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後才抱著孩子回了范家,第二天就死了。
那塊玉墜子記錄了他和範國希的美好時光,一刀刀都是範國希親手雕刻下的愛意,唐逸丘想找回這塊玉墜子,如同找回曾經的快樂,這輩子唐逸丘是不會再想什麼閤家團圓天倫之樂,只希望能夠找回那塊玉墜子,等死了也好去見見那個人說聲抱歉。
第43章
範國起這幾天心神不定;他拿到唐逸丘的頭髮;卻不知道該去哪裡做鑑定。的確他迫切的希望知道真相,可無法預料一旦事情真像他想的那樣;他該怎麼做?報復,他不過是藥膳店的小老闆,沒錢沒地位的如何鬥得過唐家。
再說;飯飯從知道家族的秘密開始就變得緊張兮兮的,這段時間和方景的關係淡了些,整日裡顯得魂不守舍忘東忘西的這可如何是好;尤其是方景;竟然這麼久了不回來看看;難道是飯飯缺心眼和方景說了實話?
範國起從未打算告訴範傑家族的事,一如小時候眼睜睜看著範傑被那一家人欺負;他也只是想著等範傑大一點,再大一點能夠自己賺錢獨立了,從那個家出去就好了。比起背上這麼沉重的秘密來說,範勝利家裡的那點事實在不足掛齒。
可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這孩子一生命苦,好容易有個知心的人,自己在中間亂攙和啥?範國起總覺著方景不回來肯定是範傑說了什麼,把方景嚇跑了。
在想起唐逸丘,範國起更加不屑。唐家有錢又怎麼樣?狗屁的書香門第,就衝著那個叫什麼唐柳的丫頭能和範強談朋友,這一家子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若唐逸丘真是飯飯的親爹,飯飯該如何處理,這事不告訴飯飯也難,告訴了也難,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將自己逼到這種境地。
範國起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周圍又沒有可以商量的人,心裡發苦。他悄悄地拎著甜湯跑去了方景的事務所,旁敲側擊地讓方景回家吃飯。
方景對此也納悶,範國起防他跟防著流氓一樣,自己因為工作原因出來住,最高興的應該是範國起才對。問了半天,範國起才說想找人做那個鑑定。
方景坐在樓梯轉角處的臺階上,吃完了甜湯,掏出香菸:“叔,您揹著飯飯做這事好嗎?我可看過不少因為做dna鑑定鬧出家庭糾紛的案例。這東西我幫您找人做,但是您再想想考慮考慮要不要把結果告訴飯飯。飯飯好容易過點安穩日子不是嗎。”
這時候範國起才覺著自己太在意這件事了,範國希死了那麼多年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過是抹黑了大哥的名聲,增添自己的煩惱。
若範傑真是唐逸丘的孩子,他還平白無故給人送兒子。那老唐家根本不是什麼好人,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上趕著巴結唐家呢。
是自己被仇恨矇蔽了眼睛,姓唐的一問三不知,言語遮遮掩掩的,那肯定就是唐家做下的孽。這麼個人和範勝利有什麼不同,他都替飯飯委屈呢。
範國起就覺著自己做得不對,但轉念想著知道了也好,至少日後面對唐逸丘的時候不會有那麼多疑惑。
…………
這日是月底,‘北一居’正式對外營業,範傑作為老闆必須到場,親自掌廚招待客人們。
‘北一居’在最大程度上保留了古色古香的氣韻,增添了寬大的落地窗,整個大廳顯得格外氣派明亮,竹製的窗簾下是白色的輕紗,美輪美奐。
如果說‘范家藥膳’走得是精緻典雅的路線,那麼‘北一居’便是無法阻擋的霸氣。
最繁華的中心街道,最富有盛名的老字號藥膳店,範傑自然不會白白浪費資源,離這條街不遠便是世界聞名的古代建築群,日後這條街可是會迎來更多的外國遊客,寸土寸金的商業街,不做氣派點怎麼對得起將店轉給他的老闆。
開張這天,‘北一居’出盡了風頭,門口擺滿了祝賀的花籃。範傑捨得花錢做廣告,請來了小有名氣的電臺主持人和表演團隊,在大門口前吹拉彈唱的十分熱鬧,引得不少人駐足圍觀,也有些慕名前來的客人早早訂了位置,坐在窗邊看著熱鬧。
範傑忙過午市,便找了間包廂休息,他感覺很疲憊,自從喝了空間裡的水,第一次覺著這麼累,每天睡不醒全身無力,胃口特別大,也許進空間休息下會好些。
範傑想著便用意識進了空間,裡面陽光正好,暖暖的令人越發想睡。
範傑索性就躺在潭水邊,看著不遠處小池塘裡盛開的蓮花。
粉白的花瓣周圍泛著淡淡的光暈,範傑嗅著暖風帶來的香氣只覺著通體的舒坦,那股香氣在全身遊走最後沉澱在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