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氣問道:“姑娘,怎麼了?”
“裴嬤嬤,我要去太夫人那,趕緊給我換衣裳!”烏蘇雅高興的臉色緋紅的說道。
“不是才從太夫人那回來的嗎?怎麼又要去?”裴嬤嬤不解的問道,轉頭望著白冰,見她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剛要再問,人已經被烏蘇雅推著往內室裡走了。
“嬤嬤就別耽誤了,一會回來我再告訴你!”
“姑娘這是怎麼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這麼晚去太夫人那的,若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裴嬤嬤嘀嘀咕咕的說道,剛走進內室,卻感覺烏蘇雅推著自己的力道消失了,忙轉頭忘了過去,見烏蘇雅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問道:“姑娘這又是怎麼了?又不想去太夫人那裡了嗎?”
烏蘇雅沒有說話,她深知在這樣的深宅大院裡,事情是傳的很快的,若是她現在火急火燎的去太夫人那,說不定不用到明日,這事便傳到沈姨娘那裡了,若是她起了疑心,把所有的罪證都毀滅了,倒是其次,若是做出對孩子不利的事情,那她便要後悔莫及了。
想到這裡,烏蘇雅克制住自己想見孩子的迫切心情,搖了搖頭道:“不去了。”
裴嬤嬤烏蘇雅這樣一會喜一會悲的樣子,擔心了起來,問道:“姑娘這到底是怎麼了?方才還高高興興的,像是得了多大的寶貝似地,怎麼現在又不高興了?”
烏蘇雅看了裴嬤嬤一眼,原是不想這麼快把沒有確定的事情跟她說的,可是見她擔心,又有些不忍心了,畢竟在這個侯府裡,她是最關心自己的一個,便讓紫綃進來帶著白冰出去後,才拉著裴嬤嬤在軟榻上坐下,開口說道:“嬤嬤,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你聽了可不要驚訝。”
裴嬤嬤忙道:“姑娘還不曉得奴婢嗎?奴婢也是經了些事的,定不會大驚小怪的。”
烏蘇雅這才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嬤嬤,我已經找到我的孩子了。”
“什麼?”裴嬤嬤遲疑了一下,突然眼睛一瞠,一下子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望著烏蘇雅道:“姑娘的意思是姑娘的孩子真的沒有死,姑娘已經找到了?”見烏蘇雅點了點頭,又趕緊問道:“那孩子如今在哪裡?可還安好?”
烏蘇雅點了點頭,拉著裴嬤嬤在軟榻上坐下,才又道:“嬤嬤放心,孩子現在很好,雖然之前受了寫磨難,可是已經無大礙了。”
“那孩子如今在哪?咱們趕緊把他接回來啊!”裴嬤嬤忙說道,臉上已經因為極度的喜悅而漲紅了起來。
烏蘇雅卻搖了搖又道:“現在還不能把孩子接回來,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沒有查清楚,若是這樣貿貿然的把孩子接回來,只怕會打草驚蛇,也說不清楚,況且孩子現在在太夫人那很好,不會有人敢對他怎麼樣的。”
“姑娘是說太夫人那沈姨娘的哥兒便是······這怎麼可能?”裴嬤嬤難以置信的說道。
“事實便是如此,我想是因為沈姨娘的孩子不曉得因為什麼原因沒有保住,所以她想辦法讓我在她生產的那日突然早產,然後又買通了給我接生的人,讓她偷偷換了我的孩子。”烏蘇雅平靜的分析說道。
生產的時候即便沒有丫鬟婆子們在場,穩婆也一定是會在的,況且大人和孩子的情況也只有她最清楚,她若是說孩子沒有保住,想必也不會有人心生懷疑,更不會有人要看一個死了的孩子,這是有忌諱的,想必沈姨娘便是抓住了這一點,才能順利的把孩子偷換過去的。
裴嬤嬤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突然想起當時的情況,狠狠的道:“難怪奴婢回來的時候,原本預備給姑娘接生的穩婆會在沈姨娘的落霞閣,當時奴婢還覺著奇怪,開口問了她,她說沈姨娘那邊的穩婆經驗不足,所以才讓她過去的,原來都是這個老虔婆在信口胡謅,還偷走了姑娘的孩子,下回讓奴婢見著她,一定要找她算賬!”
“那是一定的,既然幹做出這樣的事情,便不要想全身而退,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烏蘇雅臉色一冷說道,聲音如冬月寒風一般刺骨冰冷。
裴嬤嬤望著烏蘇雅如討債閻羅一般的神情,心中凝了一下,這樣的烏蘇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那麼的冰冷卻又那麼的堅強,想必這樣的她將來在侯府裡便不會再被別人欺負了吧!想到這裡,裴嬤嬤又覺得安心起來,拉著烏蘇雅的手道:“明明曉得自己的孩子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真是苦了姑娘了,那姑娘打算怎麼做?”
烏蘇雅遲疑了一下,道:“依我看這事還是要和侯爺說的,畢竟在這個府裡,沈姨娘已經做了兩年的當家,很多人和事她都比我清楚,太夫人在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