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宮裝的宮人,分明已經聽見了動靜,卻只低頭垂手站立著,像是木雕的人一般,氣氛有些沉重。
烏蘇雅和薄可萱對視了一眼,二人也顧不了這麼多一起上了臺階,門外的小丫鬟打起簾子,讓她們走了進去。
“蘇雅,你來了。”太夫人在屋子裡踱著步,一見烏蘇雅進來忙迎了上去,樣子有些慌張,見薄可萱也跟了過來,眉頭皺了一下,道:“你怎麼也來了。”
“是媳婦讓萱姑娘一起來的。”薄可萱還沒有開口,烏蘇雅便開口說道,住那頭朝旁邊看了一眼,便見太后身邊的祝媽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待祝媽媽行了禮,才開口問道:“祝媽媽今日怎麼來了?”
“太后娘娘今日在宮中無事,想請薄侯夫人和太夫人到宮裡去說話。”說著眼睛在薄可萱的身上轉了一下,又道:“太后是想起了萱姑娘和駿王爺的婚事,想和太夫人、薄侯夫人商量一下。”
祝媽媽說完視線又落在烏蘇雅的臉上,見她臉色泛白,似是比之前瘦了一些,隆起的肚子在春裝下顯得格外的明顯,心中暗襯,看來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薄非陽失蹤的訊息果然讓忠勇侯府人心惶惶,連烏蘇雅的氣色都難看了不少,繃起的面部肌膚放鬆了不少。
商量?烏蘇雅聞言眉尾卻輕輕的揚了一下,太后做事從來不與人商量,便是百里駿的婚事也是她一人做主,上回太夫人去推遲婚期,若不是太后也正有此意,也沒有那麼順利,如今薄非陽失蹤生死不明,太后不管做什麼決定不都是一句話的事,何來的商量一說。
祝媽媽見烏蘇雅不說話,忙說道:“太后娘娘說了,在宮裡許久沒有見過小娃娃,聽說侯府的小哥兒長的乖巧伶俐,讓把小哥兒也抱過去讓她老人家瞧瞧呢。”說著還笑著加了一句:“太后娘娘年紀大了,最喜歡小孩子了,府裡的哥兒能得太后娘娘青眼,對哥兒以後的前途也是助益頗多的。”
“對對對,你怎麼沒有把久哥兒抱來,久哥兒長這麼大,還沒有進宮去給太后娘娘請過安呢!裴嬤嬤······”太夫人聞言忙符合的說道,責怪的看了烏蘇雅一眼,轉頭想讓裴嬤嬤去抱久哥兒過來,卻被烏蘇雅攔住了。
“娘,久哥兒今日似是得了風寒,一早醒來便咳個不停,媳婦正想請太醫來瞧瞧呢,哪能帶著進宮,若是過了病氣給太后娘娘,那可怎麼是好。”烏蘇雅嘴角一垮開口說道。
薄可萱聞言愣了一下,她才抱過久哥兒,卻沒有聽他咳過一聲,不明白烏蘇雅為何要說久哥兒身子不適,一臉不解的望向她,便聽烏蘇雅朝她看了一眼道:“方才萱姑娘才去探過久哥兒,也說是不好,我才要去請太醫,娘這邊便派人去喚了,我正不曉得如何是好呢。”
“好好的,怎麼會感染風寒。”薄非陽失蹤,久哥兒現在是太夫人的命根子,聽烏蘇雅這麼一說,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讓久哥兒進宮為以後的前程鋪路子,心急的問道,眼睛望向薄可萱。
祝媽媽的一雙眼睛也望了過去。
薄可萱遲疑了一下,才緩緩的點頭道:“大嫂說許是昨晚忘了關窗子,所以才受了涼。方才我過去看的時候,久哥兒還咳的小臉通紅。”
“那不趕緊請太醫還做什麼!”太夫人見薄可萱也這麼說,慌忙說道,轉頭讓菊靈吩咐了外院的管事的去宮裡請太醫,又轉頭對祝媽媽為難道:“您看這可怎麼是好,非陽生死未卜,我們久哥兒又病了,這可都是我老婆子的心頭肉啊,叫我怎麼能安心進宮。”
祝媽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的不順利,久哥兒為何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她奉太后命,要把薄家的人帶進宮的時候生病,心裡一陣懊惱,轉頭看了薄可萱一眼,薄可萱一心要嫁給百里駿她是曉得的,連她也證實了久哥兒生病,想必不會有假,登時也沒有了主意,又不能來硬的,只得雙手交握在身前躊躇的道:“說的是,薄侯的訊息我們太后也聽說了,所以想趕緊把婚事定下來,說不定沖沖喜,薄侯便能回來也不一定,沒想府裡的哥兒今日病了。”
太夫人一聽沖喜二字眼睛亮了一下,轉頭去看烏蘇雅,烏蘇雅卻皺起了眉頭,哥哥有事妹妹沖喜還說的過去,可是百里駿是大宇朝的王爺,哪有為何一個臣子沖喜的,祝媽媽看來也是急昏了頭才這樣說的,可越是這樣,越是讓烏蘇雅覺得今日這個宮是進步得的,道:“媽媽也瞧見了,我們太夫人緊張孫兒,若是讓她老人家進宮,定是心中牽掛不已,所以還請媽媽在太后面前好好說說······”蘇蘇的一過。
祝媽媽有些為難,望向烏蘇雅道:“要不薄侯夫人親自去向太后娘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