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出去。
“行了,你行動不便,就坐著吧,我常來常往的,還要你送嗎?”劉心如笑著摁住烏蘇雅的肩膀看了她一眼說道。
“那讓紫綃送你出去吧,紫綃!”烏蘇雅沒等劉心如推辭便喚了紫綃進來,雖然常來常往,但是禮不可廢,“代我送心如。”
“是!”紫綃笑著說道。
劉心如倒也沒有再推辭,又囑咐了烏蘇雅要好好休息,這才跟著紫綃出了門,剛走到院子門口,便見一個打扮樸素,看上去不像是京城人的婦人領著兩個手裡捧了不少東西的丫鬟,由侯府丫鬟領了進來,二人打了個照面,互相看了一眼,因都是來見烏蘇雅的,遂都點了點頭,便擦身而過。
“這位許夫人我倒是眼生的很,是你們府上的親戚?”劉心如常在侯府走,身邊又不喜帶丫鬟出門,一來二去便與烏蘇雅身邊的丫鬟也熟稔了起來,待走了兩步開口問紫綃道。
“劉夫人不曉得嗎?這位是許文強許將軍的夫人,許將軍以前在侯府住過,那會兒許夫人還沒有進京,我們姑娘的性子劉夫人也不是不曉得,偏偏與許夫人相投,兩人不過是寫了兩封信,我們姑娘便一直盼著許夫人進京,這不,聽說是才進京的,便趕來見我們姑娘了。”紫綃也不是個呱噪的性子,也是見劉心如與烏蘇雅相厚,所以才把原委與她說了一遍。
“這倒是奇了。”劉心如也驚道:“蘇雅的性子,就是京城裡的夫人們都是難得交好。”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們姑娘還是與劉夫人最好。”紫綃笑著說道。“夫人若是不來我們姑娘還要成天唸叨呢!”
“那是自然。”劉心如聞言得意的揚了揚眉,道:“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自然不能與一般的相比。”
紫綃又捧了劉心如兩句,二人才有說有笑的走遠。
“夫人,許夫人來了。”小丫鬟聲音剛落,王笑笑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烏蘇雅早已從軟榻上起來,扶著肚子迎了過去,裴嬤嬤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王笑笑帶著丫鬟一進來先看了烏蘇雅一眼,眼睛在她隆起的肚子上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而後才笑著行了一禮,口中道:“王氏見過侯爺夫人。”
“又不是外人,我們侯爺與許將軍是生死之交,還行什麼禮,快快起來。”烏蘇雅忙伸手扶了王笑笑起來,二人眼神一觸,便都笑了起來。
王笑笑看了一眼身後的丫鬟,兩個丫鬟便齊齊上前,才見她指著丫鬟手裡的東西道:“我家那口子進京述職,多虧了侯爺和夫人的照顧,還借了地方與他住,這是我從老家帶的一些土特產,也沒有什麼貴重的,只是在京城也難尋,帶來給侯爺和夫人嚐嚐鮮。”
“許將軍也不是外人,若是來京不住在侯府,倒顯得我們生分了,只是你千里迢迢的來京,還帶這麼多東西,真是太客氣了!”烏蘇雅笑著說道,也沒有推辭讓裴嬤嬤帶著人把東西收下,才拉著王笑笑在軟榻上擱著黃花梨的雕花小几坐了下來,待丫鬟們上了茶果點心,才把她們都打發了出去,“我要與許夫人好好說說話,你們都出去吧!”
丫鬟們自然領命出去,烏蘇雅這才望著王笑笑道:“早就收到了你的信,這麼拖了這麼久才進京,可是路上有什麼事耽誤了?”
王笑笑聞言便嘆了一口氣,道:“還說呢,這一路上可沒少折騰,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今兒個這個有事,明兒個那個有事的,一路走走停停,原本一個月便能到的,生生的拖了兩個多月才道,把我們家那口子給急的,還以為路上出什麼事了。”王笑笑說著又笑了起來。
許文強上京述職的時候原本以為不會在京城常呆,所以並沒有把家人都帶上,誰知皇帝卻決定把他留在京中,還賜了宅子,所以許家人才一起上的京,說起來許文強的家信還是在烏蘇雅之後寄到的,也是前後腳,王笑笑剛準備好要動身來京城見烏蘇雅,便收到許文強的家信,讓她把全家人都帶進京,她這才不得已又放棄啟程,用最快的速度把家裡的一切安頓好,帶著家人進京,只是就算王笑笑的動作在快,許家的宅子和田地也不是一時半刻便能賣出去的,加上許家和王家在老家兒的親戚又多,聽說他們要進京,今兒個這個明兒個那個都來送行送禮,直鬧的王笑笑頭大,等好不容易上路,老人孩子又一會這個病一會那個不舒服的——總之這次的上京之行,王笑笑可算是累的夠夠的了,一來京城便在床上睡了兩天,然後才來侯府見的烏蘇雅。
這一世不同前世,出個門就像打戰一樣,烏蘇雅上回和薄非陽一起去下竹莊的時候便深刻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