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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說的極是,夫人是侯府的當家主母,賤妾給夫人請安自然是不能免的。”尤姨娘應和的說道,臉上掛著淡淡恭敬的笑容。
沈姨娘轉頭看了尤姨娘一眼,心中暗罵馬屁精,卻也曉得每日請安是省不了的了,這才說道:“巧巧姐姐說的對,夫人是當家主母,賤妾們自當主動到夫人面前立規矩,先前太夫人也說了,夫人是當家主母,讓賤妾把手裡的事情都交出來,如今賤妾已經把賬冊和庫房的東西都整理好了,請夫人過目吧!”
沈姨娘說著,見烏蘇雅笑著沒有說什麼,轉頭讓外面的婆子把箱子抬了進來,起身交出身上的鑰匙開口說道:“這是府裡的賬冊,自侯府建立以來,府裡所有的凡舉皇上賞賜、年節份例、已經下人們的花名冊都在這裡,還有這串鑰匙,是府裡庫房的要是,賤妾上個月才命人清點過,夫人若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再親自去清點一遍。”
“嗯,你不說我也會親自再去點過的,這樣你也能放心,若是以後出了什麼事,也不會牽扯到你的頭上。”烏蘇雅點了點頭,拿起旁邊的一大串鑰匙略略數了數,大概有十幾二十個,看來不止庫房的鑰匙,她卻也沒問這裡面還有什麼地方的鑰匙,反正她要一一檢查的,到時候總會曉得。
沈姨娘聽烏蘇雅這麼說笑著說道:“夫人說的哪裡話,便是有什麼,夫人也會查清楚,不會錯怪賤妾的。”沈姨娘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賬冊,像是不小心扭到脖子一樣驚呼了一聲,伸手捏了捏脖子,把原本便不高的領子往下翻了些許,露出上面清晰可見的青紫紅痕,得意的看了烏蘇雅一眼。
烏蘇雅在沈姨娘矯揉造作的驚呼一聲的時候,便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印記,心猛的一沉,作為那睡在她床上的人明明是薄非陽,為何沈姨娘脖子上會有歡ai後留下的痕跡,而且痕跡這麼清晰,一看便是昨晚留下的,難道薄非陽真是先去了沈姨娘那,然後才來她這裡的?不,不可能,薄非陽雖然沒有言明,卻也間接否定了這個可能。
沈姨娘tou人?烏蘇雅微訝的望著沈姨娘,她的臉上滿是得意,若她真的tou人的話,哪裡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炫耀。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烏蘇雅決定下回一定要跟薄非陽問清楚!
烏蘇雅摸不著頭腦,旁邊的裴嬤嬤卻氣炸了肺,覺得沈姨娘這是故意在烏蘇雅面前示威,又覺得她恬不知恥,身上有這種傷痕都不曉得遮掩一下,還拿出來讓人看,真是有夠不要臉的。若不是顧及到自己奴婢的身份,裴嬤嬤真恨不得上去抽沈姨娘兩個大嘴巴子,以解心頭只恨!
尤姨娘自然也感覺到了沈姨娘的得意,暗自神傷的同時努力讓自己置身事外,可是屋子裡的氣氛越來越詭異,她也不好再坐著不說話了,忙笑著起身去扶沈姨娘道:“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是趕緊坐下來吧!”
沈姨娘是故意氣烏蘇雅的,她的如意算盤是想讓烏蘇雅惱了她,可是礙著太后又不能拿她怎麼樣,只有把怒氣都撒在久哥兒的身上,想著烏蘇雅虐待自己兒子的情景,沈姨娘便覺得興奮不已,這樣即便不能把久哥兒養在身邊,見他們母子相殘,她也痛快,所以被尤姨娘這麼一拉,她自然不樂意了,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暗暗的恨著尤姨娘多管閒事。
“既然扭著脖子了,那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左右我這裡也無事。”烏蘇雅卻沒有讓沈姨娘再留下來的意思,看著她身上的傷痕便覺得彆扭的很,端起手邊的茶碗說道。
尤姨娘曉得烏蘇雅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忙和沈姨娘一起站了起來,行了禮後出了門。
“姑娘這麼就這麼讓她走了,不是還要去庫房清點嗎?”裴嬤嬤見尤姨娘和沈姨娘都走了出去才沉著臉開口問道,先前的氣她還沒有消呢,雖然她不想見到沈姨娘,可是她更不願意看到沈姨娘逃脫責任。
烏蘇雅卻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讓裴嬤嬤在旁邊方才尤姨娘坐過的軟凳上坐了,才道:“我方才仔細觀察了一下她,她是不怕咱們去庫房清點的,想必這上面應該沒有問題。”
“照姑娘這麼說,她便輕易把賬冊交出來了?”裴嬤嬤在軟凳上坐下,驚訝的問道。
“那也不一定,府裡的事情多著去了,說不定她在哪裡便給我挖了個坑準備讓我跳呢,今兒個早上去給太夫人請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