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從小洞裡走了出來,眼裡含笑的告訴烏蘇雅主僕三人她們可以回去了,烏蘇雅看到青羅一直緊繃著的後背終於放鬆了下來,曉得她們這次是真的安全了,由著山洞裡的丫鬟解開她們手上的繩索,跟著齊達走了出去。
剛走出山洞,門口的蒙面人還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她們怎麼還能出來,看了一眼齊達臉上的神色後才往後退了一步,聽從齊達的命令把侯府的馬車牽了過來,烏蘇雅這才發現太陽已經高高的升到了頭頂上,已經是晌午十分,還來不及擔心一會要怎麼解釋自己這麼晚才回去,便見何顯明躺在馬車上一動不動,心裡一驚,轉頭去看齊達。
“你放心,他沒死。”齊達輕飄飄的說道,好像一個人的生死對他來說是多麼渺小的一件事一樣。
烏蘇雅送了一口氣,若是何顯明死了,回去便不好辦了。
烏蘇雅主僕三人上了馬車,齊達也跳了上來,把何顯明往旁邊踢了一腳,自己坐在駕駛的位置上,鞭子一響,馬車便緩緩的往前動了起來。
“姑娘······”
齊達上了馬車,裴嬤嬤的神經依然繃的緊緊的,轉頭驚慌的望著烏蘇雅,見她對自己搖了搖頭,這才閉上了嘴巴。
外面有人在,烏蘇雅曉得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抬眼看了縮在門口的青羅一眼,雖然她們將要說的話,很可能最終還是會傳到他們的耳朵裡,可是她不想當著那些人的面討論今日的事情。
馬車緩緩前行,也不曉得行駛了多久,突然停了下來,烏蘇雅主僕三人正不曉得又發生了什麼狀況,門簾一下子被掀了開來。
“啊!”一個背光的黑影出現在門口,裴嬤嬤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待看清掀門簾的人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順著車壁滑坐在地板上,喃喃的道:“可嚇死我了。”
何顯明不曉得裴嬤嬤為何會嚇成這樣,一面莫名其妙的望著她,撓了撓有點疼的腦袋,感覺好像被人敲了一下,卻又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裴嬤嬤,你怎麼了?姑娘您沒事吧!”說著又去問烏蘇雅,支支吾吾的道:“小的好像不曉得什麼時候睡著了,方才醒來見太陽已經照在頭頂上嚇了一跳,見馬車裡又沒有動靜,所以才······”
何顯明說著不敢去看烏蘇雅的眼睛,按理他是不能隨便掀門簾的,也是一時情急他才會做出這樣越矩的行為。
烏蘇雅卻沒有開口責備何顯明,大家都沒事才是最重要的,起身出去看了一眼,只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盡,高大的樹木和黑黢黢的灌木叢好像隱藏著危險一般,讓人看了心生恐懼,烏蘇雅在初春的寒風中打了一個冷顫,趕緊退了回來,對何顯明道:“沒事,先前你是睡著了,我見路邊的景色不錯便沒有吵醒你,下去走了一圈,沒想便到這個時候了,快回去吧!”
何顯明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又揉了揉頭上隱隱作痛的地方,這才轉身重新啟動了馬車。
“姑娘,這到底怎麼回事?”馬車中的炭盆早已熄滅,裴嬤嬤感覺寒意滲進骨子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把馬車裡的薄被蓋在烏蘇雅的身上,她現在懷著身孕,是不能受寒的。
烏蘇雅沒有回答裴嬤嬤的話,卻看向了一直低著頭的青羅,青羅在烏蘇雅的瞪視中慢慢的抬起頭來,遲疑了一下跪在了馬車中間。
“是你?”裴嬤嬤不敢相信的望著青羅,驚訝變成了憤怒,伸手在青羅的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痛心疾首的喝道:“青羅你是不是瘋了,姑娘對你還不夠好嗎?想當初你剛進府的時候,顯明家的想用她家的二閨女把你換出姑娘的屋子,是姑娘保住了你,平日裡姑娘對你們四個也是信任有加,不管有什麼事都不瞞著你們,你為何要聯合外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姑娘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若是有個什麼萬一,你······”裴嬤嬤恨得咬牙切齒,說到這卻還是說不下去了,一來怕自己失言成真,二來青羅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更不曉得該那她怎麼辦了,久久才咬牙道“你真是該死啊你!”
“是奴婢該死!”青羅半點為自己辯解的意思都沒有,低垂著頭,聲音平靜的讓人心驚。
“看來你是抱著求死的心來害我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的恨我。”烏蘇雅冷眼望著青羅說道。
“不是!”青羅聞言終於有了一些情緒,抬頭看了烏蘇雅一眼,張了張嘴,又低下頭去,沒有再開口。
“你倒是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裴嬤嬤仁善,寧願相信青羅是有苦衷的,雖然不管有多大的苦衷,她也不能害烏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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