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麼模樣便已經離開自己的孩子,靜音頓時悲從中來,猛的一翻身,抱著被子大哭了起來。
靜音只顧著為自己的孩子傷心,卻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一步步的逼近,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只會使想讓她消失的人更快下手罷了!
薄非陽從後院許文強那回來的時候,正好見著烏蘇雅從前院走了過來,便站在主屋的臺階下等著她。
烏蘇雅一進院門便瞧見了他,高大魁梧的身體裹在黑狐皮的斗篷裡,斗篷的一角在寒風中翻飛,說不出的俊偉不凡,難怪這麼多女子都對他如此上心,除了他的身份地位,應該也因為他自身的條件吧,烏蘇雅心中暗自感嘆,猛然想起馮姨娘以前拒婚的事情,不不禁愣了一下,看來她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
“才從娘那回來?”待烏蘇雅走近薄非陽才開口說道。
“靜音懷孕了。”烏蘇雅抬眼盯著薄非陽說道,雖然猜想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在看到他無動於衷的時候還是鬆了口氣,接著道:“方才小產了。”
薄非陽的表情瞬間變的嚴肅起來,烏蘇雅難產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現在又發生了靜音小產的事情,雖然靜音肚子裡的孩子最終也抱不住,可是他很厭惡有人在他的府裡的胡作非為,沉聲問道:“問清楚是為何小產了嗎?”
烏蘇雅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薄非陽的問題,卻岔開話題道:“今日雖沒有風,外面還是很冷,咱們還是進去說吧!”
薄非陽想也沒想便點了點頭,拉著烏蘇雅微涼的小手朝臺階上走去。
屋子裡一直燒著炭火,一進去便讓人有種溫暖的感覺,雖然有些乾燥,卻比在外面吹冷風好多了。
烏蘇雅讓裴嬤嬤幫自己脫下身上的斗篷,又進內室換了一身舒適的衣裳,再出來的時候紫綃已經沏了兩杯熱茶放在軟榻中間的黃花梨小條几上,薄非陽早已脫了斗篷,坐在軟榻的一邊捧著茶碗喝了起來,見她過來,把屋子裡的丫鬟們都趕了出去,才開口問道:“說說,怎麼回事。”
烏蘇雅在薄非陽對面的位置坐下,捧著茶碗喝了一口,覺得口中不那麼幹了,才輕輕的放下茶碗道:“其實也沒什麼,按沈氏的意思是你去靜音那去的太勤了,所以才害得她小產的。”
薄非陽聞言卻笑了起來,眼睛直直的望著烏蘇雅道:“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那誰曉得,即便是這樣,我······”烏蘇雅撇了撇嘴道,還沒說完,便見薄非陽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忙改口道:“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侯爺在哪我比誰都清楚!”自然是要清楚的,要不晚上她可又要吃不消了,這種時候,識相點才不會吃虧。
薄非陽丟擲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才收回了視線,用手摩挲著茶碗上奧凸不平的紋理,臉色卻嚴肅了起來,沉聲道道:“沈雁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依我看她也是慌了手腳,要不也不至於做的這麼明顯,如今太后對她不聞不問,白媽媽又死了,她身邊更是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也沒有,眼見著你對她越來越冷淡,原想用靜音攏住你,沒想靜音竟然懷孕了,這樣便不能在伺候你了,她怎麼能不下手除掉障礙?”烏蘇雅平靜的說道,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一樣,“再說她如今還是久哥兒名義上的親孃,若是讓靜音生下了孩子,還是個哥兒,對久哥兒來說也是個威脅。”
“她倒是為你做了嫁衣。”薄非陽玩笑的說道,也只有在烏蘇雅的面前他才有這樣的放鬆。姨沈覺得現。
烏蘇雅瞪了他一眼道:“我才不用她這樣,靜音的事她還想讓太夫人訓斥我不作為,其實她哪裡曉得太夫人已經是容不得靜音的了,一個姨娘連身邊的人都塞給爺們,這事說出去總會傷了侯府的面子。”
薄非陽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卻帶了些冷意,他任由沈姨娘胡來,只是將計就計,最後所有的責任還是隻能讓沈姨娘來擔,這說起來有些陰險,可是誰讓她原本便沒有安好心。
“這事侯爺還是不要插手,朝廷裡的事便夠侯爺放心了,反正沈氏也自在不了多少時日了。”烏蘇雅開口說道,等顯明家的那邊把事情查清楚,沈姨娘的末日便到了,她不想致沈姨娘於死地,手上不沾血也是為久哥兒積福,可是卻不保證別人不會想讓沈姨娘死。
薄非陽原是打算一次解決沈姨娘,只是怕烏蘇雅吃虧,見她這樣信心十足便也放了心,道:“既然你有把握,我自然放手讓你去做。”
烏蘇雅聞言卻抬眼看了他一下,道:“侯爺便這麼放心,難道沒有一點不捨嗎?”
薄非陽也望著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