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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家衝兒和親家老爺呢?”陳老夫人問出心中最關心的事情。
“娘放心,皇上已經剿滅亂黨,老爺和我爹都沒有牽扯其中,必定很快會被放出來的。”劉心如忙安撫的說道。
陳老夫人這才放了心,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兩位老夫人安下心了,薄可萱卻發現烏蘇雅的臉色依然難看,拉了拉太夫人的衣角,朝羅漢床上努了努嘴,嬌嗔的看了她一眼,才在烏蘇雅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問道:“大嫂一定是累壞了吧,懷著孩子還要護著府裡的安危,肚子裡的孩子可還好?要不要讓人去請大夫來瞧瞧?”
這個時候要去請太醫來是不可能的,但是與侯府相熟的大夫倒是有幾個,讓他們過來還是比較容易的,薄可萱說著便轉頭準備讓人去請大夫,還沒開口,卻聽見裴嬤嬤的抽泣聲,忙抬頭望了過去。
太夫人也感覺出不對了,臉色一沉,看了看羅漢床上的烏蘇雅,又看了看裴嬤嬤已經方才一起進來的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慢慢的懸了起來,口氣也重了一些,喝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裴嬤嬤沒有說話,便見烏蘇雅撐著扶手站了起來,緩緩的太夫人身前跪了下來,低聲道:“娘,是媳婦糊塗,用人不當,久哥兒······久哥兒不見了!”
“什麼!”太夫人聞言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個趕緊,“噌”的一下子從羅漢床上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烏蘇雅,眼睛瞪的像是要跳脫出來一樣。
太夫人心裡一陣發慌,薄非陽失蹤了,現在連他唯一的兒子久哥兒也失蹤了,若是他們兩個都遭遇到什麼不測······太夫人不敢往下想,使勁的搖了搖頭,雙手緊握成拳,死死的盯著烏蘇雅。
薄可萱見狀忙上前護住烏蘇雅,望著太夫人道:“娘,大嫂一個人在外面抵抗外敵,已經是盡心盡力,若不是怕人多在一起反而拖累,她完全可以把久哥兒送到娘這裡來,可若是那樣的話,現在娘和女兒還能安然的在這裡嗎?”
能牽無聲息的帶走久哥兒,必定是身手不凡的人,金輝堂裡都是些婦孺,又豈能抵擋得住?只不過是白白再搭上幾個罷了。
劉心如也看不過去了,上前要為烏蘇雅說話,卻被陳老夫人拉住了,轉頭見她對自己搖了搖頭,想著這畢竟是烏蘇雅自己的事,躊躇了一下,還是無奈的轉過頭去。
屋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幾個丫鬟婆子為久哥兒擔憂的抽泣聲,太夫人的臉色越來越冷,忽然爆喝一聲:“哭什麼,久哥兒必定不會有事,要你們在這裡哭什麼!”
哭聲戛然而止,連抑制不住的抽泣聲都頓時低不可聞。
太夫人吼完這一聲,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些,彎腰慢慢扶起了烏蘇雅,道:“你起來,這不管你,我雖然老了,卻也沒有糊塗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是我這個老婆子沒有,不能護著子孫們,還要你這個有孕在身的人在外面抵擋。”
“不,娘,是媳婦沒用。”烏蘇雅強忍的淚水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流了出來。
太夫人卻笑了起來,伸手替烏蘇雅擦去臉上的淚水道:“好孩子,不要哭,久哥兒會沒事的,他爹也會沒事的。”
太夫人一字一句的說著,心裡卻被這幾個字割的生疼,可是她曉得自己不能在軟弱,她沒有智慧和勇氣去抵禦外敵,她也不能讓小輩們沒有了主心骨,這個時候只有她撐住了,小輩們才不會亂了方寸,況且現在烏蘇雅丈夫失蹤,兒子也不見了,肚子裡還懷著兩個孩子,有誰能比她更難過,她不能讓她失去了信心。
心裡這麼閒著,太夫人的眼淚也忍不住留了下來。
府府喊正過。婆媳二人抱著哭了一會,便被人勸著坐了下來,太夫人問了尋找久哥兒的事,聽說是薄非陽離開京城之前委託的人也放了心,見天色已經慢慢亮了起來,烏蘇雅和眾人也累了一晚上了,便讓人趕緊去準備早膳,好讓大家用完了回去歇著。
陳老夫人卻急著回去等陳沖的訊息,一刻也呆不住了,太夫人再三挽留不住,這才讓人趕緊去備馬車,把她們主僕四人送了出去。
累了一晚上,烏蘇雅覺得又累又餓,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卻也沒有胃口,在太夫人的再三勸說下好不容易喝了一碗粥下去,便實在吃不下了,太夫人見狀也不勉強,讓人抬了肩輿來送她回去,剛開了口外面便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呀呀聲,屋子裡的人頓時一愣,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互相看了一眼,猛然意識到其他人也聽見了,心中頓時一陣狂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