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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西南連著西北,朝廷立刻點了佑威軍去平叛。

薛錦繡坐在書房裡漫無目的地扒弄算盤,看著不遠處的燒的正旺的炭爐發呆,她只是覺得自己突然有點想俞瑞安了。

“小姐,老爺找您。”連翹見她這幾日都有些神色恍惚,也不敢大聲說話。

薛錦繡緩緩起了身:“什麼事?”

“好像是……”連翹道,“關於您的嫁妝。”

116一一五章 彩禮

關於薛錦繡的嫁妝;方氏一直都有準備;只是突然得知小女兒要嫁的是公爵府後以前準備的那些就太小家子氣了;近來一個勁兒地在往裡加;僅陪嫁的莊子從原來的五百畝又新增了兩百畝進去,薛錦繡看著方氏劃拉的地方,心底一個勁的頭疼。

若是按著常理;方氏給出的這些莊子都是極好的,只不過如今西南那邊正鬧著;這些地方靠南了點;薛錦繡嘆口氣;不過如果不是這樣;僅長陵這裡根本就劃不出七百畝的地方。方氏給薛錦繡準備的都是正常大族女兒高嫁應有嫁妝;田地,莊子,店面,傍身的銀兩以及陪嫁的人家。古代嫁女兒那是真的嫁出去了,生老病死與孃家在無任何關係。姑娘家的壽衣紙錢棺材板都在這嫁妝裡。

薛永年會給她什麼?

薛錦繡有些好奇,也有些不安。

去了書房,薛永年屏退了屋裡伺候的丫鬟,對薛錦繡道:“跟我來。”

薛錦繡很少見他啊如此嚴肅的神態,點點頭,便跟了過去。出了書房,也不見丫鬟小廝跟著,薛錦繡認識這條路,這是往薛氏祠堂去的路。

分家後,薛永年也在府裡修了一個小家廟,裡面供奉著老太爺他們的畫像。

作為女子,一生中能進家廟的次數寥寥無幾。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屋內檀香嫋嫋,這裡的所有傢什都在古寺裡供奉過才請回來的。

薛錦繡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只聽得薛永年道:“跪下。”

薛錦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薛永年面色威嚴,往昔慈父的模樣不見絲毫,趕緊老實地跪在鋪墊上。

薛永年祭了一炷香,退到了一旁,對薛錦繡道:“我們薛府不是什麼世家大族,比不得那些書香門第官宦人家,就連族譜也不過是你太爺爺那一輩才開始編纂的。”

薛錦繡抬頭看著這空蕩蕩的家廟,高臺上的香案供奉的牌位並不多。

“你太爺爺原本不過是西北的一個小商販,走街串巷,將涼州的香料運到長陵來開了第一家香料鋪子。經過三代人才有了今天的薛府和順堂。上天太過眷顧薛府,三代之後,薛氏富甲天下。為商不仁,為了經營薛府商號,為父也做過很多齷齪之事,商號不能斷送在我的手裡。如今你高嫁柱國將軍府,想來是上天眷顧薛府。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爹爹還是望你能牢記,你始終都是姓薛!”

“女兒明白。”薛錦繡靜靜回道。

離開了家廟,薛錦繡回頭望著還在嫋嫋檀香中佇立的薛永年,很是不捨。她的爹爹,一輩子都在為了整個薛氏而謀劃著。

薛府之富是藏不起來了,若無強權庇佑,薛氏只是那些達官貴人眼中的一塊肥肉。薛錦繡長嘆一口氣,當初老夫人不得已將薛府密室的鑰匙交給她,薛錦繡知道這件事,薛永年並未對薛家大爺透露出隻言片語。薛府之前兩代人的財富,全部落在了二房手中,而今天薛永年從中分出了三成給薛錦繡當陪嫁。而這份陪嫁,除了他們父女二人,誰也不知道。薛錦繡拿到三成後,便對著祖宗牌位發誓,徹底忘記密室之事。想來薛永年也會將密室中的金銀悄悄換個地方藏起來。

商者如狡兔,狡兔有三窟,薛錦繡知道這是在為薛府後人留下的最後一條退路。若真一天因薛氏之富招來禍端,這筆隱藏的金銀,是東山再起的資本。

她不希望自己是強權眼中的一塊肥肉,她是薛家的女兒,這麼多年,她在薛永年的默許下經營著薛家商號,她對這裡有感情,她不敢想象沈萬三的倒黴勁會在薛氏身上發生。不過薛氏比沈萬三幸運,畢竟薛氏有個女兒高嫁了。

去家廟的事薛錦繡將它藏在心底的最深處,不再去觸碰。

今年冬天又是一個寒冬,雖說瑞雪兆豐年,但長陵還是比往年要冷清些,畢竟朝廷還在打仗呢。

俞府到是還能抽空從涼州運來了彩禮,硬是堆滿了一整個院子。各色錦緞每樣一百零八匹,金簪子龍鳳鐲子每樣各十八對,玉如意二十八對,足金的算盤十八個,白銀五千兩,黃金一千二百兩,另還有兩頭長得肥肥的大雁,虧得它們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