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東西賺來的血汗錢哪。況且這兩年的房價漲得比飛都快。況且本身房子已經夠年頭才這麼便宜,不會吧這麼快就拆?那拆遷補償款是多少?不會自己最後連唯一的立錐之地都要灰飛煙滅了吧?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送走大爺的。坐在地上,看著地上的食物,一陣憤怒,開始狂吃。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旦不痛快就大吃大喝,彷彿把所有不愉快一口咬下來慢慢嚼一口吞進肚子裡,之後心情就瞬間好起來。
吃著想到一個重大問題,房子沒了可以買,看看自己的小金庫還有多少錢呢?嘿嘿說到錢,自己別的本事一般般可是存錢攢錢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呢。一直以為自己一定是守財奴轉世!
去拿錢包裡的小金庫鑰匙,咦?錢包呢!?周圍一片漆黑無數黑線,居然敢偷我的錢包?咬牙切齒,還好我錢包從來不放錢,哼哼,哪個倒黴鬼偷我的錢包,後果只有一個錢包裡的小紙條:“大哥大姐大叔大嫂,反正是誰都好問候你全家人好,同時告訴你個不幸的訊息和不爭的事實就是——我錢包比你的臉還乾淨。另外如果因此而讓您老氣絕身亡我概不負責,畢竟氣死人是從來不償命的!”
算了,還好有個備用的,拿出自己的小金庫,嘿嘿,數數上面的數字,一陣甜蜜,一個十八歲的人可以積攢6位數字絕對不是每個人都能辦到的。
看著窗外,啊?不是吧,看著小金庫能看半天?收起來!收起來!不能再看了。呵呵,天黑了,收拾收拾出去。
夜色是我最愛的,在夜色中我開始變得沉靜,不再浮躁,一直很奇怪這樣的我,白天放縱形骸的我變得安靜,靜靜地享受鋪天蓋地的黑暗。今天天空還有些霧,正好和我的感覺。
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閒逛,對著玻璃窗裡反出的自己,原來自己真的和白天的自己不一樣啊。
今天是18歲,可以進PUB了。腳彷彿已不是自己的,根本不能自控的走進去,這裡的嘈雜讓我感覺刺激,這裡就是PUB。
坐在吧檯上,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看著放縱形骸的都市人,心裡卻無限空虛。一個酒杯移動到面前,一個高大的男人貼近了我,一身酒氣,第一印象很討厭,皺眉移開。男人居然嘿嘿笑了:“美女,要不要一起喝一口?”我厭惡的看著這個自找無趣的人,情緒在蓄積。
男人不自知,繼續靠近,已經到了我可以忍耐的極限了,手邊多了一個還有半瓶的啤酒瓶兒,男人大概是已經醉了,繼續醉眼惺忪的靠近。
終於忍無可忍的一酒瓶打過去:“你個酒鬼,去死!”男人幾乎沒有任何準備的倒在地上。我立刻逃離現場。
沒有想到這個人身邊還有好多人一起來的,這下麻煩了,剛跑到停車場就被人抓住。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火暴脾氣闖禍不小,剛剛被打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跟出來:“抓,抓住她,別叫她,別讓她跑了。”知道跑不掉也就不跑了。轉身看著這群人,男人勉強站直身子:“你,你,你幹什麼打我?”我幾乎被這個酒鬼滑稽的臉氣笑,剛剛的那一酒瓶給他的腦袋開了條口,雖然血沒流多少,但是酒撒的不少,頭髮上還向下滴答啤酒。
男人說話已經不利索了:“你,你說!為什麼打我?”我理直氣壯的:“我和你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和我靠的那麼近?”男人想了想:“恩,對,剛是靠你很近,那你就有權利打我,你叫什麼名字?”身子繼續搖晃。
“本小姐不喜歡有人靠那麼近。”男人:“哦,你姓本,叫小姐?”
我終於投降了,看來這個人真的是喝醉了。沒好氣的哼了聲不搭理他。雖然他是醉了可是其他他帶來的人卻很多都清醒的。
“這是我們的經理,他喝醉了是很抱歉打攪你,可你幹什麼要打他?看看他頭都破了。”想想自己是有錯,只好:“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我做不了他的主,這樣,你留下你的聯絡方式,我們等他清醒了再決定!
“啊?”我氣結:“什麼人呢都是,我賠錢給他好了,讓他養傷。”
說著拿出幾百元。可是剜我的肉啊,給的時候幾乎是不捨得放手,和那個人拉扯了半天才忍心放手。
今天到底什麼日子啊!?走在回家的路上抬頭看天。再度沒人理我。
剛剛回到門洞,一個碩大的紅色拆字直接射進我的眼睛,這麼快?看著一張巨大的通告:
親愛的業主,由於該地產已經接近使用年限,為了保證業主的安全使用現定於一個月內將此處地產拆除,差遣補償款:3000元/平米,請各位業主於一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