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侯爺和太夫人的話,所以才被人堵住了嘴。”
“怎麼會罵侯爺?”馮姨娘的穿梭在絲線裡的手頓了一下,轉頭望著玲瓏。
“因為侯爺也去了。”玲瓏道:“侯爺去了便把屋子裡的下人和馬家的人都趕了出來,沒過一會里面便傳來了沈姨娘的哭喊聲,怒罵聲,奴婢遠遠的聽了,沈姨娘喊的就像瘋了一般。”
“是太夫人把侯爺請過去的?”馮姨娘已經不在意沈姨娘是個什麼樣子了,她只關心薄非陽怎麼回去金輝堂。
以前薄非陽是不管內宅事務的,沈姨娘雖然是他的妾室,可是上有太夫人,下有烏蘇雅這個主母,他一個爺們犯不著去插手這樣的事情,況且他現在對沈姨娘已經冷了下來,不像前些年那樣恩寵有加,沈姨娘又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薄非陽按理不該是去求情的。玲瓏也說了,是薄非陽進去以後,沈姨娘才開始哭喊的,可見薄非陽的確沒有幫她。
如果薄非陽去不是為了幫沈姨娘,那便是去幫烏蘇雅撐腰的了!馮姨娘腦子裡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上冷了下來。
“姑娘,怎麼了?”玲瓏見狀忙問道,話音剛落,外面便響起了腳步聲,她看了馮姨娘一眼,忙轉身走了出去,再進來的時候,尤姨娘帶著春分也走了進來。
“姑娘,尤姨娘來了。”玲瓏進門說道。
“姐姐從太夫人那回來了!”馮姨娘見尤姨娘進門忙從炕上走了下來,上前拉著她的手,剛要往炕邊領,卻發覺她的手涼的像冰一樣,忙驚訝的道:“姐姐的手怎麼這麼涼?”轉頭讓玲瓏趕緊去沏茶來。
刻此全見妾。玲瓏轉身走了出去,馮姨娘也讓春分回去自己屋子把手爐取來,這才跟著馮姨娘在炕上坐了下來,一臉驚魂未定的望著馮姨娘道:“還好妹妹今日沒有去太夫人那,今兒個可真是嚇死我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姐姐怎麼嚇成這個樣子。”馮姨娘故作不知的開口說道,把自己的手爐遞到尤姨娘的手裡。
尤姨娘接過手爐卻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盯著馮姨娘,直看得馮姨娘臉上的笑容有些撐不住,才開口道:“雪兒妹妹,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曉得沈姨娘偷換了夫人孩子的事情?”
馮姨娘聞言臉上立馬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道:“姐姐說什麼?沈姐姐換了夫人的孩子?這麼說久哥兒不就是夫人的孩子,是侯府的嫡長子?”
“你······不曉得?”尤姨娘不確定馮姨娘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那日她在花園裡聽見了馮姨娘和玲瓏的談話,就在想她們到底有什麼事要告訴夫人,還與沈姨娘有關,今日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真是和烏蘇雅、沈姨娘都有關嗎?而且還是在馮姨娘回來之後便揭穿了沈姨娘偷換烏蘇雅孩子的事情,她怎麼想都覺得此事應該和馮姨娘脫不了干係,可是現在看馮姨娘的樣子又像什麼都不曉得似地,讓她也不確定起來。
“我怎麼會曉得,我才剛回府,這幾個月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是一點也不曉得。”馮姨娘莫名其妙的說道,見尤姨娘像是還有懷疑,卻沒有解釋,唏噓感嘆道:“沈姨娘的膽子真是太大了,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事若是放在別家,可是死罪,也不曉得太夫人會怎麼處置沈姐姐。”
尤姨娘很快便被馮姨娘轉移了注意力,卻沒有像她一樣感嘆,而是一臉憤憤不平的道:“沈妹妹也太不知足了,太夫人和侯爺對她這麼好,她竟然還做出這樣沒良心的事情,夫人的孩子可是長子嫡孫,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可是輕易能出差錯的!虧得夫人還這麼信任她,太夫人讓夫人管理府中中饋,夫人還堅持讓沈姨娘先管過今年,連侯爺也發了話,只讓夫人從旁看著,她竟然還······”
正說著,玲瓏端著紅木添漆托盤走了進來,尤姨娘後面的話便沒有說出來,倒也不是防著玲瓏,只是覺得現在說這個也沒有什麼意思了,輕輕的搖了搖頭。
玲瓏端著的剛把托盤上的兩碗茶和一個八角攢盒放在炕桌上,春分也走了進來,捧著一個剛添了炭火的梨形掐絲雕紋紫銅小手爐走了進來。
尤姨娘把馮姨娘的手爐遞給她,才接過自己的捧在手裡。
馮姨娘讓玲瓏在自己的手爐裡又添了炭火,才對她道:“你不是還有從老家帶回來的醃製果子嗎?拿給春分嚐嚐。“
玲瓏自然明白馮姨娘的意思,忙笑著去拉春分的手,道:“我都忘了,那果子可不是京城能買的到的,味也比京城的好,姐姐快跟我過去嚐嚐。”
春分被玲瓏拉著往外走,忙轉頭去看尤姨娘,見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