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邊說會話,又有久哥兒在旁邊,更是給女眷了增添了不少話題,也無不是誇讚久哥兒聰明伶俐,活潑可愛的,讓旁邊坐著的烏蘇雅差點都要笑僵了一張臉。
久哥兒卻是最淡然的一個,今日穿戴一新的坐在太夫人身邊,也只顧著擺弄自己新的的玩具,對那些誇獎的話就像沒聽見一樣,連抬頭看一眼笑一下都吝嗇給予,除非是哪位夫人實在對他愛的不行,伸手摸上兩把,他才會抬起頭來,望過去的眼神卻是極其不耐煩的,恨不得把兩條秀氣的眉毛都擰成結了。
“久哥兒也有許久沒有喝水了,我帶他下去喝些水,夫人們慢坐,我去去就來。”就在久哥兒的眼睛都快瞪成鬥雞眼的時候,烏蘇雅終於良心發現,出聲解救了他,扶著裴默默的手緩緩站起身來,看了秀蘭一眼,開口說道。
太夫人自然笑米米的由著她,眾家夫人更不會強留,還不忘囑咐烏蘇雅不要著急,又在她轉身的時候刻意壓低聲音,卻又是烏蘇雅聽得清的音量誇讚烏蘇雅賢惠,太夫人有福氣。
烏蘇雅卻只當作沒有聽見,這樣的誇獎到底有多少真心,她不想也曉得,若是真的放在心上,那才是真的傻呢。
“把久哥兒抱回朝陽院去吧,看他的樣子,也不耐煩應酬那些夫人們了。”一出金輝堂,烏蘇雅便笑著看了秀蘭懷裡的久哥兒一眼,對秀蘭說道。“順便再看看娉婷怎麼還沒有把平寧抱過來。”
“是。”秀蘭忙答應了一聲抱著久哥兒便往朝陽院走去。
“姑娘也沒有給太夫人打聲招呼,就這麼貿貿然把寧姐兒抱過來,太夫人會不會不高興?”裴嬤嬤待秀蘭走遠,才在烏蘇雅身邊小聲說道。
烏蘇雅已經認平寧當閨女,她自然也改了稱呼,小郡主是不能再叫了,寧姐兒卻是侯府正經小主子的稱呼。
“不妨事,侯爺給可萱挑的那座三進的宅子可是花了一大筆銀子,又離侯府近,太夫人就是看在這件事上也要賣我這個面子,先讓久哥兒出來已經是給她一個緩衝的時間了,這會兒再把平寧抱過去,她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才是。”烏蘇雅卻不甚在意的說道。
成親王的親閨女養在忠勇侯府也不是公開的秘密,既然烏蘇雅要讓她成為侯府的正經小姐,太夫人自然便是她的祖母,祖母生辰,哪有做孫女兒的不出來賀壽的,這也是間接給平寧正了身份,往後不僅僅是府裡的人,就是全京城的人也曉得忠勇侯府是一心一意把成親王的閨女當親閨女在養了,若是要再有什麼對平寧不利的話傳出來,那也要掂量掂量了。
裴嬤嬤不置可否,就怕太夫人一會給平寧臉子看,平寧倒是不懂什麼,那麼多夫人小姐在旁邊看著,烏蘇雅的面子上卻是過不去的。
二人正說著,娉婷便抱著平寧走了過來,今日平寧也穿了一身嶄新的衣裳,就連外面的薄薄的襁褓也是宮裡賞下來的亮桃紅色遍地灑金嬰戲彩繡貢緞,襯的平寧的小臉越發的白裡透紅了。
“夫人。”娉婷自然曉得烏蘇雅為何讓她抱平寧來,滿心的感激溢於言表,眼裡已經含了淚,喚了一聲,便說不下去了。
烏蘇雅卻揮了揮手,一派輕鬆的道:“趕緊把眼淚擦擦,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怎麼能掉淚珠子,若是讓太夫人看見可要不喜了。”
“是,是奴婢莽撞了。”娉婷忙點頭說道,今日不僅是太夫人的生辰,也是平寧正名的大日子,她怎麼能掉淚,忙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用帕子胡亂的在臉上抹著。
“行了行了,再擦臉都要給擦花了!”烏蘇雅笑著打趣娉婷,低頭看了平寧一眼,見她正瞪著大眼四處看著,一點睡意也沒有,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道:“行了,進去吧!”說著扶著裴默默的手轉身便又進了金輝堂。
娉婷忙答應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又整了整已經很整齊的襁褓,緊跟著烏蘇雅身後進了金輝堂。
金輝堂正廳裡,方才目送烏蘇雅出去的幾位夫人小姐正準備起身告辭,見烏蘇雅又笑吟吟的走了進來,身後還帶了個抱著襁褓的丫鬟,剛起來了一半屁股又落了下去,互相遞了幾個眼色後,都把視線落在了烏蘇雅的身上。
“太夫人,寧姐兒也來了祖母賀壽了!”烏蘇雅卻像沒有看見那這些人的眼神一樣,拉著娉婷直直的走到太夫人的身前,轉身接過平寧送到太夫人的面前笑著對襁褓裡什麼也不懂,正茫然的四處望著的平寧道:“寧姐兒乖,今兒個是祖母的壽辰,快給祖母笑一個!”
平寧才一個月,哪裡就能一逗就笑了,可是烏蘇雅這幾句話一出口,在座的所有人便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臉上不由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