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到他爹醒來鐵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以後等著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伸手攥了攥衣兜裡的銀子,只覺少得可憐。
抬起眼看了一眼徐令開,“徐兄弟,要不找一間客棧給你落落腳?”
她覺得這是她應該做的,畢竟人家是因為她的事才跟著這樣來回往返,她不能讓他在外面過夜。
徐令開擺了擺手,“羅家嫂子,我住哪都一樣,莊稼人哪這麼多講究。”
說完,就朝著的一旁店鋪的牆角走去,一把坐了下去,撩起衣襬,往前一遮,就半斜靠在牆上閉目養神起來。
紅杏見此,也學了他的樣子坐在了一邊,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著徐令開說道,“徐兄弟,今天辛苦你了。”
徐令開爽朗一笑,“沒什麼辛苦的,像這樣摸黑那是經常的事,只是大哥總以我學業為重,都不讓我做什麼莊稼地的活了,大哥一年到頭都辛苦的忙和,這也多虧了大嫂,經常會幫忙,也不讓我多做事,我很感激自己有這樣的大哥大嫂。”
“那是你大哥疼你,但人還是勞逸結合為好,這樣既鍛鍊了身體,也能豐富知識,看你定是有前途的,但人了還是要懂得知恩圖報才是個好的,就是以後走仕途也少不了要幫老百姓辦事。”
紅杏說到這裡,就想起了羅家喜,不也同樣是讀書人麼,可人家學的是怎麼佔自家人的便宜,怎麼把大哥逼上絕路。
徐令開笑了笑,“嫂子沒讀過書麼?”
紅杏一愣,淡笑著搖了搖頭,“我孃家先前的情況估計你也知曉一些,哪有那個閒錢,再說了我一女子,更是沒可能了。”
“可我怎麼感覺嫂子像是讀過不少書的人?嫂子你確定沒騙我?”徐令開那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紅杏。
紅杏一怔,她不就說過兩句話而已,這徐令開怎麼就有了這種感覺,沒想到他居然心思如此靈敏。
徐令開看她怔愣了一下,隨即一笑,說道,“其實羅大哥才是有本事,那天見他受傷還能一手就教訓了那幾個壞人,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羅大哥是不是學過武?”
紅杏搖了搖頭,隨即呵呵一笑,“你太誇獎他了,他也不就是經常上山打獵,練就了一身力氣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紅杏說完,眸光緩緩向前望去,卻是沒有焦點,只是這樣望著,一瞬不瞬的。
第二日一大早。
紅杏就等在了米鋪門口。
直到米鋪的夥計開啟了米鋪的大門,紅杏這才走了進去。
可是剛剛見到那米鋪夥計時,眸光一頓,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寶春堂哥,怎麼是你?”
田寶春聽到紅杏這麼一說,怔愣地不知道說什麼,撇了撇嘴說道,“你是三叔家的那個剛進門就被夫家休棄的田紅杏?”
田寶春滿臉鄙夷的說完。
轉身就開始忙和手中的事,壓根不把紅杏的到來當一回事。
紅杏一愣,這田寶春是大伯家的二子,一直都在外做工,今年也二十六了,媳婦卻是一直沒有生養。
她沒有想到會在這遇到他,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他還是她的親堂哥呢。
就連一旁的徐令開也不自覺的皺緊了眉心,奇怪的看了一眼田寶春。
紅杏很是討厭別人老拿她以前的事說事,她仔細回想,怎麼也不想不起來自己有得罪過這位堂哥,讓人家對她要惡語相像。
但她今天有求於他,所以她還真就不能得罪了他去,若是換做以往,別人這樣這樣說她,她定會予以還擊的。
看著田寶春緩緩說道,“堂哥說的沒錯,是我呢。”田寶春聽她這樣一說,冷哼了一聲,“後來不是聽說你又嫁人了,你這不在家裡好好侍候家翁,侍弄田地,這天色還沒亮你就跑到鎮上來了。”
說完,還拿眼瞥了一眼她身旁的徐令開,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對狗男女。
紅杏很驚訝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可田寶春就是那眼神。
此刻,她管不了這些,隨便他怎麼看她。
對上田寶春的眸子,說道,“二堂哥,我來是有些事,這不是正想請二堂哥幫忙呢?”
田寶春譏諷一笑,“找我幫忙?你沒看到正忙著嗎?快走快走。”
紅杏一愣,她都還沒說幫什麼忙,他就一口回絕。
紅杏眉心一皺,她這堂哥咋就這麼不近人情。
說道,“二堂哥,我知道你忙,但這件事關係到我當家的身家性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