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這才煥然大悟,正要上前,卻被太夫人一個轉身喝退:“誰剛上來拉我,我就把誰賣到窯子裡去,你們這些個沒用的東西,別忘了誰是你們的主子!”
太夫人稱病搬到老宅養病,帶的自然都是自己身邊的人,這些丫鬟聞言便又不敢上前了,一個個手足無措的互相張望著,紫綃和紅綾也望著烏蘇雅,就連旁邊的下人們也為她們著急。
烏蘇雅看了三王子一眼,見他一臉的嘲諷,無力的嘆了口氣對太夫人道:“太夫人又何必如此,難不成侯爺想這樣做嗎?還是我願意?可是事情不是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嗎?”
烏蘇雅柔聲勸說著太夫人,卻沒有往前走一步,沒有薄非陽在身邊,她不會讓自己靠已經有些瘋狂的太夫人太近。
“你閉嘴!”太夫人聞言卻怒喝道,指著烏蘇雅的鼻子罵道:“早曉得我就不該把閨女的婚事交託到你的手上,我早該想到你沒有這麼好心,不僅把莊子給了兩個小的,還給我閨女找宅子,這都是你給我下的套啊,就是想讓我閨女所嫁非人,你好狠毒的心,虧我這麼相信你,你這個蛇蠍婦人,你不是就像讓我心疼致死嗎?我礙著你的眼了,你直說啊,我一輩子也不踏進你侯府半步,可你為何要這麼禍害我的閨女啊,我可憐的閨女啊!”
太夫人說著哭號了起來,上前便要去拉扯烏蘇雅,被機靈的紅綾壯著膽子一把拉住,小丫鬟們才反應過來,上前幫著她拉扯,薄靖宇也擋在她的前面,還被撓了好幾下。
“太夫人可要記著今日說的話!”太夫人被氣的語無倫次,烏蘇雅也懶得跟她計較,看了幾近瘋狂的太夫人一眼,讓薄靖宇帶著人把她送進屋,這才轉頭問已經退到她身後,喘著大氣的紅綾道:“姑娘在哪個屋子裡?”
紅綾沒想到烏蘇雅會跟自己說話,轉頭看了紫綃一眼,心中一陣激盪,忙伸手指了一間房門緊閉,門前和窗戶上都貼著大紅喜字的廂房:“是,是這間。”
烏蘇雅輕輕的點了點頭,回頭看著三王子嫣紅的雙唇動了動,還沒有張嘴,三王子已經搶在她前面傲慢的開口道:“侯爺夫人什麼也不必說了,雖然小王很明白侯府對自家妹子的不捨,可是小王也是真心誠意的想娶侯爺的妹子為妃的,況且女兒家總是要出嫁的。”三王子偏頭看了小丫鬟方才指著的廂房一眼,一臉的笑意,“既然侯爺夫人不捨,那便不勞你帶領了,小王親自去迎未來夫人出來。”說著便要往裡面走。
“慢著!”烏蘇雅忙開口喝道,紫綃和紅綾已經快一步擋在了三王子的前面。
“侯爺夫人這是什麼意思?”三王子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個丫鬟,不悅的問道。
“三王子不要忘了這是在大宇朝,侯府的姑娘即便是要出嫁,也要按照大宇朝的規矩來,大宇朝的姑娘可沒有一個是讓新郎直接從屋子裡帶出來的。”烏蘇雅也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三王子有些不滿,見烏蘇雅臉色黑沉,心情卻莫名的好了起來,侯府的人越是不情不願,他便越是高興,索性也不計較了,心想他人已經在門外了,諒烏蘇雅也玩不出什麼花招來,雙手環胸睨著她道:“那就請侯爺夫人按照大宇朝的規矩來吧,只不過小王雖然不是大宇朝的人,卻對貴國的風俗民情通曉一點,侯爺夫人應該曉得拖延時間是沒有什麼用的。”
“哼,小人之心!”烏蘇雅也懶得跟三王子多說,看了紅綾一眼道:“去把宇少爺請出來,送姑娘上轎。”
“是!”紅綾忙答應了一聲,轉身跑進了太夫人的屋子,沒過一會,裡面便傳出來惡毒的咒罵聲,所用之詞難聽之極,就連在場的下人們都聽不下去了,紛紛瞧瞧的躲了開來。
就在太夫人越來越激憤的咒罵聲中,薄靖宇還是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一出來身後的房門便被紅綾緊緊的關上,卻依然擋不住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薄靖宇走到烏蘇雅的身邊面色黑沉,像是極其不願意一般,卻也沒有開口,與她對視了一眼,在三王子片刻不離的視線下一起進了貼著大紅喜字的廂房。
廂房內的佈置極其簡潔,原本這個屋子便已經空置許久,加上新娘的妝奩也都已經傳送到夫家,一個不小的屋子裡,便只有一個穿著喜服的新娘獨坐在空空的拔步床上,大概是聽見有人進來,被大紅蓋頭蓋著的頭微微抬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烏蘇雅看了一眼一臉憤恨的薄靖宇一眼,上前拉著新娘的手認真的問道:“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了?”
新娘遲疑了一下,緩緩的點了點頭,被烏蘇雅握著的手慢慢的滑出她的手心。
烏蘇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