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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才聽皇上說侯爺治水有功,沒想這麼快便回京了。”烏蘇雅還在愣神,便聽百里駿開口說道,一回神,薄非陽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聽說王爺去了南方,還以為有些日子見不著了。”薄非陽不動聲色的說道,側身站在烏蘇雅的身邊。
怎麼這麼快又見到你了,真是陰魂不散,烏蘇雅偷偷看了一眼薄非陽的臉色,在心中替他補腦潛臺詞。
“京中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所以趕了回來。”百里駿說著溫柔的看了烏蘇雅一眼。
這一眼卻讓烏蘇雅眼角抽了一下,心中暗自腹誹,說話便說話,為何要看她,好像為她回來的一樣,雖然她現在與眼前的這個男人跟陌生人沒有什麼分別,可是他已經是她名義上的夫君,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們夫妻不和嗎?忙抬頭看了薄非陽一眼,見他看也沒有看自己一眼,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隱隱的擔憂,下意識的往他身邊挪了挪。
薄非陽像是對烏蘇雅的這個動作非常滿意,微微揚了揚頭,百里駿帶笑的臉上卻冷了一下,道:“侯爺回京,可見過皇上了?”
“方才剛見過,倒是沒有聽皇上說王爺要進宮。”薄非陽揚唇說道。
“是太后宣我進宮的,皇上日理萬機,大概不曉得罷。”
“太后娘娘與王爺母子情深,這麼久沒有見王爺,自然是萬分想念,如此便不打擾王爺去見太后娘娘了。”薄非陽說著一頷首,回頭看了烏蘇雅一眼,再回頭見百里駿臉上閃過一絲不捨,眼角一顫,拉著烏蘇雅快步離開。
裴嬤嬤為難的看了百里駿一眼,心中輕嘆,福了福,快步跟了上去。
百里駿望著薄非陽拉著烏蘇雅離開的身影,眼裡的憂鬱漸深,久久才回過神來,轉身朝太后的慈恩宮走去。
慈恩宮中,太后的心腹祝媽媽正在她耳邊說著什麼,只見她眉頭越皺越緊,手一翻,重重的拍在雞翅木小几上。
祝媽媽一驚,忙低頭退了一步,站在旁邊。
“可聽見說什麼了?”太后冷聲問道。
祝媽媽搖搖頭,“奴婢站的遠聽不真切,只看著王爺似是很關心薄侯夫人的樣子,可是薄侯夫人卻一直冷著臉。”
“該死的賤人,竟然想以退為進,自己在府裡過的不好,便想要纏著我兒子嗎?”太后在後宮裡爭鬥了一生,自認為其是沒有的事情沒有見過,下意識的覺得一定是烏蘇雅處心積慮想纏著駿王爺,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看來是哀家對她太仁慈了!”
祝媽媽聞言看了太后一眼卻搖了搖頭道:“依奴婢看,您還是不要太激進的好,有沈雁在侯府裡,已經讓薄侯夫人不好過了,如今沈雁又替忠勇侯生了庶長子,依著薄侯夫人的以往的做法,往後只能更加難熬,太后若是再針對她,只怕會事與願違。”
太后面沉如水,眼神漸漸犀利,她明白祝媽媽的意思,駿王爺對烏蘇雅還有舊情,烏蘇雅過的不好,他自然放心不下,就像這次,聽說烏蘇雅出了這麼點子事便匆匆趕了回來,若是烏蘇雅再有個什麼,只怕事情會超出她的控制範圍。
“沒出息的東西!”一想到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太后便氣不打一處來。
祝媽媽曉得太后已經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轉頭看了旁邊的宮女,宮女很機靈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給太后沏了一碗茶,祝媽媽接了過來,輕輕的放在太后手邊的小几上。
太后剛剛端起茶碗,小太監便低頭帶著百里駿走了進來,太后薄唇一抿,轉手又放下了茶杯,道:“你見著忠勇侯的夫人了?”
祝媽媽聞言默默嘆了口氣,轉頭去看百里駿。
百里駿安靜的見了一禮,抬頭看了太后一眼,道:“兒子的一舉一動都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見了誰,做了什麼,還需要問兒子嗎?”
“這是你跟哀家說話的態度嗎?”太后聞言,剛剛被按下的火氣又冒了上來,恨鐵不成鋼的怒視著百里駿道:“她如今已經是忠勇侯的夫人,你為何還要對她念念不忘,不過是個女子,你便這麼放不下嗎?”
“可她卻是兒子曾經願意放棄一切也要廝守一生的人!”百里駿硬生說道,眼睛直愣愣的望著太后。
太后表情一僵,不敢相信她一向溫順的兒子竟然會以這樣的語氣與自己說話,登時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百里駿見太后這樣,有些愧疚,懊惱的閉上眼睛,愧聲道:“兒子無狀,請太后寬恕。”
太后這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