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媽縮了回去,這事他們都知道的,也不好多說只能抓住飯飯的事說個不停。
範傑對五歲之前的事記得不清楚,可聽了這話,想著叔叔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前世又死的那麼悲涼,不由眼角發酸。後背暖暖地,他扭過頭去,方景只是拍了拍他的頭,跟拍小狗似的。
小毛團跑了出來,衝著李家人伏低了身體,前爪按著地,低低吼著,毛都炸了起來。
方景趁機將毛團抓了起來,抱在懷裡冷眼看著,陣勢不小可惜沒水準,罵人的理虧再說髒話這不是找抽嗎?
第14章 證據
村長見範傑在一邊哭了,心裡也不舒服,暗罵著李家的人,這是鬧什麼,過年都過不踏實了。
村長:“按理說家裡的事我們外人不該管,但是咱們范家彎子都是同姓,五百年前就是親戚,你們這麼鬧過來鬧給誰看啊?有話好好說。”
大舅舅悶頭抽菸,他就是個屠夫,那管什麼道理。可村長是個幹部,他也不敢和幹部頂嘴。
“東西都收了,叔公您留下來,大嬸子您也留下來,其他人散了啊!散了!”
圍觀的走了一大半,但仍有幾個好事的圍著不肯走,說:“村長,他們拿傢伙事呢,這隻留老的小的怎麼行!我們就看著不多嘴。”
村長點點頭,那可是屠夫一家呢!
範國起扶著叔公坐了下來,端茶送水,叔公看了看那李屠夫:“這事我聽說了,還不信,今兒一見果然如此,你妹妹要離婚怪國起怪飯飯,這還有道理麼?今兒村長也在,不如去請了你們李家村的村長,咱麼幾個老的一起給你們評評理,我還在呢,我做主了,飯飯和國起錯了,我讓他們磕頭賠禮!”
李屠夫不吭聲,其他幾個小的也不敢說話。
姨媽說:“我們家的事輪得到外人管?”
大嬸子喝著茶,“呸!范家沒外人!你們姓什麼?”
村長說:“我們老叔公說一不二,就連我都要聽他老人家的,你們說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別說些冒犯老叔公的話,這一彎子都是老叔公的後輩。”
小姨媽怕大哥嘴笨說不好,連忙說了一通,無非是範國起沒兒子想要回飯飯,故意挑著飯飯鬧事,李秀珍不容易拉扯兩個孩子之類的,她也說不出其他的東西來。
老叔公聽了嘆了口氣,看了眼範傑:“飯飯啊,你也知道,你不是他們家生的……”
“不是又咋了,哦,當初騙我妹妹養他,現在養大了眼看掙錢了,你們姓範的就要回去!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大舅這一開口又把姓範的一彎子都罵了。
老叔公哼了一聲:“什麼叫騙?若真是騙,是你們一家騙了老范家!你也有臉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你算個啥玩意!給我滾出去!小三,三子,叫你爹和叔伯過來,把這東西給我趕出去!”
站在外面看熱鬧的三子連忙回家叫人去了。
小姨媽連忙說:“不是罵您,是罵,哎……”
大嬸子拉著範傑:“這小可憐樣啊,本來就夠可憐的,剛出生就沒了爹媽,那女人若不是見了金鐲子動了心,怎麼會提出撫養飯飯,每個月國起都送東西過去,哎,國起當年要是娶了媳婦,那金鐲子不就是國起媳婦的!國起他爹不聽勸,以為自個拉扯的野種是好心呢!打小從養育院抱來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啊!他生的出飯飯這麼好的孩子嗎?忘恩負義的傢伙,指不定就是當年弄大了那女人的肚子被老范家逼著娶人家記恨呢,還顧著小的,別笑掉人大牙了。”
村長:“嬸子,這話不提了,飯飯在呢。”
嬸子:“飯飯在我才說的,當初糧票多甘貴啊,他範勝利一家吃不上飯,要不是飯飯他親爹留下的糧票和錢,早就要飯去了,他範勝利自己就是抱來的,自個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還有臉說飯飯是野種。村長不是我多嘴,當著外人的面罵飯飯是野種,飯飯在他們家過的有多慘?想都想得到,當初我說我家的抱來養吧,國起他爹不捨得,總覺著範勝利是自個兒子,要有良心,哎,白吃苦供範勝利唸書了,那才叫唸到p眼裡了!”
範傑看了一眼方景和周凱,這事怎麼全灣子的都知道了?估計和眼前兩人有關係。
老叔公擺了擺手:“當初養飯飯可是立了字據的,若對飯飯不好,國起可以要回孩子的,我們幾個都在,你們孃家人也都在,你們父母也在,他們人呢?”
幾個小輩不敢說,他們老孃還健在但不會來,也沒臉來。
其中一個小叔站起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