得意的笑道:“即便是使詐,你也比不過爺的。”
清雅一愣,看了看四周,只見白雪茫茫,除了他二人之外,竟然再無他人,心下一動,掐了個訣,只見一面冰牆陡然出現了在九阿哥面前,嚇得他身下的馬兒嘶鳴起來。
這下九阿哥也來了興致,迅速的解開了那土牆的法術,隨手那麼一擲,跑在前頭的清雅只覺得馬身子不停的打起晃來,低頭一看,好傢伙,胤禟這是要和她來真的啊,那馬蹄之下,竟然結了厚厚一層冰,滑不溜丟的,那馬站都站不穩去。
她剛化了那冰,想著下一個該用什麼法術,讓九阿哥也好好吃上一虧時,卻陡然發現,四周都起了一層濃霧,連人影兒都瞧不見了。
“胤禟,你在哪裡?”這好端端的下雪天,什麼時候起,竟然起霧了。自打出了敏珠那事情之後,九阿哥便甚少穿紅色衣衫了,那些不甚鮮亮的色彩,在這濃霧之中,竟然怎麼尋都尋不到了。
“胤禟?”
清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