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撓了撓頭,忙退到了紅綾的身邊,本想問問她自己說錯什麼了,卻被她瞪了一眼,這下才老實了。
“說吧,這是什麼,你為何要把它藏在我的屋子裡。”打發了碧絹這個不在狀態的,烏蘇雅放下茶碗說道。
“夫人,老婆子是被冤枉的啊,老婆子根本沒有見過這個東西,更不曉得是誰放在夫人房裡的,夫人明察!”崔婆子決定頑抗到底,一面說一面磕頭,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眼。
“冤枉?”烏蘇雅輕笑了一聲,轉頭望著顯明家的道:“你們是冤枉她的?”
“怎麼可能,是奴婢親眼看見這個老虔婆把紙包塞在姑娘的床角的,不止奴婢看見了,她們也都看見了。”顯明家的忙說道,伸手指了指跟她一起的幾個丫鬟,見她們也都點了點頭,這才惡狠狠的瞪著崔婆子。
“這麼多雙眼睛看見了,你總該沒話說了吧,她們總不會都與你有仇,要陷害你吧?那你的人緣也太差了點。”烏蘇雅望著崔婆子說道。
“老婆子不曉得她們為何要這麼說,老婆子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見夫人屋子裡沒人,想進來頭點東西,也不曉得怎麼搞的,顯明家的便冒了出來,還說那紙包是老婆子放在夫人床角的,可是老婆子根本不曉得什麼紙包······”崔婆子說著抬頭看了顯明家的一眼,牙一咬,道:“說不定是她們放的,卻賴在老婆子身上,夫人您可要替老婆子伸冤吶!”
“什麼?你······”顯明家的被倒打一耙,登時氣的七竅生煙,叉腰便要開罵,卻被一旁的二閨女蓮兒拉了一下。
“娘,這兒有夫人呢,夫人自有公斷。”蓮兒輕聲的說道,朝烏蘇雅那邊瞟了一眼。
顯明家的心裡一驚,這才曉得自己差點越矩了,連裴嬤嬤都沒有說話,她多什麼嘴,況且是烏蘇雅讓她們在屋子裡等著的,難不成她還會相信崔婆子的話,這麼想著,顯明家的才安了心,料定崔婆子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撩起手等著看烏蘇雅怎麼整治她了。
烏蘇雅失笑,賊喊捉賊也沒有這樣的吧!說道:“你倒是會推,都推到我的人身上去了。”
崔婆子心裡一驚,她倒是忘了顯明家的是相府送來的人了,真真是烏蘇雅的親信,頓時有些慌了,道:“夫人您可不能護短啊,老婆子······”
“住口!”崔婆子還沒有說完,便聽烏蘇雅一聲厲喝,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目微微眯起,望著她道:“你真當顯明家的是無緣無故的在我屋子裡的?還是你以為就憑你的三言兩語,便能把我糊弄住了?我問你,梓頻打胎那日你是不是出去過,是不是去了落霞閣,見了誰?沈氏?還是白媽媽?你真當我這個夫人是吃乾飯的嗎?能容得了你這樣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
烏蘇雅接連不斷的問題把崔婆子問呆了,她這才曉得自己一直都在烏蘇雅的監視之下,連今日之事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自己分明是被她甕中捉鱉了啊!
崔婆子這下才真的曉得怕了起來,剛想張嘴求饒,想起沈姨娘給的那些銀子,想起白媽媽的要挾,又閉上了,低著頭癱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烏蘇雅也不逼崔婆子,冷笑了一聲靠在紫金絨面軟墊上,勾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手邊引枕上的粉色流蘇,狀似無意的道:“你若是想一個人硬扛著也行,一個老婆子破罐子破摔也便罷了,可是你別忘了,你的兩個兒子也在府裡當差,對了,還有你的小閨女,好像是叫靈兒吧,在萱姑娘的身邊當差,十歲便當了二等丫鬟,還真是不簡單,將來萱姑娘出嫁,若是嫁的好了,她也能跟著出去享福,便是嫁的一般,你也能求太夫人把她留在府裡,到時候配個管事什麼的,也是個不錯的,只是······”
“夫人,夫人,老婆子做的這些他們可都是不曉得的啊,尤其是我那丫頭,她是最老實的,求夫人放過他們吧!老婆子求夫人放過他們吧······放過他們吧······”烏蘇雅還沒有說完,崔婆子便真的急了起來,不要命的一樣磕著頭,頭磕在地上發出“嘭嘭”的聲音,連一旁的顯明家的看著都皺起了眉頭。
崔婆子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兩個兒子倒是罷了,那個最小的閨女可是她的心尖子肉,近四十才得了這麼一個寶貝閨女,想盡辦法把她送到薄可萱的院子,就是想讓她跟著侯府的姑娘多學的東西,將來也能嫁個好人家。
這些烏蘇雅是早就讓紫綃去打聽清楚了的,所以才會堪堪戳到她的軟肋,見她磕頭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血印子,這才讓旁邊的青羅把她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