氆氌族三王子一走,薄非陽便進了金輝堂內室,太夫人已經醒過神來正掙扎的要起身去跟三王子拼命,被丫鬟們連拖帶拽的按在床上,一見到薄非陽進來,太夫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還以為她冷靜了下來,剛放了手,太夫人卻趁機拿起旁邊的枕頭朝薄非陽扔了過去,嚇了烏蘇雅一跳,好在沒有扔到,氣的太夫人指著薄非陽大罵道:“你是怎麼做大哥的,連自己的妹妹都護不住,可萱和霍滿江已經合過八字,媒人也有了,就差定日子了,你曉得你妹妹對這樁婚事報了多大的希望嗎?這個時候告訴她成不了,要去嫁給那個該死的蠻子王子,你是想要她去死啊,你,你,你乾脆讓我死了算了!”
薄非陽站在屋子中間面無表情的盯著太夫人沒有動,烏蘇雅看著他沒落的身形心裡一陣刺痛,抬腳便往太夫人的床邊走,卻被裴嬤嬤拉住,她也不掙,冷冷的瞪著太夫人道:“太夫人也曉得侯爺是可萱的大哥嗎?那為何太夫人就不願意相信他一定會護著可萱,偏偏要相信那個蠻子王子的話?”
“這麼說······皇上沒有······”
太夫人被烏蘇雅的話一驚,愣愣的問道,還沒有等她說完,薄非陽便開口道:“不,皇上已經下旨賜婚。”
太夫人又是一愣,臉上一陣急怒,狠狠的瞪了烏蘇雅一眼,視線從她的肚子上滑過,頭一偏又落在薄非陽的身上,什麼也不顧的叫道:“你既然都已經曉得皇上賜了婚,竟然還能這麼冷靜的給我辦壽宴,要是曉得可萱命這麼苦,我還辦什麼壽宴啊!我攏共就這麼一個閨女,你們也太狠心了,不就是沒有分祖產給你們嗎?不就是要你們送她座宅子嗎?你們這麼這麼狠的心啊,不甘願就算了,白白給了可萱希望,又要讓她希望破滅,你們是想害死她啊!我可憐的閨女啊······你這麼有這麼狠心的大哥啊······”三王時族間。
屋子裡只剩下太夫人的哭號聲,丫鬟們一個個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夠了!”烏蘇雅一聲斷喝打斷太夫人的哭號,她再也忍不住了,甩開裴嬤嬤的手,氣憤的走到薄非陽的面前,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見他對自己搖了搖頭,卻不管不顧的轉頭瞪著太夫人道:“太夫人這麼說也不怕讓人寒心嗎?你抬頭看看現在住的屋子,再看看旁邊站著的丫鬟,伸手摸摸你睡的床,身上穿的衣裳,哪一樣不是侯爺拿命從戰場上拼回來的,你享受著侯爺用命換回來的一切,你又為他做了什麼?作為家裡的大家長,你不僅不管家裡的事,還縱容妾室肆意妄為,一有什麼事就想息事寧人,也不管事實真相,成天就會護著小兒子,寵著小女兒,風華院裡的通房丫頭還少嗎?瓊瑤閣裡的事還不夠多嗎?侯爺可曾說過你一句?現在有一點事你就大呼小叫不管不顧的指責他,你可有為他想過半點?可萱是你的閨女,侯爺就不是你的兒子嗎?”
“他······他是我生的兒子!”太夫人被烏蘇雅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拍著床板氣急敗壞的叫道:“你這個女人,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我們家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沒有家教的,還沒有嫁人便與人勾勾搭搭,我······”
“夠了!”太夫人話還沒說完,薄非陽一聲怒吼打斷她的話。
屋子裡的丫鬟們嚇的渾身一抖,頭垂的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隱形,就連太夫人也被薄非陽的怒吼嚇了一跳,一臉不敢相信的望著他。15353459
“娘可以說我,我可是年高的兒子,娘就是打我,我也不會還手,可是娘不能說蘇雅,她是我向皇上求來的,是清清白白嫁進侯府的侯府主母,,她進侯府到現在沒有半點不是,沒有人能說她的不是,娘也不可以!”薄非陽面沉如水的望著太夫人,字字清晰的說道,每個字就像是從牙縫裡出來的一樣,感覺烏蘇雅微涼柔軟的小手滑進自己的手心,相爺沒想的緊緊握住。
“你······你們······”太夫人渾身顫抖的指著眼前十指緊扣的夫妻二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娘!”薄可萱聽聞太夫人被氆氌族三王子氣的昏倒趕了過來,一進來才發覺氣氛不對,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薄非陽和烏蘇雅,又看了看太夫人,這才移動腳步走到太夫人的床邊安慰她道:“娘,皇上給氆氌族三王子賜婚的物件不是我,大哥已經跟皇上商量好了,把氆氌族大王子獻給皇上的女人認作侯府的你的女兒,大哥的妹妹,皇上是要給她和三王子賜婚!”
“真的?可······可是那個蠻子王子不是說,他是早上才向皇上求的旨意嗎?你怎麼就曉得了?”太夫人簡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