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成為感動了整個十三世紀的亞洲的千古女詞人,可是這樣做有意義嗎?盜版抄襲,是文學界的無恥之最,她穿越成一個寡婦已經夠倒黴了,再去盜版抄襲,把自己變成一個無恥的寡婦,想想都覺得牙癢癢的要罵粗口。
當然,現在楊曼還不知道,她讓吳頊拿去背的三字經,已經讓她當了一回無恥的寡婦,這是以後的事,暫且不提。
“聽說,柳七先生……能一日變三次臉,早上是笑臉,中午是苦瓜臉,晚上是哭臉,所以他的名字叫做柳三變,是不是真的呀?”楊曼用無知和好奇掩蓋自己強烈的八卦欲,順便將偏到一邊去的話題拉回來。
吳珍芍一下子噗哧笑出聲來,道:“大嫂子哪裡聽來的閒活,雖然妹妹只是急急瞧了一眼,但覺柳七先生笑面可掬,很是可親可近呢。”
說著,她的臉上又開始發紅,要不是不好意思,她當時真想跟柳永說幾句話呢。
楊曼雙眼發光,握緊了拳,又道:“照九妹妹這麼一說,那柳七先生定然是風度翩翩,和藹可親,丰神俊朗,儀容不凡了。”
大八卦呀,柳三變到底長什麼樣,後人當然不可能知道,但是戲劇裡,這位才子詞人可是極英俊的,只要想想他那麼受女人們的歡迎,應該不僅僅只是詞寫得好,換個鐘樓怪人來寫出柳永的詞,看還有沒有女人天天念著他。
吳珍芍回想了一下,道:“俊朗未必,丰神卻是有的,柳七先生當時衝我笑了一下,真是……哎呀,大嫂子,咱們怎麼盡說柳七先生的事。”她望了望窗外,“天色不早,妹妹該走了。”
哎哎哎,她還沒有八卦夠呢,怎麼就走了呢。
楊曼想留人,奈何吳珍芍走得極快,沒等她想出合適的措詞把人留下,這位九姑娘就已經帶著吳密走出老遠了。
回到文魁院後,楊曼心裡那個癢癢呀,恨不得把身後的牆壁撓出一個洞來。這位九姑娘忒不厚道了,丟下這麼一個大八卦,才開了個頭,就甩手走人,她要是長了翅膀,恨不能現在就飛到蘇州去。
穿越到宋代,正當其時,如果不見柳三變,縱生女人也枉然。不過柳永最吸引楊曼的地方,並不是他有多麼才華橫溢,或者多麼風流倜儻。而是她對這個宋代詞壇上最大的倒黴蛋實在太好奇了,好奇到強烈的想親眼看一看這個倒黴蛋到底長成什麼樣。
一個人一時倒黴很常見,一個人一輩子倒黴就比較稀罕了。偏偏,柳永最大的才華就是他的詞,而他最終倒黴就倒黴在他寫的詞上,這樣一個絕代倒黴蛋就更罕見了,千百年來,只此一例。
就在楊曼為了柳永而在文魁院裡撓了兩天的牆之後,她這座寡婦院裡再次迎來了不速之客。
是吳宏。
吳宏來訪
對自己的小叔子沒有那麼多的忌諱,所謂的嫂溺叔不救那種極端變態的禮教,在北宋時期連個影子都還沒有露出來,所以楊曼在文魁院的花廳裡接待了這位一笑傾城的小叔子。
“嫂嫂安好。”
“叔叔請坐。小雁,快去泡茶來。”
吳宏行了大禮,楊曼有些受寵若驚。吳宏每次來探望她都行大禮,楊曼每次也都受寵若驚的受禮,要知道,她這位整天陰沉著臉的小叔子性格比較叛逆,連他親老子都是愛理不理的,偏偏對自己這個大嫂次次都禮數周到,這讓楊曼忍不住猜測,當初,吳寅和吳宏的感情到底好到了什麼地步,才讓吳宏在吳寅過世之後,依然對自己這個寡嫂也這麼恭敬。
不一會兒,小雁端茶上來,春桃也跟了過來,侍立在廳門外,等候吩咐,雖然不進來,但是裡面的人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是能看得到的。
“叔叔,請用茶。”
楊曼稱呼別的小叔子都叫弟,只有吳宏她管他叫叔叔,因為實在不好叫他弟弟,吳宏是私生子,在宗族中沒有列入排行,如果叫他宏弟,又顯得太過親密,容易被人詬病,所以她乾脆就規規矩矩叫他一聲叔叔。
“多謝嫂嫂。”吳宏抿了一口茶水,陰沉的表情略略有些鬆動,嘴角微微一翹,又一次流露出一抹淺笑,“嫂嫂這茶水……與中秋時喝的,又別有一番滋味了。”
楊曼一驚,差點又被吳宏的笑容給迷得失神,她連忙移開眼神,輕輕道:“叔叔說笑了,都是舊茶,不過是放置的時間不同罷了,叔叔若是喜歡,一會兒我讓小雁給你包幾斤帶回去。”
“那弟就不客氣了。”吳宏輕咳了一聲,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往前推了推,“這是弟送給嫂嫂的年禮,因年後有幾個朋友要來,怕沒有時間,所以今日得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