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綃和碧絹兩個也嚇的一起磕起頭來。
太夫人被三人求饒的聲音攪得煩躁不安,重重的“哼”了一聲,馮姨娘見狀忙開口說道:“行了,你們三個便消停點吧,等一會把夫人找回來再說你們的事。”只是不曉得你們的主子還能不能回來了,馮姨娘心裡暗襯,極力掩飾要揚起的嘴角。
薄靖宇抬頭看了馮姨娘一眼,眉頭皺了一下,有沈姨娘的前車之鑑,他對馮姨娘插手管府裡的事是半點好感都沒有,加之她以前還拒絕過薄家的婚事,薄靖宇更是不願意她插手府裡的事了,可是馮姨娘畢竟是太夫人喜歡的人,又是薄靖宇房裡的事,他不便開口,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轉過頭去,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下丫鬟重新端著茶碗進來,提心吊膽的站在菊靈的身後,菊靈剛接過茶碗放在太夫人手邊,門外面傳來丫鬟通稟的聲音:“太夫人,大管家求見。”
“快進來!”太夫人顧不上剛端上手的茶碗,轉手又放了下來,望著進門的大管家,還沒等他行禮便開口問道:“怎麼樣?可找到蘇雅了?”
大管家行了一禮,抬眼看了太夫人一下搖了搖頭,道:“小的已經派了人出去找了,回來的人卻都說沒有看見夫人,就連府裡的馬車也沒有看見到。”
街面上人來人往不好找,可是侯府的馬車卻顯眼,即便找不到人,也應該能找到馬車,怎麼會連馬車都沒有找到,這麼說來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烏蘇雅根本還沒有回城。
這個認知讓太夫人臉白了起來,從東門到十里亭的官道,來去也不過小半個時辰,為何烏蘇雅到現在還沒有從城外回來,難不成真的是出事了?想起早年聽說有人在城外被劫,還驚動了京城的步兵衙門的那件事,太夫人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一顆心惴惴不安,捏著楠木刻經佛珠的手輕輕的顫抖著。
“東門直到十里亭雖然路面不寬敞,可是也經常有人往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尤姨娘小聲喃喃說道。
太夫人聞言像是受到鼓舞一般,又打起精神來,抬頭望著大管家,“城裡可找仔細了,會不會是露了什麼地方?”
“不會,小的已經命人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找了一遍,按理應該不會有遺漏才是。”大管家搖頭說道。
“夫人平日與翰林院劉夫人交好,也常去成親王府走動,會不會是去那裡了?”馮姨娘也好心的提醒道。
“對對對,安哥兒能拜在曹先生的門下還是翰林院陳大人的夫人牽的線,大嫂會不會是去陳大人府上致謝去了。”薄靖宇也忙說道。
大管家卻依然搖了搖頭道:“這個小的也想到了,親自去成親王府和陳大人府上走了一趟,可是兩家門房的人都說沒有見過我們家夫人。”
“這裡也沒有,那裡也沒有,這活生生的人難不成憑空消失了不成?”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太夫人心急的說道,腦子裡空空的,是一點主意也沒有了。
“太夫人,要不······”大管家說著抬頭看了太夫人一眼,遲疑了一下,才咬牙道:“要不報官吧!”
馮姨娘心上一喜,可還沒等她高興一陣便聽太夫人斷聲喝道:“不行!”
“對,娘,絕對不能報官,若是報官了,整個京城的人便會曉得大嫂失蹤的事情,必定會對大嫂的名譽有損,到時候即便大嫂平安回來,也難免不被人詬病,絕對不能報官!”薄靖宇也開口說道,狠狠的瞪了大管家一眼。
大管家被薄靖宇瞪的一縮,以前他還覺得薄靖宇沒有氣勢,現在被他一瞪,倒覺得他的眼神像薄非陽一般冷厲了,忙道:“可是小的已經把京城都找了個遍,若是夫人真出了什麼事,現在報官,讓官家出動兵馬出去找,說不定還能把夫人找回來,晚了只怕······”
大管家沒有說完,可是大家都曉得他後面要說什麼,太夫人原是想訓斥大管家的,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大管家說的沒錯,若是烏蘇雅真出了什麼事,現在報官說不定還有救,不管怎麼樣她肚子裡還有薄非陽的孩子,就是名譽有損也能保住孩子,可是對一個女子來說,名譽便等於是命一樣的珍貴啊!
馮姨娘看出太夫人的猶豫,忙上前勸道:“太夫人,依賤妾看,雖然對女子而言清譽很重要,可是有什麼能比命重要的,況且夫人的肚子裡還有個小哥兒,那可是兩條命啊!侯爺還不曉得夫人已經又懷了身孕,您想想若是侯爺遇到今日的狀況會如何決定?”
自從烏蘇雅生下久哥兒以後,薄非陽與烏蘇雅的情感便與日俱增,兩人好的如蜜裡調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