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綠荷說著說著就耍起潑來。
羅厚道一聽,氣得咬牙切齒,半天說不上話來,拿眼看著一旁的付氏,冷冷說道,“不要就知道躲你男人後面,這事難道不是你惹出來的。”
付氏一聽羅厚道的話,委屈地說道,“爹,昨天您不也有份欺負她的,咋就成了我惹出來的,您昨天不也可著勁的趕大嫂走麼?”
羅厚道一聽付氏的話,更是氣得下氣不接下氣,抬手指著她,“一個個都是喪門星。”
說完,轉身就進了堂屋,也不管院子裡發生的事。
田綠荷轉眸看著一旁的付氏,冷冷一笑,“你就是付梅花?”
付氏聽到田綠荷叫她的名字,嚇得一哆嗦,身子立刻矮了下去,也不敢搭話,就這樣躲在了羅家福身後。
羅家福並不知道昨晚的事,所以應了一聲,“是我婆娘,咋地了。”
他看著田綠荷帶著這麼些人進門,心裡就氣,可是人家是大嫂的家人還是來幫大嫂出氣的,他不敢怎麼樣,但就覺得大嫂太過分了,這什麼事一家人商量著辦不好麼,非要叫來孃家人讓羅家沒臉才高興。
所以說出來的話,也就帶了幾分憤怒。
田綠荷見有人應了,這便看著羅家福說道,“不咋地。”
說完,也管羅家人會怎麼樣,直接走到付氏身邊,抬手一把把她拽了出來,用力一推,付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田綠荷狠狠地盯著付氏,“你個臭不要臉的,竟敢欺負我家妹子,我家妹子那脾氣好欺負不是?你領著人家新娘子到公公房裡這千夫所指的事你也能幹得出來,你缺德不缺德,你還顛倒黑白,說是我家妹子做的,你找抽啊。”
說完,田綠荷就揚起手上的柴刀把朝著付氏腿上就是一抽。
直痛的付氏哎喲了一聲,痛得直直跪了下去。
一旁的羅家福見自己婆娘被人打了,氣得衝了出來,朝著田綠荷就是一巴掌煽了下來。
站在院子外的紅杏一驚,抬步就要衝進羅家,就見著羅家福扇下來的手被人死死的拽住。
紅杏抬眼一看,是大姐夫徐令聰。
只見他冷著臉盯著羅家福說道,“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對啊,打女人,羅家的男人都愛打女人,羅家旺就是典型的例子,沒想到羅家福居然也是。
圍在外面看熱鬧的村民一個個都不由指著羅家福一陣說叨,“女人打架男人插什麼手。”
“就是,真不是個男人。”
羅家福一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咬著牙齒不敢做聲,揚起的手也緩緩放下了。
走到付氏身邊,想要扶起她,豈料田綠荷抬手就朝著她臉上扇了一巴掌。
“像你這樣缺德的人,我打你是幫你積點德,不然你日後下到陰曹地府連鬼都做不成。”
圍著看熱鬧的眾人聽到說羅家昨天新娘子出現在公公房裡是付氏做出來的,一個個對著她指指點點,鄙夷的看著她。
倒在地上的付氏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加上村民的指指點點,一時,她竟是惱羞成怒。
嗖的一聲爬了起來。
就朝著田綠荷猛地衝了上去,抬起手,猛地抓向田綠荷的頭髮。
院子外的紅杏嚇得張大嘴巴,急忙拂開人群,就要衝進院子,卻被田黃桂給拉住,“四妹,你現在進去,這羅家人指不定怎麼說你呢。”
紅杏一怔,隨即著急地說到,“二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姐吃虧不是。”
說完就著急的想要再次走進去。
但胳膊還是被田黃桂給拉住,“四妹,你不用擔心大姐,大姐這人天生就是打架的料,你幾時見過她吃虧來著。”
紅杏錯愕地看了一眼田黃桂,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這打架打架,不可能人家只會捱打不還手,只要人家還手大姐不就一樣會受傷,“二姐,我擔心大姐。”
田黃桂死死地拽住她的胳膊,笑著說道,“我也擔心,但更擔心你,你這若是進去了,這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你,你知道嗎?”
紅杏當然知道,但她不能因為自己而任由別人打她大姐呀。
被抓住頭髮的綠荷只覺頭皮吃痛,抬起眼就見著付氏一隻手扯著她的頭髮,一手就朝著她臉上煽了下來。
綠荷大怒,扔掉手上的柴刀,同樣抬起手,用力的抓向了付氏的臉。
頓時,付氏臉上就現出了幾道血印子,一條一條的滲出血來,看的一旁的人都不由驚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