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滿江和大戶的女兒成親的那天晚上,大戶的女兒與心上人私奔了,大戶得知以後,怕醜事外揚,瞞了訊息讓家丁悄悄的去找,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家丁最後只帶回來富戶的小兒子,卻在懸崖邊的枯枝上,找到從大戶女兒所穿的衣裳上撕下來的布條······大戶怕自己的女兒死了還被人唾棄,便謊稱自己的女兒新婚夜暴斃身亡,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霍滿江的身上,說他是個克妻的命,前頭一個沒過門便被他客死了,這一個新婚夜也死了,也就是從那以後,‘克妻’兩個字便跟著霍滿江了。”
“這怎麼能怪霍大人呢,她們的死與他根本沒有半點關係。”薄可萱張口說道,臉上滿是對霍滿江遭遇的同情。
烏蘇雅也點了點頭,從前頭兩個看來,的確和霍滿江沒有太多關係,充其量也只能說是他命不好,偏偏接連攤上這兩件事,忙又抬頭望著劉心如,“你不是說還有一樁婚嗎?”
“還有一個很簡單,霍滿江‘克’死了大戶的女兒,大戶當著全村人的面把霍滿江打了一頓,算是為死去的女兒出去,不過大戶心裡很清楚,他女兒的死於霍滿江並沒有半點關係,所以把霍滿江趕走的時候,並沒有把招贅時給霍家的錢物要回來,霍滿江靠著這些錢來了京城,找了個便宜的房子安頓家人後,便在一個客棧裡做工,客棧是個寡婦開的,寡婦有一兒三女,兒子最小,大女兒剛好到了找人家的年紀,因為經常在客棧裡幹活,也不曉得為何便看上了霍滿江,要說這婚事談的也挺順,沒過多久,二人便定了親,就在成親的前三天,有個惡霸來搗亂,砸壞了不少東西,那大女兒出來勸說,被惡霸用力推倒在地······”劉心如頓了一下,“然後,就再也沒起來。”
“什麼?”烏蘇雅和薄可萱異口同聲的驚呼道,轉頭對視了一眼,還是薄可萱開口問道:“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推一下人就沒了?”
是啊,客棧的小姐也要出來幫忙,可見那客棧並不是很大,那小姐向來也不會較弱到風一吹便倒的地步,怎麼只被人推了一下便沒了?烏蘇雅也滿腹疑惑。
劉心如早就曉得這姑嫂倆回事這樣的表情,事實上她在聽都督夫人敘述的時候,也是滿臉的訝異,可是現在她卻要為眼前的兩個人揭開謎題,學著都督夫人的口氣,輕輕的嘆了口氣,才搖頭道:“也是霍滿江命不好,那大小姐從小便有心疾,本來已經許久沒有犯過了,也不曉得是不是那幾日繡嫁妝繡的太晚,正有些犯病,又被那惡霸推倒在地,一時沒有緩過氣來,便斷了氣。”
劉心如說完,屋子裡徹底安靜了下來,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同,劉心如是惋惜,烏蘇雅是難以置信,薄可萱的表情最為複雜,同情、震驚、迷茫不一而足。
要說起來,霍滿江這三個未婚妻的去世都與他沒有直接的關係,可是卻都是在與他定親之後去世的,這便不免會讓人產生聯想了,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嗎?還是原本便是因為霍滿江的額關係。
烏蘇雅轉頭看了薄可萱一眼,京城沒有時疫,薄可萱不會染病而死,也沒有情人,若是百里駿算的上的話,那也不可能會對她造成影響了,更沒有可能暴斃的疾病,按理與霍滿江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世上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就是出門也可能被馬匹發瘋的馬車撞死,若真是這樣,那她到時候怎麼跟太夫人交代,‘克妻’的事或許瞞過現在一時,卻不能常常久久的瞞下去,尤其是薄可萱若是有個萬一的時候······
烏蘇雅胡思亂想,連劉心如一個勁的給自己打眼色都沒有看見,直到劉心如受不了的咳了一聲,烏蘇雅才猛然抬起頭來朝她看去,見她朝薄可萱努了努嘴,點了點頭,正要開口,便聽薄可萱堅定的道:“我不管外人怎麼說,在我看來,這幾個女子的死於霍大人是沒有半點關係的,若是霍大人是因為這幾個女子的緣故拒絕我,我絕不答應,可若是他真的不喜歡我,那······那我也不想強求。”說到最後,薄可萱的聲音低了下去,語氣裡還帶著絲絲絕望。
霍滿江或許為自己‘克妻’的事情苦惱,薄可萱又何嘗不為自己婚事的波折而傷懷呢。
薄可萱已經把話說道這個份上,看來也是想的很清楚的了,烏蘇雅原本想好了,要用來勸慰她的話也就省了。
“只是······”薄可萱的話還沒有說完,抬頭看著烏蘇雅,道:“我想當面問問霍大人,不曉得可以可以。”
男女七歲不同席,又都是到了適婚年齡的男女,按規矩自然是不能私下見面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烏蘇雅和百里駿的事情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