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你······齊達!”三王子難得失態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瞪著薄非陽身後的人喊道。
皇帝卻是一愣,道:“三王子叫的是誰?”
“末將賈嬰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人像要證明自己不是三王子口中所喊的那人一般,看夜沒看三王子一眼,與薄非陽一起給皇帝行了大禮,開口說道。
“賈嬰?”三王子愣了一下,怔怔的坐了下來,但也不笨,腦子一轉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氆氌族可以給大宇朝的大臣府裡安插細作,大宇朝自然也可以,而且是安插在氆氌族國王一向看中的三王子身邊,甚至還得到了他的信任,若是將來三王子登基,大宇朝的細作便直接進入了氆氌族的朝野。
一想起自己的身邊竟然有一個這樣的人,三王子便覺得冷汗直冒,乾爽的後背登時濡溼了一大片,晚風吹過一片沁涼,難怪不管他怎麼挑撥,大宇朝的皇帝都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點也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原來他的自信不僅源於對薄非陽的信任,還源於對他一舉一動的瞭解。
大王子也沒有想到三王子身邊的齊達是大宇朝的人,愣了下神便反應過來,譏諷的看了三王子一眼,他一向自是聰明,沒想到也有反被聰明誤的這一日,平日他們的父皇看重三王子,還要他這個大王子跟三王子多學學,若是今日的事傳回族裡,不曉得他們的父皇會作何感想,大王子一想到三王子在父皇面前吃癟的樣子心裡便爽個不行,連眼前的恥辱都忘了,要曉得大宇朝安插的細作雖然是在三王子身邊,可也是在氆氌族裡面的。
皇帝把兩位王子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卻並不在意,好戲還在後頭,他沒有那麼容易放過這兩個打算趁著大宇朝內亂,等著分一杯羹的外族人,偏過頭對薄非陽道:“聽說你今日還給兩位王子帶了禮物來,快快拿出來讓朕看看。”
“是!”薄非陽不急不緩的拱手,轉手摘下了腰間的錦囊,一鬆束帶,從裡面到處一個赤金的牌子,只有半個巴掌大,倒也不顯得貴重,眾人正在疑惑之時,薄非陽便把金牌舉到了氆氌族的兩位王子麵前,道:“大王子、三王子應該認得此物吧!”
大王子和三王子怔怔的望著薄非陽手上的金牌,頓時臉色蒼白,“這是······”
氆氌族的兩位王子說不出話來,皇帝卻頗有興致的笑了起來,道:“聽說氆氌族以金為貴,連軍中的令牌都會用金子打的,這該不會是氆氌族的軍中帥令吧?”
皇帝用的是疑問句,語氣裡卻沒有半點問話的意思,可見早就曉得薄非陽手中的令牌是氆氌族的軍令,也不看大王子或是三王子,視線直直的落在薄非陽的身上。
“皇上見識廣博,說的的確沒錯,這是末將在荒漠中迷失方向時,無意之中獲得的,只是末將倒是不曉得這是氆氌族的軍令,只會貪圖這上好的金子罷了,想著回來也能給小兒打一副金項圈什麼的,還是今日遇見朝中博聞的同僚,才從他口中得知這竟是氆氌族的軍令。”薄非陽說著,面帶嘲諷的看了氆氌族的兩位王子一眼,笑道:“既然是鄰國的軍令,自然是不能給小兒打金項圈了,不過在下幫貴國尋回了這麼貴重的東西,貴國自然也不能虧待在下吧,這麼說這軍令比十個八個項圈還是貴重的多的,兩位王子不會吝惜賞賜才是。”
堂堂大宇朝的忠勇侯,皇上每年賞賜的金銀都不曉得有多少,又怎麼會在乎這一個小小的金牌,薄非陽故意這麼說,無疑是要取笑氆氌族。
不管哪國的軍令都是軍中將領貼身保管,薄非陽手中的軍令定是從氆氌族大將手裡奪來的,現在卻口口聲聲的說是撿到的,便是說氆氌族的軍隊太弱,大宇朝在內亂的時候,都能有多餘的軍力去奪氆氌族的軍令,而且還是輕而易舉的,氆氌族的兩位王子想借大宇朝內亂分一杯羹,簡直是痴心妄想。15224192
現在又親手還給氆氌族的兩位王子,就像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他們兩耳光一樣,告訴他們這麼輕易能得到的軍令堂堂大宇朝根本不放在眼裡,就連氆氌族也是一樣!
下面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只是笑容之下又不免有些擔心,薄非陽和皇帝密謀了這麼大的一件事,竟然一點風聲也沒有露出來,從平了太后的謀反,到在氆氌族面前立威,好像都是輕微而一舉的事情,不免讓那些以前小看皇帝,和瞧不起薄非陽只憑一次戰功便封侯拜相的人心驚不已,看來真是他們太自以為是了。
皇帝看著下面人的臉色,心裡也是一陣舒坦,終於覺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