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出半點差池,而後便讓她帶著哥兒到後面去吃藥了。
半個時辰後,薄可萱和喬嬤嬤便帶著人回來了,一進屋,薄可萱便瞪了沈姨娘一眼,沈姨娘有些摸不著頭腦,白媽媽卻皺起了眉頭,狠狠的瞪著沈姨娘的背影,經過前面的一出,她已經猜到是哥兒中毒的事是沈姨娘搞的鬼了,現在只希望不要出什麼紕漏才好,可是現在看來是不保險的了。
沈姨娘感覺到白媽媽的視線只覺得後背發涼,卻覺得自己做的萬無一失,不應該出紕漏,便咬了咬牙沒有回頭,只等著看烏蘇雅被太夫人責罰。
“可萱,可搜到東西了?”太夫人還沒等薄可萱落座,見她手裡緊緊的捏著個東西,開口問道。
薄可萱點了點頭,不敢去看太夫人的眼睛,只把手中的紙包往她旁邊一放,便像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洩一樣,轉身重重的坐到了旁邊的紅木雲紋扶手交椅上。
太夫人拿起小几上的紙包開啟看了看,見裡面包著的像是麵粉一樣的東西,也不認識,便轉頭望著喬嬤嬤問道:“這個便是普陀花粉?”
喬嬤嬤點了點頭道:“是,奴婢回來的時候,已經和萱姑娘確認過了,正是讓哥兒中毒的普陀花粉。”
“那是從哪個院子裡搜出來的?”一旁一直沒有話說的薄靖宇趕緊問道。
喬嬤嬤轉頭看了烏蘇雅一眼,又看了看沈姨娘,沈姨娘見她一臉為難樣子,心裡暗暗得意,可還沒等她得意多久,便聽喬嬤嬤道:“是從沈姨娘的落霞閣裡搜出來的,藏在主屋床頭的櫃子裡。”
“不可能,賤妾明明······”落霞閣的主屋不正是她的屋子嗎?沈姨娘一聽猛然抬起頭來說道,還沒有說完便曉得自己差點露了陷,趕緊咬舌頓了一下,才慢慢的接著道:“賤妾明明沒有用過這藥,這怎麼可能是從我屋子裡搜出來的,萱姑娘是不是弄錯了?”應該是從烏蘇雅的床角搜出來的才是啊!沈姨娘在心裡吶喊。
太夫人也不敢相信是沈姨娘給哥兒下的藥,她可是哥兒的親孃,先前她只不過是為了讓烏蘇雅心服口服,所以才說把所有的院子都搜一遍,哪裡想到這藥會從落霞閣裡搜出來,轉頭望著薄可萱,一時間有些怔怔的。
薄可萱正覺得憋氣,聽沈姨娘這麼一說,猛的瞪了她一眼,喝道:“這是我親手從你屋子裡搜出來的,也沒有離過我的手,怎麼可能弄錯!你這個歹毒的賤人,竟然給自己的孩子下毒,真是蛇蠍心腸,虧我往日把你當好人,覺得你溫順有禮,只讓你做哥哥的小妾有些委屈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狠毒,我真是看錯你了!”
“不,不,賤妾怎麼會給自己的孩子下毒。”沈姨娘見薄可萱一口咬定‘普陀花粉’是從自己的屋子裡搜出來的,頓時慌了手腳,對太夫人說道,“一定是哪裡弄錯了,賤妾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請太夫人明察!”
太夫人臉色很難看,閉著嘴沒有說話,烏蘇雅卻緩緩的開口說道:“按理你是不該給自己的孩子下毒的,可你若是想嫁禍給其他人的話,那給自己的孩子下毒便是最好的辦法了,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當孃的,會對自己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沈氏,你說是嗎?”
沈姨娘沒有說話,轉頭望著烏蘇雅,眼裡能噴出火來,她不明白是哪裡出了錯,她明明吩咐崔婆子把藥粉藏到烏蘇雅的屋子裡的,崔婆子回了話說事情已經辦妥,可是這藥粉怎麼又回到她的屋子裡,還是藏在她床頭的櫃子裡。她想狡辯,想把事情圓回來,可是她先前那麼清楚的讓所有人都相信是烏蘇雅給哥兒下的毒,現在要圓回來又談何容易?
沈姨娘不說話,屋子裡所有人的心理也慢慢起了變化,原本同情沈姨娘的人都紛紛朝她投來了責備的眼神,也開始可憐起哥兒攤上這麼一個狠心的娘,心中不不禁唏噓不已。
沒有人說話,屋子裡頓時靜了下來,外面傳來聲聲鳥叫,清晰可聞,更顯得屋子裡落針可聞了。
烏蘇雅在等太夫人表態,卻見她臉上還有些疑惑,不得不再踩沈姨娘一腳,咬咬牙,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鼻子一酸,輕聲抽噎了起來,委屈的道:“沈氏,你先前求我放過哥兒,如今我才要求你放過我,你有太后娘娘給你撐腰,又有孃的偏疼,更別說侯爺的專寵和生下侯府長子的榮耀了,你都擁有這麼多了,你為何還要針對與我,難道我忍讓的還不夠嗎?放眼整個大曆朝,有哪家的小妾有你這樣的風光,又有哪家的夫人能有我這樣的認命,你難道還不知足嗎?”
“是啊沈姨娘,就算我求你了,我家姑娘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