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那婆子也有些厲害,竟然讓侯爺夫人在沈雁生產的那日也動了胎氣要生產。”
“真真是個奴才命,享不了福,那她身邊的人便不曉得嗎?”太后眉頭一皺,問道。
祝媽媽曉得太后問的是白媽媽,搖頭說道:“白媽媽一開始確是不曉得,直到沈雁生產的時候,因為沒有人幫忙實在不行,才把這件事告訴了白媽媽,那時候侯爺夫人的孩子已經下來了,被穩婆抱著正往她們住的地方來,白媽媽見沒有轉圜的餘地,怕事情敗露,這才幫著把事情掩蓋了過去。”祝媽媽說著看著太后。
太后黑沉著臉沒有說話,腦子裡迅速的分析著事情的利弊,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喝道:“這沈雁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好在當時薄非陽不在府裡,侯府的太夫人又是個不管事的,若是薄非陽當時在府裡,她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太后娘娘說的是,幸好當時忠勇侯不在府裡,侯府的太夫人被那位月瑤姑娘攛掇的還去侯爺夫人的屋裡鬧了一場,若不是侯爺夫人孃家的親孃趕來爭辯,只怕侯府夫人的命便沒了。”姜嬤嬤當時也在侯府裡,聽了不少小道訊息,開口說道。
太后點點頭,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有多驚險多混亂。
“只是現在忠勇侯回來了,也不曉得侯爺夫人與他說了些什麼,自侯爺回來之後,便沒有去過沈雁的屋子,對那孩子也是不聞不問的。”祝媽媽謹慎的看了太后一眼,道:“姜嬤嬤在侯府聽了下人們的議論,說是侯爺夫人一口咬定自己的孩子沒有死,說不定她······”
太后手猛的一收,緊緊捏住手裡的帕子,她怕的就是這個,若是讓薄非陽曉得沈雁做出這樣的事,還能榮得了她嗎,即便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敢打殺的沈姨娘,想來往後沈雁在侯府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看來讓皇兒娶薄可萱的事情是越來越必要了,太后心中暗歎,可是一想起薄可萱的出身,還有她的種種不足,心裡便像憋著一口氣一般難受,自然的把這筆賬算在了自作聰明的沈雁頭上,恨恨的說道:“沈雁也太不知輕重了,若是事辦的好便算了,那個孩子將來說不定還能起點作用,可是一旦忠勇侯起了疑心,把事情查出來,別說是那個孩子,便是她怕也沒用了!”
姜嬤嬤見太后發火,忙低下頭去,祝媽媽捧著已經有些涼意的參茶猶豫著該不該遞上去,最後還是放了下來——太后是不喝已經涼了的東西的,轉頭讓宮女再去沏一盅送來,才道:“一奴婢看忠勇侯怕是一時半會也不會查出什麼,白媽媽辦事奴婢是曉得的,只是侯爺夫人好像動了要養那孩子的心思。”
“她是忠勇侯府的主母,那孩子是侯府的長子,她要養那孩子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太后想也不想的說道,突然又覺得不對,烏蘇雅對忠勇侯府的事情不管不問的訊息白媽媽是早就跟她說起過的,既然是這樣,她怎麼會突然想起要養沈雁的孩子呢?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察覺到了什麼,而且還告訴了薄非陽,所以薄非陽才會不去沈雁的屋子。
可是轉念一想太后又覺得不對,若是薄非陽曉得那孩子是烏蘇雅的,大概不會對那孩子不聞不問吧,畢竟那孩子若是烏蘇雅生的,便不止是侯府的長子了,而是嫡長子,是將來要繼承他的爵位的孩子。
“可是奴婢覺得,那孩子是不能讓侯爺夫人養的,孩子若是回到了親生母親的身邊,那事情被揭穿,便只是時間的問題了。”祝媽媽說出了太后的心聲,
可是太后想的不止是這一點,她最想曉得的是,烏蘇雅到底為什麼突然對侯府裡的事情感興趣起來,甚至會想養一個姨娘的孩子,她又不是不能生,相反的,她現在若是真想在侯府重新站住腳的話,最好的辦法不正是給忠勇侯生一個嫡子嗎?
想到孩子,太后想起上回烏蘇雅進宮見皇后的事,那會正是她逼著皇后交出皇子給自己養逼的最緊的時候,皇后因為這事還病倒了,難道烏蘇雅並不是誠心想要養侯府裡的那個孩子,而是想借由這件事讓她放棄養皇后的孩子?
想到這裡,太后的心裡不由的升起一股惱怒,覺得烏蘇雅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想用這個辦法讓她放棄養皇后孩子的打算,從鼻子裡噴出一股濁氣,恨不得把烏蘇雅拖去砍了,可是太后畢竟還是捨不得忠勇侯這個她費盡心機拉攏的人,況且就算忠勇侯不敢怎麼樣,這事若是讓百里駿曉得自己對烏蘇雅下手,只怕往後也不會再聽她的了。
太后想著忍不住又嘆了口氣,一臉不甘卻又不得不妥協的對祝媽媽說道:“你去跟皇后說,就說哀家最近身子乏的厲害,只怕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