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非陽沒有看地上的沈姨娘,對烏蘇雅點了點頭,直直的走到太夫人跟前行了禮,在烏蘇雅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這才低頭去看沈姨娘,只見她髮髻散亂,提淚橫流,把臉上精緻的妝容都衝的慘不忍睹,一支金燦燦的鳳凰展翅步搖在臉頰邊搖搖欲墜,像是預示著什麼。
“非陽,你看······”因為沈姨娘把太后扯了進來,太夫人一時沒有了主意,望著薄非陽猶豫的道。
“娘,太后娘娘想讓可萱做駿王妃,往後你和太后娘娘便是親家了。”薄非陽淡淡的開口說道,眼睛直直的望著沈姨娘。
太夫人從薄非陽的話裡聽出了深意,沈姨娘以前不過是太后身邊的一個宮女,自進入侯府以後,侯府待她也算不薄,如今她卻犯下這種死不足惜的大罪,太后不見得會為了一個奴婢而跟侯府反目,不,是一定不會。
太夫人想起太后半壓迫的要定薄可萱時的情形,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望著沈姨娘的眼神變的堅定而銳利起來,衝口道:“你這個賤婢,事到如今還想用太后娘娘來壓我,我馬上便要成為太后的親家了,難不成她會為了你一個賤婢來為難我?”
太夫人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變臉像翻書一樣,烏蘇雅差點笑出聲來,難怪太夫人從不參加那些官家女眷的宴請,就她這樣的直率性子,不被那些人精當槍使就怪了!
沈姨娘是沒想到薄非陽不但不救自己還要落井下石的,眼睛瞪的溜圓的望著薄非陽,垂死掙扎的道:“侯爺怎可如此涼薄,就算賤妾沒有為侯爺生下一子半女,難道侯爺忘了賤妾也是為侯爺懷過兩個孩子的嗎?侯爺就忍心這樣對我,我可憐的孩子啊!”沈姨娘說著哭號了起來。
烏蘇雅眉尾跳了一下,轉頭望向薄非陽,只見他面露冷色,嘴角卻詭異的揚了揚開口道:“放開她,都出去!”
兩個婆子愣了一下,聽令扔下了沈姨娘,和一旁的丫鬟婆子們都退了出去,連馬家的人和楊刑義也被帶了出去,屋子裡便只剩下了太夫人、薄非陽、烏蘇雅和沈姨娘。
沈姨娘見薄非陽吧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以為自己有了希望,較弱的從地上慢慢坐了起來,對著他輕輕的飲泣著,口中還在喃喃的哭著她還來不及看一眼人世的兩個孩子。
薄非陽聞言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冷,道:“你是因何進的侯府,你心裡很清楚,你覺得太后娘娘執意要把你送給我,我便一定會碰你嗎?”
“什麼?”沈姨娘沒聽明白薄非陽的意思,呆呆的抬頭望著他,這才看清他帶笑的臉上一雙冰冷的眼眸,一陣刺骨的寒意漸漸滲入她的身體裡,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太夫人也一臉驚訝的望著薄非陽,他的意思是他從來沒有碰過沈姨娘,可是這兩年他明明對沈姨娘寵愛有加,大半都是在沈姨娘的屋子裡過夜嗎?而且沈姨娘也懷過兩個孩子,若是薄非陽沒有碰她,那她的兩個孩子是哪裡來的?
太夫人登時覺得頭都大了,轉頭去看烏蘇雅,見她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正要開口問這是怎麼回事,便聽薄非陽開口道:“你聽不明白嗎?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碰過你,包括你的丫鬟靜音,我更是沒有碰過!”
“怎麼可能!”沈姨娘驚恐萬狀,眼睛瞪得像是要掉出來一樣,腦海裡浮現“薄非陽”趁夜溜進自己房間摸上自己床的,自己嬌滴滴的喚他“侯爺”,然後他急切的爬上自己的身子,把自己折騰的幾欲昏死的情景······難道那個男人不是薄非陽?難改他每次都要趁夜熄燈以後才來,沈姨娘沒有想到薄非陽為了不跟太后為伍,竟然會使出這樣的手段,整個人像凍僵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直覺之自己像是死了一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又猛然抬起頭,望著薄非陽道:“不可能,我聽到的分明是侯爺的聲音,雖然每次說的都不多,可是那絕對是侯爺的聲音,我不會聽錯。”
薄非陽聞言卻笑真的笑了起來:“你在宮裡待過,會口技的人你應該見的多了,學我說話有什麼難的,我找的那個人呢,你就是讓他學雞鳴狗叫也是十足十的像,要不怎麼能騙你這麼長時間,你若是不相信的話,我讓他出來你見見便是了,說起來你們也做了兩年的夫妻了,也該讓你們見見才是。”說著薄非陽便要張口喚人。
“不,我不要見他,我不要!”沈姨娘卻像發瘋了一樣喊道,一雙瞪的已經赤紅的眼睛直直的望著薄非陽,也不曉得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往後倒退,一邊伸手指著屋子裡的其他三個人咬牙切齒的道:“你們,你們真是太惡毒了,你,就算你手握兵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