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圖案,這才轉手交給旁邊的裴嬤嬤,“這不,正好趕上伺候夫人換衣用膳。”
沈姨娘話音一落,碧絹也領著小丫鬟端著食盒走了進來,尤姨娘忙上前幫她把食盒裡的飯食都取了出來,一一擺放在旁邊的圓桌上,見碧絹只拿出一副碗筷,心中一動,張口便問道:“怎麼只有一副?”
碧絹正一個個的揭開碗上面的蓋子,聞言看了尤姨娘一眼,像是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一樣。
“侯爺去後院許將軍那了,晚上在那邊用膳。”烏蘇雅卻笑著說道,尤姨娘進來的時候烏蘇雅便注意到了,她在找薄非陽。
“原來是這樣。”尤姨娘輕聲說道,語氣裡有著濃濃的失望沒來得及掩飾。
烏蘇雅只當做沒有聽出來,其實府裡的幾位姨娘她都是從裴嬤嬤的嘴裡有意無意的探聽過的,尤姨娘是從前伺候過薄非陽的貼身丫鬟,那時候薄非陽還不是忠勇侯,算起來尤姨娘應該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等薄非陽封了爵後,太夫人便自作主張的給她抬了姨娘,只是眼下看來薄非陽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她那裡了,也難怪她會如此想親近薄非陽,說起來倒是有些可憐,不過烏蘇雅可不會因為她的這份可憐,而把薄非陽往她的屋子裡推。
“你方才說有什麼事要問我?”烏蘇雅接過尤姨娘遞過來的湯碗喝了一口,才問沈姨娘道。
見尤姨娘已經拿起筷子幫烏蘇雅佈菜,沈姨娘便只在旁邊站著,道:“宮裡的皇后娘娘沒了,按規矩咱們這樣的勳貴人家是要在門頭上掛上白布的,如今雖然詔書還沒有下來,可是白布總得要提前準備好的,等詔書下來便掛上去,賤妾是想來問問夫人,這準備白布的事是否應該交代人去準備了。”
“原來是這事,你看著辦辦事了,”烏蘇雅點了點頭,讓裴嬤嬤把庫房的鑰匙取了來交給沈姨娘,道:“宮裡出了這樣的事,我和侯爺說不得要什麼時候便要進宮,府裡的事情還要你多擔待這點,這樣的小事往後便不用裡稟報我了,你自己看著辦便是了。”
沈姨娘當家的能力烏蘇雅還是曉得的,從那幾本賬本上便看得出來,原本她便不打算管今年年節裡的事情,又有薄非陽的話在前,如今皇后又沒了,她便順理成章的“沒時間”管府裡的事情了,沈姨娘不是捨不得手中的權利嗎?她索性趁著這次的機會把年節的事情都推給了沈姨娘,只是過了年還用不用她管事,那便不一定了。
沈姨娘早就曉得烏蘇雅會有這麼一說,也不感到奇怪,心裡卻覺得如今皇后沒了,烏蘇雅少了一個靠山,有些幸災樂禍,往後宮裡在沒有新立皇后之前,便是太后執掌後宮,怎麼說對她都是有利的,想來就連太夫人往後也不會那麼疏遠她了,只是眼下薄非陽對烏蘇雅的態度還是讓她有些吃不準,猶豫了一下,索性把今日來的另一個目的說了出來,道:“夫人忙著宮裡的事情,賤妾自當協助夫人管好府裡的事情,這是賤妾的福分,只是有件事還請夫人做主。”
“哦?”烏蘇雅頭也沒有抬的應了一聲,她早曉得沈姨娘不會只為了白布這等小事來她這裡,伸手夾了一筷子尤姨娘放進面前黃底粉彩碟子裡的白玉蘭片放入口中,輕輕的咀嚼了起來。
見烏蘇雅一臉的淡定,沈姨娘心裡冷笑了一聲,才道:“賤妾身邊有個丫鬟,名喚靜音,不曉得夫人可記得。”
“靜音?”烏蘇雅一臉茫然的望著沈姨娘,卻已經明白了她的來意,靜音這個名字她太熟悉了,昨兒個晚上她還從某人的口中聽到過,怎麼會不記得,她昨晚便在想我為何是是沈姨娘身邊的丫鬟,現在看來這事跟沈姨娘也脫不了干係了,怕自己以後會不受寵,所以先給薄非陽送給靠得住的人是嗎?烏蘇雅暗自冷笑一聲,只裝作不明白的問道:“那丫頭怎麼了?”
“說起來也是賤妾的錯,是賤妾伺候侯爺不夠盡心,才讓侯爺厭倦了,昨兒個侯爺······”沈姨娘苦著臉,為難的看了烏蘇雅一眼,才道:“昨兒個侯爺是在靜音的屋子裡過的夜。”
雖然昨兒個靜音是在沈姨娘的床上等的薄非陽,可沈姨娘卻說薄非陽是在靜音的屋子裡要的她,在沈姨娘看來,反正有這回事便成了,烏蘇雅總不至於去追問薄非陽細節,而就是這隱藏的細節,便能掩蓋了她的責任。
“什麼?”烏蘇雅見眼前給自己佈菜的手一抖,險些夾不住菜,眼睛一瞪望著沈姨娘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姨娘忙低下頭道:“賤妾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說起來也是賤妾粗心,只覺著那丫頭生的好,沒想卻是個會勾引主子的,可是事情已經出了,賤妾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