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覺得有些眼熟了,“你是······你是給蘇雅接生的婆子?”思索了一下,太夫人終於想起了馬婆子,開口說道。
馬氏一家人跪下便沒有起來,馬婆子悔不當初的哭道:“太夫人,老婆子該死,該死啊,老婆子一輩子給人接生,做的都是積善積德的事,沒想臨老為了那點子銀子,竟然做出那種昧良心的事,老婆子真的是該死啊!”
“行了,到底是什麼事,你說清楚!”太夫人原本便覺得頭疼,被馬婆子的破落嗓子一嚷,更覺得頭疼的很了,皺著眉頭說道。
馬婆子轉頭看了烏蘇雅一眼,滿眼的愧疚,卻正好看到沈姨娘驚懼的眼神,愣了一下,諾諾的又不曉得怎麼開口了,沈姨娘有太后撐腰她是曉得的,要不當初她也不會做出那樣昧良心的事來,若是讓今日太夫人和夫人治不了沈姨娘,那將來沈姨娘一定饒不過他們馬家,到時候別說是孩子保不住了,只怕連他們一家人的性命也別想保住。
庶民都是害怕官家的,烏蘇雅自然曉得馬婆子在害怕什麼,為了讓她安心,目光狠厲的望著沈姨娘道:“還站著做什麼,還不給我跪下!”
沈姨娘心裡已經又驚又怕,被烏蘇雅一喝,臉上的血色立馬消失,原本還想爭辯幾句,膝蓋卻一軟跪了下來,待膝蓋觸到冰涼的地面,她又清醒過來,忙抬頭望著烏蘇雅強裝鎮定的道:“賤妾不曉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還請夫人明示。”
“好那我便告訴你,也讓你死個明白!”烏蘇雅見沈姨娘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掙扎,冷笑了一聲,指著馬婆子道:“她你應該還認識吧?”
沈姨娘看了馬婆子一眼,搖了搖頭肯定的道:“不認識!”
“不認識?”烏蘇雅料到沈姨娘會一問三不知,轉頭對馬婆子道,“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你想把事情全都扛下來嗎?我可告訴你,今ri你若是不說出實情,我定將你們一家送到衙門裡,那是個什麼地方你應該很清楚,你在這裡不說,到了那裡不怕你不說!”
馬婆子聞言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怎麼會不曉得衙門是什麼樣的地方,那裡吃人不吐骨頭的啊,她一個老婆子死都算了,可是她的兒子媳婦,還有馬家的獨苗要怎麼辦,也跟著她一起去死嗎,她已經做錯一件事拖累了家人,怎麼還能把他們都害死!馬婆子轉頭望著跪在地上的沈姨娘,似乎意識到她如今在侯府已經不是個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了,一咬牙,跪起身來給烏蘇雅磕了一個頭,道:“老婆子可以把事情都說出來,只求夫人放過老婆子的兒子一家。”
“你對自己的孩子倒是呵護。”烏蘇雅冷笑了一聲,馬婆子這樣的人她一點都不會同情,能害人,自然要承擔後果,不過她的家人倒是無辜,便點頭應下了。
馬婆子這才安下心來,抱著必死的心跪倒太夫人面前,開口道:“太夫人,老婆子該死,老婆子拿了白媽媽的銀子,把貴府夫人的哥兒換給了沈姨娘!”
“什麼?”太夫人原本已經靠在了靠枕上,聞言一下子直起了身子,難以置信的望著馬婆子。
一直靜靜站在太夫人身後的尤姨娘也驚的合不上嘴,不敢相信沈姨娘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心中又覺得她不知足,薄非陽這樣對她,她竟然還要謀奪侯府的嫡長子,若是此事不揭發出來,那久哥兒不是永遠要頂這個庶子的名頭了。
“你胡說,久哥兒是我親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夫人的!”沈姨娘不等太夫人發問,忙尖聲說道,望著馬婆子的視線像是要把她五馬分屍一般。
“你閉嘴!”太夫人卻瞪著沈姨娘厲聲喝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太夫人訓斥完沈姨娘,伸手指著馬婆子喝道。
沈姨娘被太夫人堵的臉色不自然的漲紅,馬婆子卻已經說道:“回太夫人,事情是這樣,早在府裡的夫人生產之前,府裡的人便知會過老婆子了,說是等夫人快要生產的時候,讓老婆子在府裡待命,老婆子也推了別家的,一直在家裡等著,心裡還想著府裡的沈姨娘也要生了,聽說預產期在夫人前面,估摸著等沈姨娘生產完,府裡便會派人來接了。”
太夫人想了想,倒是記得那會子沈姨娘的日子是在烏蘇雅的前面,她還跟喬嬤嬤說怎麼先來個庶長子,若是先生個嫡長子便好了,想著又望著馬婆子,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可是還沒有等到沈姨娘生下孩子的訊息,沈姨娘身邊的白媽媽便來了,白媽媽說沈姨娘是太后的人,太后命令沈姨娘一定要給侯爺生個孩子,可是沈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了心跳,所以她讓老婆子把夫人的孩子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