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要高考,要這事拖下去,對飯飯的前程也不好,您拿個主意。”
範國起摸了摸被單:“你要多少錢?”
周凱嗤了聲,見方景看著自己,扭過頭去,錢算個什麼東西,這一老一小的看著可憐,若不是方景有那麼點觸景生情,怎麼可能管這閒事。
方景想了想:“您就給我們買兩張回b市的火車票就成,這幾天能包我們吃飯……”
範傑:你咋就這麼死皮賴臉呢?你好意思提要求麼?
方景不理會在一邊擠眉弄眼的範傑,三言兩語地說動了範國起的心,逼著周凱拿出身份證和學生證來給人當抵押。
周凱:尼瑪,你幹嘛用我的證件啊,尼瑪!!
方景:想吃肉跟哥走。
周凱:尼瑪老子比你大!
範傑:你們兩個都給老子……
方景的細長眼睛瞟了過來,範傑:留下來可以麼!
範國起嘆了口氣,“那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方景問:“飯飯,你下定決心和他們解除關係嗎?”
範傑點了點頭,目光堅定而明亮:“不管怎麼樣都要解除,你要真能幫到我,我所有錢都給你們!”
方景看了範傑許久,才點了點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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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早晨,範傑幾人是被一連串得鞭炮聲炸醒的。方景早已起身,梳洗乾淨了,幫著範國起收拾行李。
範傑迷迷糊糊地下了病床,想著醫院真不錯,沒趕他們走,那兩人省了一晚上得住宿費。
洗完臉,方景和周凱已經收拾好包裹了,周凱叫了一輛車等在門口呢,範國起睡了一夜,臉色好轉,看上去也沒那麼頹廢,也不知是不是被方景的巧舌給說動了心,“走吧,先回家過年再說。”
範傑:“叔?”
這是要引狼入室的節奏?範傑想要暴走!
方景淡笑著,拍了拍範傑的肩膀,扛起了行李:“叔,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絕對不會讓您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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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付了錢,方景披了範國起的一件舊外套左右看著覺得新鮮,這種挾灣子’估計和村落差不多,家家戶戶都在哪裡放著炮竹,硫磺的味道散佈著,這才是個年味。
周凱抽了抽鼻子就差沒皺眉開罵了,硬是嚥下一肚子火,舔著笑臉說:“挺熱鬧的,不過我們哪裡啊,過年要吃餃子。”
進了屋子,方景沒流露出任何嫌棄的眼神,這令範國起有了好感,範強從來不過來玩,即便來也只是坐一會就走,應付一下,可方景不同,大城市來的孩子,看著體面著呢,也沒嫌棄他們這裡是郊區。
不過那個叫周凱的,果然是範強的同學呢,眉毛都要擰成一團,就差用衛生紙堵住鼻孔了。
屋子裡冷冷清清的,也沒有暖氣,範傑生了小火爐,放堂屋裡烤著,又拿了好幾個熱水袋,灌了熱水分給叔叔和方景。
開了電視,周凱眨了眨眼,黑白雪花電視,不錯,質量好,欠抽那型別的,錘好幾下就出現畫面了。
電視裡熱鬧,範國起也不想回房躺著,範傑就拿出夏天睡得竹床來,方景幫著鋪了棉被,讓範國起躺在上面,一起看電視。
範傑手腳麻利,和麵剁肉餡,偷偷從空間裡拿了大白菜出來,小毛團見了範傑放下一隻懨雞跑了過來,抓著範傑的胳膊不放。
範傑不想多糾纏,外面還有人呢,只能說:“你待著,不乖不給肉吃。”
小毛團舔了舔嘴,還是從胳膊上滑了下去。
當範傑在廚房看見小毛團時鬱悶了,這傢伙還是跟了出來,估計是趁著他不注意勾住他的腿出來的。
小毛團抖了抖毛,竄了出去。
範國起有些驚訝,但沒出聲,只是伸了伸手,小毛團狐疑地看著,不知聞到了什麼抬抬爪子慢慢走過去蹲在竹床邊,瞅著範國起,卻不讓範國起摸。
方景看著小毛團眼神一亮,隨即拿起一塊糖果。周凱頓時有多遠閃多遠,捂著鼻子喊:“飯飯給捲紙!我對這玩意過敏!”
範國起樂了:“這傢伙不吃糖,又不是孩子。”
方景臉一紅,放下糖塊,去廚房幫忙。
範傑也不客氣,指揮著方景就著煤爐子搭鍋燒水。兩人也沒多話,埋頭包著餃子。
方景包得那叫難看,東歪西倒還裂開了嘴,一看就是沒做過事的,範傑氣不過將人趕了出去。方景摸了摸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