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擦拭著,有些緊張,臉上的笑容也有些緊繃,看著是個老實勤快的普通農婦的樣子。
馬車旁的裴嬤嬤已經指揮著從府裡跟來的下人從馬車上往下搬東西,夏安家的拘謹的看了老夏頭一眼,便趕緊上去幫忙。15401183
老夏頭便笑著對薄非陽道:“不曉得侯爺和夫人會來,也沒有收拾屋子,不過都是剛剛打掃過的,只要稍加收拾便能住。”
“說來也巧,這兩天天氣好,奴才家的那口子便折騰著把屋子裡的被褥全都拿出來晾曬了一遍,正好能用的上。”夏安忙說道。
“那真是趕得巧了。”裴嬤嬤正好從旁邊過去,笑著說道,跟烏蘇雅打了招呼,便帶著人跟著夏安家的進去安排住處了。
“夫人別看夏安家的不怎麼說話,做事卻是一等一的,奴婢在這裡多虧了她的照顧。”喬嬤嬤與夏安家的年齡相當,二人也是說的上話得,也開口說道。
“那還不是應當的。”老夏頭殷勤的把烏蘇雅和薄非陽往院子裡讓,道:“侯爺和夫人路途勞累了,若是不嫌棄,先到老奴家裡稍坐,用些粗茶。”
薄非陽和烏蘇雅自然應允,跟著老夏頭父子倆進了屋。
老夏頭一家現在住著的院子其實是薄家在莊子上別院的前院,這個別院還是薄非陽的父親在的時候讓人修建的,以供家裡的人隨時過來居住,可惜別院建好以後薄非陽的父親便去了,所以這個院子還從來沒有人住過。
老夏頭一家要打理莊子,又要打掃別院,便跟主家打了招呼,在前院住了下來,前院東西兩邊各有三間廂房,南邊的倒座房改成了廚房,老夏頭家裡幾口人住著,也儘夠了。
薄家的人雖然從來沒有到別院來住過,老夏頭一家還是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把屋子都打掃一遍,一遍主家隨時來住,今日也是的確是趕巧,夏安家的剛帶著家裡的幾個媳婦把屋子打掃而來一遍,薄非陽和烏蘇雅便來了。
老夏頭只有一個兒子夏安,夏安與夏安家的卻生育了二子二女,女兒都已經出嫁,因為家的遠,平日很少回孃家來,只有兩個兒子還在莊子上做事,並沒有分家,帶著妻兒一起住在外院裡,夏安如今也是有兩個孫子三個孫女的人了,大孫子今年已經開始說親,定的也是莊子裡的閨女。
老夏頭和夏安兩口子並長孫夫婦住在東邊的三間廂房,小孫子夫婦曾孫、曾孫女們則住在西邊的三間,有老夏頭一家住在院子裡倒也有了人氣,平日老夏頭一家都是在進正院的穿堂裡吃飯,薄非陽和烏蘇雅來了,自然不好讓他們也在透風的穿堂坐著,便把他們讓進了老夏頭的屋子裡。
待夏家的男丁和最小的一輩都來給薄非陽和烏蘇雅磕過頭,夏家的媳婦們和裴嬤嬤已經把正院都打掃好了,二人便一起進了正院,夏家的媳婦們又忙著給燒水做飯。
喬嬤嬤待伺候了烏蘇雅在正院的主屋住下,便要回自己在莊子裡的下處,烏蘇雅忙留了她在屋子裡一起用了膳,這才放了她回去。
因為坐了一天的馬車,烏蘇雅也的確有些累了,用了晚飯,又用熱水好好的洗了個澡後便上床睡下了,薄非陽卻被夏安請了出去說話,大概是之前提過的造紙的事,烏蘇雅也沒有放在心上,先一個人睡下了。
興許是剛換了一個地方睡不踏實,聽見屋子裡有動靜,烏蘇雅便睜開了眼睛。
薄非陽剛脫去外裳準備上床,見烏蘇雅悠悠轉醒忙問道:“是我吵醒你了?”
“有些不習慣,也沒有睡的很熟。”烏蘇雅搖了搖頭,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眼睛在屋子裡搜尋了一下。
薄非陽忙在她身後放了靠枕,“可是想喝水?”
烏蘇雅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自從她懷孕以後,屋子外間便睡了人,她要喝水起夜都有人照應,可是讓薄非陽伺候,卻有些不在。
薄非陽卻不以為意的去桌邊倒了一杯水,看著烏蘇雅喝下,又把杯子放回桌上,才尚了床,見烏蘇雅睜著大眼望著自己,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裡,輕聲道:“怎麼,不想睡了?”
“恩。”烏蘇雅應了一聲,隨口問道:“夏安請你出去,是跟你說造紙的事了?”
薄非陽便點頭,“去年過年的時候聽夏安提起,我還以為他只是這麼一說,也沒有放在心上,方才出去聽他一說,才曉得他已經開始造紙了,還拿了幾張出來讓我看了看,我對這些文人用的東西不大懂,只覺得那紙倒是挺白,摸上去也很細膩,卻感覺不出於平日用的紙有什麼區別,也不曉得真要放手去做,會不會真的好賣,你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