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雅記得上次進宮的時候,她還答應過皇后身邊的掬芳要常到宮裡去陪皇后的,可是她卻因為自己的事情食言了,可是喬嬤嬤不是皇后的傳話人嗎?為何這麼大的事情她卻一點訊息也沒有,若是早曉得,不管她有多忙,也一定會抽時間進宮去看皇后的。
“皇后娘娘的事曉得的人並不多,至少太后不曉得,皇上的意思是曉得你和皇后娘娘之間的感情甚好,所以想讓你在他沒空陪她的時候去陪陪她。”薄非陽輕聲說道。
“嗯,我現在便進宮!”烏蘇雅忙說道,說著作勢便要下地穿鞋,卻被薄非陽一把拉住了。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宮門早關了,況且這個時候有皇上陪著她,你去了也只會妨礙他們,若是想去明日一早去便是了。”薄非陽也曉得皇帝和皇后的感情深厚,想起皇帝這幾日的憔悴,輕輕的嘆了口氣,像是害怕自己會像皇帝失去皇后一樣,緊了緊手臂,用力的抱著烏蘇雅。
烏蘇雅聞言沒有再說話,低頭正在薄非陽的肩膀上,眼前浮現的都是那張帶著淺笑的嬌弱容顏······
隔天一早,薄非陽退朝回來以後,草草的用了早膳便帶著烏蘇雅進宮了。
因為外臣沒有宣召不能進後宮,薄非陽把烏蘇雅送到後宮門後便去了皇帝那,烏蘇雅跟著來接她的掬芳往鳳雛宮走,兩人的腳步都很快,像是在追趕著什麼一樣,烏蘇雅以為之前的誓言不好意思說話,掬芳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擔心皇后的身體,臉色很是沉重。
大概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烏蘇雅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皇后娘娘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真的那麼嚴重嗎?”
掬芳抬頭看了烏蘇雅一眼,還沒有說話眼淚先流了下來,哽咽的道:“娘娘的身體一向不好,自從上回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掙小皇子那件事之後便越發的不好了,之前還只是蔫蔫的沒有精神,偶爾咳幾聲,後來竟然咳得越來越嚴重,好幾次咳得都差點喘不上起來,前日還吐了血。”
“吐血······”烏蘇雅想起前世在電視裡看到過的場景,只要有人吐血,便代表這人差不多快不行了,心又沉了一分,忙又道:“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娘娘是心中雜事太多,憂慮過度,導致肺火旺盛,肺火倒是好降,可是卻要用猛藥,娘娘身子較弱,只怕是受不住,太醫們都不敢下藥,況且娘娘心思重,即便再好的藥下下去,她放不開心中的執念還是沒用。”掬芳抹著淚,接著說道:“皇上為了讓皇后娘娘寬心已經每日儘量抽時間來陪娘娘了,娘娘這才好了一些,可是太醫每回來卻依然是搖頭,只開些溫補的藥,那幾猛藥卻遲遲沒有開出來。”
太醫不願意開藥,看來皇后病的真的不輕了,烏蘇雅心中唏噓不已,一抬頭已經到了鳳雛宮的門前,正要抬跨進去,掬芳卻伸手拉了她一下,道:“娘娘還不曉得自己的病情,薄侯夫人請不要······”
“我曉得了。”烏蘇雅沒等掬芳說完,便拍了拍她的手點頭說道。
鳳雛宮還是與烏蘇雅上回來的時候一樣,沒有多大的改變,唯一讓烏蘇雅覺得不一樣的便是滿屋的藥味。
進入西廂的暖閣,皇后和上次一樣斜靠在軟墊上真讓翠屏給她味藥,感覺一陣風進來,轉頭看了一眼,見是烏蘇雅來了,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你來了。”
這一聲如親人般的問話讓烏蘇雅鼻子一酸,卻很快又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眨了眨眼睛先行了一禮,然後才上前便要接過翠屏手裡的碗,皇后見了想阻攔,卻被她堅持的接了過來,舀了一勺放在皇后唇邊,道:“這些日子忙著府裡的事情沒有來看娘娘,昨兒個才聽說娘娘病了的事情,今日連忙趕著進宮來,娘娘可覺得好多了?”
“喝了這麼些藥,連我自己也不曉得是不是好多了,反正還是咳,只是沒有之前嚴重了,晚上也能睡上一會。”皇后說著輕咳了幾聲,偏頭掩唇在掬芳捧著的紫金小痰盂裡吐了一口痰,才笑著說道:“我這一病倒是把這兩個丫頭個嚇壞了,還讓你忙叨叨的進來看我。”
“我們幾個擔心還不是應該的嗎?倒是娘娘你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小皇子年紀還小,最是需要親孃的時候······”烏蘇雅說著感覺自己差點說走了嘴,忙拐回來,道:“娘娘如今人病著,哪有時間照顧小皇子,就是皇上只怕也為著娘娘轉了。”
皇后嚥下烏蘇雅喂到嘴邊的最後一口藥,臉上有些無奈,接過翠屏捧過來的清茶漱了漱口,又含了一顆金絲蜜棗,才道:“你說的這些我怎麼會不明白,自我病了之後皇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