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豁免。”
“奉命?奉的什麼命?”
“這個恕奴婢不能說。”青羅低聲說道。
“不說?”烏蘇雅冷笑一聲,視線落在青羅頭頂的一朵宮花上,那是一朵石榴宮花,是她賞賜給四個丫鬟的,每人都有一朵,紫綃的是繡球菊,紅綾挑的是芙蓉,碧絹喜歡吃,順手便哪了帶著蓮蓬的紅蓮,最後剩下了一朵石榴宮花便被青羅拿在了手裡。
現在想想,青羅自從到了她身邊以後,從來不爭奪賞賜,每次都是等別人選完之後,她才會伸手去拿剩下的那樣,也從不嫌自己領到的活累,更不會在不該說話的時候開口,永遠只是靜靜的聽著,等她開口問的時候才開口說話。
也正是因為這樣烏蘇雅才會這樣的信任她,器重她,可越是這樣被青羅背叛的時候,烏蘇雅才越覺得生氣越傷心。
“夫人,不是奴婢不想說,實在是奴婢不能說,奴婢的父親還在氆氌皇宮的地牢裡,奴婢們是為了父親才來的大宇朝。”聽雨見烏蘇雅沉著臉不說話,表情越來越嚴肅,生怕她把自己和青羅送進官府,這樣一來她們一定會被處以極刑,她們死了倒無所謂,可還是她們的父親便沒有了生機,還有她們的家人,聽雨越想越心慌,轉頭去看青羅,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讓她和自己一起求烏蘇雅,讓她不要告發她們。
青羅卻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她瞭解烏蘇雅的脾氣,既然她們已經開了口,烏蘇雅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是不會把她們送進官府的。瘋瘋著眼驚。
烏蘇雅冷眼看著聽雨心急和青羅磐石一般不動如山的樣子,氣惱的攥緊了拳頭,青羅瞭解她,她也瞭解青羅,所以她並沒有打算從她嘴裡掏出多少東西來,轉頭望著聽雨道:“聽雨,不,我應該叫你卜姬才是。”
“是,奴婢在!”卜姬愣了一下趕緊答應道。
“你比青······茶卡娜早進侯府,你的目的是什麼?”烏蘇雅緩緩的站起身來,捧著肚子朝卜姬的身邊走去,開口問道。
“奴婢······”卜姬遲疑了一下,見烏蘇雅朝自己走過來,忙低下頭去,看著她桃紅色的繡花鞋一下一下的走進自己,忍住往後退的念頭,輕聲道:“奴婢進府的時候還沒有任務在身。”
“那現在呢?”烏蘇雅站在卜姬的身邊繼續問道。
“奴婢······奴婢不曉得,上,上面只讓奴婢聽茶卡娜的命令列事。”卜姬縮著肩膀看了茶卡娜一眼,說完忙低下頭去,她曉得自己這樣很卑鄙,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茶卡娜的身上,可還是她實在是不曉得該怎麼面對烏蘇雅這樣的逼問,她怕自己萬一說錯了什麼,惹的烏蘇雅不高興會直接把她們送進官府,更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說了不該說的,被上面曉得,那她和茶卡娜的家人便性命難保了。
因為心裡負擔太重,卜姬的臉色蒼白的嚇人,烏蘇雅輕蔑的在她臉上瞟了一眼,真不明白這樣的心裡素質怎麼能在侯府潛藏兩年,看來真的是侯府內宅的姑管理太鬆懈了,既然你過後,她有必要重新整頓一下內宅了,今日是氆氌族的人,說不定明日又出來幾個什麼族的人!
烏蘇雅站在卜姬的身邊,轉頭朝向她,視線卻從她的臉頰邊擦過,落在茶卡娜的臉上,道:“既然你們不說,那便讓我來猜猜好了。”
青羅聞言眼皮抬了一下,烏蘇雅嘴角一勾,轉身在屋子裡踱起步來,慢慢的道:“侯爺是五年前立下的戰功被封了爵爺,兩年前我和沈氏陸續進府,隨後卜姬便跟著被人牙子帶進了府,被沈氏看中留在了落霞閣,那時候皇上身邊信得過的大臣很少,大半老臣都想看新登基的皇上出醜,侯爺是朝中少數的幾個皇上信得過的新貴之一,還屢立戰功,我好像在侯爺的口中還聽到過氆氌族的事,大概在這幾年間,大宇朝與氆氌族之間也發起過戰爭,而且氆氌族慘敗。”
“是,四年以前,可是帶兵的不是侯爺。”茶卡娜開口說道,若是沒有那一場充滿血腥的戰爭,氆氌族是個美麗富饒的地方,可是經過那場戰役,給氆氌族留下的便只有蕭條和饑荒,戰敗後氆氌族的慘況她還記得很清楚,她的父親和卜姬的父親是當時的保戰派,雖然那場戰役最終打響,可也因為戰敗,她們的父親都被關進了地牢。
也正是因為這場戰役,皇帝才終於在朝堂上建立了威信,讓那些不服新皇的老臣子們心甘情願俯首稱臣。
烏蘇雅聞言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轉頭看茶卡娜一眼,篤定的道:“雖然帶兵的不是侯爺,可是侯爺手裡掌管著大宇朝大半兵權,於氆氌族的那場戰役,一定有侯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