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府裡的這些事情來煩他了,這後院的事情原本便應該她來操心,薄非陽每日在朝廷裡應付皇帝還要應付那些同僚已經很忙了,又何必讓他為這點子小事分心了,就算到時候她做的不好,大不了就是被太夫人這本幾句,或是讓沈姨娘嗤笑兩句便完了,又不會少塊肉,可想是這麼想,真要是到了那一步,烏蘇雅心裡卻是不甘的。
就在烏蘇雅憂心的時候,沈姨娘也在默默的等待年節的到來。
可是莊子裡送節禮的人還沒有來,侯府的客人便來了。
“心如來了?”烏蘇雅剛從廚房那邊的庫房回來,還沒有進院子,便有大門處的人趕來通稟說翰林院陳大人的夫人來了,心下一訝,轉而又高興了起來,她現在正愁的很,這個時候是最需要朋友的時候,劉心如來的還真是巧,忙領著裴嬤嬤和青羅、紫綃往二門迎去。
劉心如剛從轎子上下來,身邊只帶著一個婆子和兩個丫鬟,見烏蘇雅遠遠的走了過來,笑著也走了上去,道:“冒昧來訪,沒有擾著你的清淨吧!”
“你來的正好,我還正愁太清淨了,想找人說說話呢!”烏蘇雅笑著拉過劉心如的手,道:“走,去給太夫人請過安,再到我屋子裡說話。”
劉心如卻搖了搖頭道:“我今兒個可不是來你這閒聊的,是要邀你一起去看蘋兒的。”
“蘋兒怎麼了?”烏蘇雅聞言心裡一驚,轉頭見劉心如臉上帶著笑,曉得不是壞事,這才又道:“蘋兒可是有什麼喜事了?”
“自然是喜事。”劉心如笑呵呵的說道,圓圓的臉龐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笑眯了起來,微凸的顴骨上飄著喜悅的紅暈,賣著關子對烏蘇雅擠了擠眼才繃不住的說道:“蘋兒她有喜了!”
“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烏蘇雅驚喜的說道,“怎麼沒聽她讓人來報喜呢!”
別的人不說了,賀蘭蘋和她和劉心如是最最要好的朋友,這樣好的事情,自然是要有人來報喜才是,怎麼能只告訴劉心如一個,卻不讓人來通知她呢!
劉心如怕烏蘇雅誤會,忙道:“不是蘋兒不來通知你,確是因為孩子還不滿三個月,不方便透露罷了,即便是我也是上回安平公主壽宴的時候陪她去看大夫才曉得的,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出了三個月了,所以我一心急,便過來邀你去看她了。”
“原來是這樣,那等我去稟了太夫人,再換身衣裳便和你一起去。”烏蘇雅不是小心眼的人,自然不會為這事計較,忙拉著劉心如去給太夫人請安。
太夫人自己不善於與這些權貴女眷交往,為了薄非陽的仕途,自然也不會阻止烏蘇雅去與她們親近,只和聲細語的與劉心如說了幾句話,便讓她們自己去了。
“蘇雅,你家太夫人看上去倒是挺好說話的一個人,比我家老夫人和氣多了,以前我還以為像她這樣靠著兒子的功績才坐到如今這樣位置的,定是會趾高氣昂囂張跋扈的,又聽說你過的不好,便更是覺得她可惡了,現在看來倒是我誤會她了。”這番話劉心如自出了金輝堂後便想烏蘇雅說了,卻也曉得在人家府上議論人家的主人不是有教養的女子所為,更怕隔牆有耳,忍了好久,才在到烏蘇雅的屋子裡說了出來。
烏蘇雅剛脫下身上的褙子和襖子,穿著素白的中衣在試一件湖藍色的窄袖圓領撒花襖子,聞言笑著沒有說話,倒是旁邊幫她穿衣的裴嬤嬤開口說道:“也難怪陳夫人會這麼想,以前我們家太夫人可沒有這麼好說話,可不待見我們家姑娘了,也就是這段日子才漸漸好的,對我們姑娘也比以前親近多了。”
“說起來以前也怪我不懂事。”烏蘇雅笑著說道,穿好了衣裳坐在梳妝鏡前讓青羅幫自己上妝。
因為烏蘇雅不喜歡古代妝容太過濃厚,青羅便只在她的臉上淡淡的鋪了一層粉,又描了描眉,最後用一層透明的油脂擦在她原本便紅潤的唇上,使她的唇瓣看上去豐潤飽滿嬌豔欲滴。
劉心如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口脂,好奇的拿著那一小盒透明油脂狀的東西看了好一會,才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以前都沒有見過,塗上去亮亮的怪好看的,連唇也潤了不少。”
“這是我們家姑娘自己弄的,好像加了蜂膠什麼的,也不曉得是怎麼弄的便做了這麼一小盒,我們姑娘的唇色原本便好,就是幹了些,用了這個倒好多了。”裴嬤嬤笑著說道,寶貝似地想從劉心如的手裡把小盒子拿過來收起,卻被她攔住了。
劉心如嬌嗔的颳了裴嬤嬤一眼,撅著嘴道:“嬤嬤害怕我搶走了不成,我也就看看。”話是這麼說,劉心如倒是真想找烏蘇雅要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