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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會,八阿哥問我道:“太子是什麼時候病的,你知道嗎?”我想了想道:“初五!剛到德州,太子爺就病了。”
“這麼巧?”九阿哥譏諷地說了一聲,八阿哥瞪了他一眼,繼續問我道:“什麼病?”
“傷寒!”“太子是怎麼得的病,你可清楚?”八阿哥看著我,我卻一下沒了主意。
怎麼得的病?我怎麼答?難道能說是因為我和四阿哥都感冒了所以傳染給他了?那他又再問我和四阿哥怎麼會感冒,我怎麼說?說一起掉進水潭裡了?還作了人工呼吸?想到這兒,我於是搖了搖頭:“不清楚,大概是因為南方氣候反覆吧!”
“你可曾親眼見到太子的病?”我又搖了搖頭:“沒有,是聽太醫說的病情,太子爺那又不需要我去伺候,所以沒見著。”
九阿哥聽完已是一臉鄙夷的表情,八阿哥笑了笑說:“好了,你快忙你的去吧!”我做了個萬福便離開去找御膳房的太監。
一路走,一路都在想剛才九阿哥那些神情是什麼意思。突然想起來記得那日那個人說索額圖是太子身邊的人,如今他的門人犯了事,康熙怪罪下來,怕是太子也擔待不起。好巧不巧太子偏偏在這個時候就一病不起了,這不得不讓人覺得有些蹊蹺!
秋天本身天氣就乾燥,我和四阿哥被冷潭水浸了個全溼也只是微微有些感冒,不過是打兩個噴嚏、咳嗽幾聲的程度而已,太子即便是被我們傳染了,也沒道理病得那麼嚴重啊!說身子嬌貴,這些皇親貴胄又有誰不嬌貴呢?難怪八阿哥會問我那些話,難怪九阿哥會一臉的譏諷!
唉,這些皇子們玩心機還真不是蓋的!也只有我這麼後知後覺的人才會到現在才發現!搖了搖頭,心想這宮廷的紛爭我還是少參與為妙!吩咐了小太監,我就急忙回到尚書房去了。
幾日過後,太子的病略有好轉,南巡路上的案子有了結案,那位山東總兵董大人被革了官職,發配邊關,而那個鄉紳董老爺則被抄了家。總體來說還是很大快人心的,但是索額圖與太子卻絲毫沒有受影響。一個繼續做他的退休老幹部,享用著朝廷的俸祿和崇高的榮譽,一個繼續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清朝的太子。
我一直在努力思索我是怎麼有印象這個太子是會被廢的呢?想來想去恐怕也是偶爾在電視上掃一眼《雍正王朝》聽到了什麼“廢太子”云云的吧!因為自己記的也不清楚,所以不敢肯定。早知道我要被送回清朝,應該好好地啃清朝史才對!
唉,可是這種事,又有誰能知道會被自己攤上呢?事以至此,也只有透過弘曆的老爸來確定到底誰是雍正了!雍正……我突然覺得這兩個字的發音和四阿哥胤禛的名字倒是有些像。想到四阿哥那晚的眼神,立刻打了個冷戰,難道他會是雍正皇帝?
轉而一想,康熙叫玄燁,乾隆叫弘曆,完全不搭邊嘛!更何況,十四阿哥叫胤禎,與四阿哥的名字發音一樣,這麼說來的話,不是十四阿哥也有可能?這才定了定心,讓自己不要多想。
想起那日在岫雲寺遇見的老和尚所說的話,什麼他日舊地重遊之日,就是大解心中之惑之時。舊地重遊?我穿越回清朝的地方,是那個古墓,而那個古墓正是在承德附近!只要下次康熙去承德塞外圍獵的時候我也跟著,也許我就能知道答案了!
心裡面突然一閃而過我曾經看到的那個玉鐲,臻……納喇熙臻和我的名字裡一樣都有一個臻字,那個古墓,到底是誰的墓呢?為什麼我偏偏會在那裡穿越回來?怎麼想,都覺得這事情透著邪氣,索性閉上眼睛,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當白雪片片地飄下來時,我知道時近除夕了。宮裡開始忙著除夕晚宴,為此請示了康熙之後,我也忙碌了一翻。
這已經是我在清朝過的第二個年了,與去年不同的是,這次我是在宮裡度過的。除夕當晚,皇宮內設宴,歌舞昇平,煙花齊放,伺候在康熙的身邊,與身旁的小宮女看著天上的煙花,笑著說著,我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清朝的女人了。
抬眼幽幽地看了看阿哥席,與八阿哥的眼神對上,心裡卻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把自己當成清朝的女人,就可以嫁給他做小老婆了?不,我做不到!心裡痛了一下,轉移了視線,發現四阿哥也正看著我。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便抬頭繼續看天上的煙花,我若是能像這煙花一樣,騰地飛上天去,絢麗地綻放,接著便灰飛煙滅,那該有多好!至少最美麗的樣子被人們給記住了。我想著眼前的這些歷史人物,統統都被記入了史冊,被後人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