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玫紅綢緞料子做成的衣裳,頭上插著兩枝髮簪,隨著她的動作,一搖一擺的擺動著。
可是攙扶著二姨娘的丫環卻是認出了紅杏,那丫環紅杏記得在廚房間見過。
只見那丫環對著二姨娘而已了幾句,就見著二姨娘朝著紅杏望了過來,雙眸深深,審視著紅杏。
周思仁見她到來,急忙說道,“二姨娘,這個人就是賣米的那人,而且把價格壓得極低,現在還懷疑我抱走突然他們
的孩子,你幫我說句話吧。”
在周思仁看來,這二姨娘一句話,要頂他一百句不止。
只見二姨娘少了一眼紅杏,說道,“你就是田紅杏?”
當初在蘇府被人冤枉之事,她也略有耳聞,那時候就想著這是個什麼樣子的女子,竟能在大夫人的圈套中脫身,實屬
不易。
紅杏見她問起,淡淡說道,“是的,不知二姨娘有何吩咐?”
二姨娘,卻又突然轉頭看著里正,“里正,你把周思仁放了吧,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紅杏一愣,若是周思仁離開了,那她家湯圓去哪找?
抬眼看著里正說道,“大人,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他不能走。”
里正看了看紅杏,又看了看二姨娘,一時倒是有些為難了。
紅杏知道他左右為難,不由抬眸朝著二姨娘望去,“二姨娘,我家兒子不見,這個事你擔得起嗎?”
二姨娘一愣,沒想到紅杏敢這樣大聲與她說話,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只是紅杏怎麼看,那弧度都像是輕蔑的一般。
只聽二姨娘說道,“不就是個孩子嗎,你不就是相要多要一些錢,開個價吧。”
紅杏氣憤地盯著二姨娘,她把她田紅杏當什麼了,買賣孩子的親孃?
眸子瞬間一冷,“二姨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二姨娘輕蔑的笑了笑,“現在這蝗災時期,你不就是為了多要幾個錢嗎,你家的孩子突然失蹤,還不知道是不是你自
己故意藏起來了,所以想要從周思仁這裡多撈一些銀子罷了。”
紅杏只覺這二姨娘不但以錢財壓人,還是個滿嘴噴糞的。
羅家遠也是氣憤的瞪著二姨娘,牙齒暗咬了一下,卻是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紅杏冷哼了一聲,“是不是二姨娘經常幹這事,所以就認為別人也會如此做?”
二姨娘眸色一冷,“再胡說八道,我拉你見官去。”
“見官很好,我正有此意。”紅杏抬眸,不卑不亢的迎向了她那譏笑的眸子。
二姨娘被她一噎,錯愕地看了她一眼,雙眸微微眯起,細細的打量著紅杏來,她沒想到一個村婦居然敢如此反駁她,
還不怕見官,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還阻擋她的財路,這樣的人別說丟個兒子,就是她也該早點離開的好。
想到這裡,眸色一冷,迸射出一股冷寒的氣息來。
羅家遠敏感的覺察到她身上微微發生的變化,凝眸看了一眼,就見著她眼裡盡是起了殺機。
作為打獵出生的他,對殺機這種感覺在清楚不過了。
往往面對獵物時,特別是那些被他逼到快要死亡的獵物時,都往往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他抬手把紅杏攬在懷中,看著二姨娘說道,“我想二姨娘在徐家村該有不少田地吧。”
應該是杏兒上次賣米的事情令她起了狠意,不然就現在這幾句話,不足以另一個人對他人起殺機的,只有因為別的事
情,聚攏在一起之後,才起的殺意。
二姨娘朝著羅家遠看了一眼,眸光觸及到他臉上的疤痕時,微微怔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道害怕,但很快就隱下
去。
唇角勾動了一下,“這事情與你們沒關係,倒是你們手上的田地,若是能全部賣了,我倒是很願意買下來。”
羅家遠冷然一笑,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二姨娘,“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田地,是杏兒掙回來的,他必須給她守護好了。
二姨娘冷笑了一聲,“就算你不賣,終有一日會成為我的。”
話音剛剛落地,就見著門口突然走進來許多個人。
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一身錦緞衣裳端顯出他的身份。
他身後的那幾個人,躬著揹走在後面,一看就是下人。
而男子身旁站著一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