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的,躺一會便好。”
雖烏蘇雅這麼說,裴默默還是不放心,從暖壺裡倒了一杯水伺候烏蘇雅喝下,見她出了面露疲態,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才鬆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大意,不時轉頭看她一眼,直到她又睜開眼睛與劉心如說話,才放下心來,幫著娉婷整理了一下小郡主的衣裳。
娉婷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對帶孩子著碼事一點經驗都沒有,烏蘇雅留她照顧小郡主,唸的是她的忠心,可說到帶孩子,她還是要學學。
“今ri你也累了,我便不去你府上打攪了,正好要回忠勇侯府要路過我孃家,我順道去看看我娘好了。”劉心如捏了捏烏蘇雅有些浮腫的手,輕生說道。
這也是劉心如第一次進天牢,天牢裡的所見,還有成親王與女兒生離的場面,都讓她一時緩不過勁來,她想找人說說話,安慰安慰,陳沖這個時候還在衙門裡,自然不能給她安慰,雖然與陳老夫人之間的關係尚算融洽,可也沒有到能肆意發洩情緒的地步,所以眼下最適合她的地方便是孃家了。
烏蘇雅多少猜到劉心如心裡想的是什麼,卻沒有打算就這麼讓她回去,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搖頭道:“這可不行,你今日還要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劉心如挑眉問道。
“就是你今早跟我說的事。”烏蘇雅說道,見劉心如臉上浮現疑惑的神色,又很快一面的瞭然,忙道:“可萱是決計不會嫁給氆氌族三王子的,所以在三王子再次跟皇上提起這事之前,必須把可萱的婚事定下來。”
“可是這一時半會的,上哪去找個人定親?”劉心如一臉茫然的道。
幫薄可萱找個婆家其實不難,難就難在又要讓薄可萱滿意,還要讓忠勇侯上下都滿意,最主要的是男方還必須不顧忌薄可萱以前的事,和現在氆氌族三王子放話的事,這幾個條件一壓下來,便再難找出這樣的人了。
劉心如的神經一下子繃了起來,一臉警惕的望著烏蘇雅道:“你不會是再打我小弟的主意吧!”想想又覺得不對,她家小弟才不過十四,與薄可萱雖然差的連一歲都沒有,卻還是個孩子,大宇朝的規矩,男子要到弱冠之前可以定親,成親卻要等到弱冠之後,薄可萱只怕是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又猛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已經二十有六的哥哥,又忙搖頭道:“我大哥也不行,已經定了鎮南伯家的嫡三姑娘了,原定等我哥哥從西北迴來以後便要成親的,你可不能胡來!”
“到底是我胡來,還是你胡想了!”烏蘇雅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睨著劉心如道:“我們家萱姑娘已經選好認了,不勞你費心了!”
烏蘇雅曉得薄可萱的婚事難,卻沒有想到會難到這樣的程度,劉心如是心直口快的人,敢當著她的面極力反對自己的兄弟與薄可萱議親,放在別人家,就算口中不說,心裡也頂事不樂意的。
這麼想著,烏蘇雅又憂心了起來,若是霍滿江也不情願這門親事,或者他家裡人不樂意,那可怎麼辦,再要重新找一個談何容易,就是薄可萱那邊只怕都不好說。
劉心如卻沒有注意到烏蘇雅情緒的變化,聽說不是要犧牲自己的兄弟,也鬆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的八卦到:“那是哪家的少爺,可是你們一早便準備好的?大戶人家定親原本便規矩多,要瞞住三王子,只怕這事也不容易,不過······到底是誰啊?”
烏蘇雅看了劉心如閃閃發亮的眼睛一眼,撇嘴道:“這人其實你也認識,就是上回帶援兵來忠勇侯府的霍滿江霍大人。”
“是他?”劉心如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霍滿江,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語氣裡滿是驚訝。“你們怎麼會挑上他?”
“怎麼?霍大人有什麼不妥嗎?”烏蘇雅懸心的問道,她記得上回在侯府門前見到霍滿江的時候,劉心如好像還不認識霍滿江,怎麼現在好像又對他很是瞭解一樣了。
劉心如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不妥······好像也說不上,只是霍參將眼見都快三十了還沒有成親,難不成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烏蘇雅一愣,她哪裡會覺得奇怪,她都不曉得霍滿江有沒有成親,或者是已經定下的親事,這不是才讓薄非陽去問嘛,見劉心如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不耐煩的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我們兩個說話還要這樣藏著掖著的嗎?”
劉心如也是個爽快的人,見烏蘇雅這麼說,種種的嘆了口氣,還是開了口,“哎,其實這事我也是才從孃家打聽來的,那回被霍參將所救,我就回孃家便跟我娘說起了來,我娘一聽霍參將的名頭,便問我是不是南山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