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說烏蘇雅了,烏蘇雅雖然對她好,可是不管怎麼說她也不過是個下人,有些話也不好說的太多,若是惹得烏蘇雅不高興那邊更加不好了。
“信上沒說要回京的事情,只是說爹在老家忙的很,見天都有人上門來請,不是遊山玩水,便是喝酒飲茶,把娘一個人晾在老家的宅子裡。”程夫人的信,大半篇幅都用來抱怨了,好在並沒有說身子不好,烏蘇雅想起程夫人臨走前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便笑了起來,讓裴嬤嬤把久哥兒放在旁邊坐著,拿桌上的山藥糕逗他,接著道:“不過這次倒是說了透露了爹要開學院的事。”
“相爺要開學院?那豈不是一時半會也回不了京城?”裴嬤嬤有些失望。
烏蘇雅卻覺得裴嬤嬤的這個說法不對,烏清風之所以想開學院,正是不想讓皇帝忘記他。
皇帝正在用人之際,烏清風是兩朝元老,雖然為人過於世故圓滑,可是能力和文采還是不容小覷的,他的功名可都是靠自己寒窗苦讀熬出來的,即便皇帝不想再讓他入朝為官,讓他當小皇子的老師還是綽綽有餘的,反正不管烏清風這樣複合型的人才放在哪裡,都會有作用。
“對了,信上還提到了烏蘭和萬姨娘。”烏蘇雅拋開前一個話題繼續說道,掰了一小塊山藥糕放進久哥兒的嘴裡,卻被裴嬤嬤一把奪了下來,她無奈的對憤憤的閉上嘴,皺眉望著自己的久哥兒攤攤手,這個時代的人養孩子有很多講究,不能隨便給沒有滿週歲的孩子亂吃東西就是一樣,烏蘇雅卻總是記不住,也總是被裴嬤嬤數落。
“哦,夫人說什麼了?”裴嬤嬤今日顯然對萬姨娘和烏蘭近況,比數落烏蘇雅感興趣,把久哥兒拉遠一點問道。
烏蘭比薄可萱還要大上一歲,也就是一說已經過了十五歲,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可是因為之前的耽誤,一直沒有說好親事,這回回老家,程夫人是打算在那裡幫烏蘭找一個的,可是這對一向心高氣傲的萬姨娘和烏蘭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的,所以老家的舊宅裡必定也不會很平靜。
裴嬤嬤是程夫人身邊的人,自然站在她這邊,覺得萬姨娘和烏蘭不知好歹,再加上烏蘭曾經企圖嫁給百里駿,又是揹著烏清風和程夫人把自己的畫像送進了宮,裴嬤嬤對她更是沒有上面好印象了,一提起烏蘭總是會撇撇嘴的。15401176
“爹在老家有個故交,庶長子也到了婚配的年紀,據娘說那庶長子已經考取了舉人,只是因為心氣太高,不願意捐官,執意要自己考取功名才沒有入仕,爹是親自拷問過學問的,也說是極好的,料定他往後定會有一番成就,正好那家的老爺想與咱們家結親,烏蘭是庶女,那家的家事也不一般,便硬著頭皮跟爹提了結親的事,爹倒是覺得那庶長子不錯,有意要結這門親事,娘也覺得不錯,可是萬姨娘卻死活不願意,說爹偏心,攏共就兩個女兒,嫡庶的分別也太大了,一個貴為侯爺夫人,另一個難不成就要成為村婦嗎?甚至還當著那家老爺的面,掉了臉子,那家老爺倒是沒說什麼,爹氣的不行,揚言烏蘭的婚事他是再也不管了,不管他找誰,也別說是他烏清風的女兒。”烏蘇雅把信上的內容說了一遍。
“這萬姨娘也太不懂分寸了,怎麼能當著相爺的面,給人家老爺臉色看!”裴嬤嬤也沉了臉,她是相府出來的,萬姨娘丟了相府的臉,連她都覺得臊得慌,又忙問,“那後來呢?”
烏蘇雅卻搖了搖頭:“娘只說從那以後爹果真不再過問烏蘭的事了,也不去萬姨娘的屋子,別的倒是沒有說。”
要說起來烏蘭的婚事也是夠折騰的,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上門來說親,可萬姨娘不是嫌人家是庶出,便是嫌人家沒有功名,可有功名的嫡子又怎麼能娶個庶女呢?況且京城裡非富即貴,不見得各個都要扒著烏清風這個當朝一品不放吧!
萬姨娘卻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以至於烏蘭的婚事一拖再拖,若是再拖過了今年,烏蘭便是“大齡剩女”,只怕婚事會越來越麻煩。
雖然不喜歡烏蘭,烏蘇雅也忍不住為烏蘭唏噓起來。
裴嬤嬤也不說話了,雖然不喜歡烏蘭,卻總不至於希望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嫁不出去吧,也嘆了口氣才開口道:“對了,昨兒個曹太醫說的那些話,奴婢怎麼越琢磨越覺得不對,隔不久穩婆便要來給你正胎位,摸骨盆,怎麼沒聽她說你骨縫未開,那婆子也是這方面的老手了,不會連這都摸不出來吧!若是這樣的話,那咱們還是趁早再尋個厲害的來,別真的生產的時候,那婆子再出個什麼狀況。”
裴嬤嬤一向有些迷糊,烏蘇雅沒想到她竟然還能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