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叫上裴嬤嬤要往後面的院子走,剛起身去也眼睛黑了一下,好在裴嬤嬤離的近,趕緊扶住了她的手,讓她在軟榻上又躺了下來。
“姑娘這還是要去哪啊這麼著急,你還是歇歇吧,有什麼要做的,只管吩咐奴婢便不是了。”裴嬤嬤一臉擔心的說道:“這個時候姑娘可不能病,侯府上上下下上百條人命還指望姑娘呢!”
“我沒事,只是起急了,頭有些發昏罷了。”烏蘇雅忙出聲安慰裴嬤嬤,搖頭便是自己已經好多了。
裴嬤嬤這才鬆了一口氣,讓紫綃到內室裡取了藥油抹在烏蘇雅的鼻子下,這才接著道:“姑娘今兒個一早便起來了,又是萱姑娘又是宮裡來人的,你瞧瞧你這哪裡是個有雙身子的人,比平常的人都要忙一些,姑娘趕緊說要去哪,還是奴婢去吧,姑娘只在屋子裡好好的歇著才是。”
烏蘇雅原不同意,想想吳文強帶來的人也是在沙場摸爬滾打過來的,尤其是管事許諸,這樣的事應該是應付自如,這才點頭答應讓裴嬤嬤去,只說讓他留心不要讓外人轉了空子,別的便一概沒說了,許諸是見慣這樣的事的,想必自己有應對之法,她若是說多了,只怕還讓他束手束腳的,所以她索性不說,讓許諸放手去做,只要別讓人趁機混進來便成。
裴嬤嬤去了後院,烏蘇雅這才鬆了口氣,身子一軟躺在了秋香色的靠枕上,心裡雖極力的想把今日安排事再過一遍,可是腦子裡卻空白一片,一閉上眼睛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什麼?他們竟然敢抗旨?”太后手一揮,手邊的粉彩金鳳茶碗應聲而碎,旁邊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祝媽媽也心驚膽戰的跪了下來,低頭道:“奴婢該死,奴婢沒有完成太后娘娘的囑託,可是侯府的人實在可恨,藉著府裡哥兒生病,便都不願意來,奴婢已經說了太后娘娘是想與她們商量駿王爺和萱姑娘的婚事,可是薄侯夫人依然只顧孩子,不惜違抗太后娘娘的懿旨。”
“哼,什麼只顧著孩子,依本宮看,這也只不過是她們的藉口罷了。”安平公主火上澆油的說道,走到太后身邊,冷著臉道:“當初薄侯在的時候,便百般推舉,不想讓府上的姑娘嫁給駿兒,如今薄侯生死未卜,侯府的人理應順應實事向太后娘娘靠攏才是,沒想到他們卻明晚不寧,真真是一群該死的東西!”
安平公主語氣裡的殺意讓祝媽媽縮了縮脖子,原先說久哥兒生病的事是薄可萱證實的,薄可萱想嫁給駿王爺,理應不會幫著烏蘇雅撒謊才是,聽安平公主這麼一說卻也不敢開口了。
太后聞言卻沒有說話,臉面上的怒意未消的望著地上的祝媽媽道:“你跟著哀家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
“奴婢該死!”祝媽媽連忙說道,額頭緊緊的貼在冰冷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
“若是壞了哀家的大事,你便是死一百次一萬次也難辭其咎!”太后沉聲說道,“不過現在還不是追究你責任的時候,你起來,哀家有話問你。”
“是。”祝媽媽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低頭不敢看向太后,便聽太后開口問道:“你去忠勇侯府,可發現什麼異樣?侯府裡······可有薄侯的回去過的痕跡?”
這也是太后這次讓祝媽媽去的目的,就是怕薄非陽謊稱失蹤,實際秘密潛回了京城。
“奴婢仔細看過了,沒有薄侯回去過的痕跡。”祝媽媽想也不想的開口說道:“薄侯夫人是個精明的,奴婢可續看不透,可是太夫人卻是個直性子的人,薄侯夫人沒去的時候,奴婢便已經仔細試探過了,薄侯的確沒有回去過。”
“這麼說倒是真的失蹤了。”太后低聲說道,臉上的表情沒有放鬆,反倒繃的更緊了,若是曉得薄非陽在府裡,她還可以想應對的方法,可是薄非陽不在府裡,那他會在哪?難道真的是失蹤了?
“若是死了才好!”安平公主開口說道,眼裡閃過一抹狠厲:“這樣太后娘娘您也不必顧忌忠勇侯府裡的那些人了。”
太后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祝媽媽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太后一眼,道:“奴婢是覺得即便是現在,太后娘娘也可以不用顧忌忠勇侯府。”
“哦?什麼意思?”太后偏頭望向祝媽媽。
祝媽媽這才討好的朝太后走近了兩步,躬身道:“太后娘娘只要放出風聲,說薄侯在離開京城之前便已經投靠了您,一切,便自有人幫娘娘辦了。”
朝廷內有幾個臣子太后一直想收為己用,可是他們去對皇帝忠心耿耿,之前因為薄可萱和百里駿的婚事,那些人已經開始咒罵薄非陽是勢利小人,枉費皇帝對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