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個,不然,換做旁人,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華氏聽到這個訊息後,也頗為震驚,當初得知碧桃下毒害謝晉鵬,華氏氣憤之餘也不敢相信,碧桃可是從她屋子裡出來的,也是她看著挑給瑾芸的,根本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可奈何被懷疑之後,碧桃主動承認了罪狀,華氏對她算是徹底的失望和死心,因而,得知碧桃又回瑾芸身邊後,她立馬差人把瑾芸喚到她屋子裡。
對於華氏的傳喚,瑾芸也猜到是為了什麼事,因而,當見了華氏,華氏問責瑾芸的時候,瑾芸卻不慌不忙地倒茶,然後端給華氏道,“孃親彆著急,先喝口茶,待女兒慢慢說來。”
華氏無奈,只得接過瑾芸遞來的茶,喝了一小口之後,便放在桌子上,然後看著瑾芸道,“你這丫頭,前些日子我還覺著你懂事了,長大了,沒曾想做了這糊塗事,那碧桃是什麼人,竟然還敢用,這種人早早趕走才是要事,就算粗使丫頭,她也不配。”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差點命喪黃泉,華氏頓時怒上心頭,可瑾芸的神情卻依舊平靜,沒有半點波瀾。
“娘,女兒問過了,碧桃並非真的下毒之人,她是被人威脅,然後不得不背黑鍋,她來江中的時候,還被人追殺,想來就是那幕後之人指使的,這次讓她再伺候,也不是說原諒她,不懷疑她了,而是女兒想引蛇出洞,讓他們以為碧桃已經背叛了他們,所以我才會再次用碧桃,若這樣,他們會忍不住要殺碧桃。”
“你這孩子,這多危險,為什麼要引他們出來,倒不如直接驅了碧桃走,他們想幹什麼幹什麼,咱們在江中,離盛京也遠著,而且現在你父親也沒什麼官職,謝家也分家了,沒什麼能礙別人事的,咱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何必再去折騰那些麻煩事。”
引蛇出洞,也有可能被蛇咬傷,華氏不想瑾芸遭遇不測,她不想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日子,又被破壞掉了。
“娘,我知道你不想生事,可旁人一次又一次欺負到咱們頭上了,第一次能下毒謀害哥哥的性命,保不住下次就僱人謀殺,女兒都知道這些道理,女兒也相信娘更加懂這些。”只要有機會能找到那下毒之人,瑾芸就不想放棄,斬草除根,不能留下後患。
別人狠心相對,也不能指望她一直仁慈下去,她要守護的人,旁人休想傷害。
“孃親也知道,只是……唉,這樣的事情,交給娘去處理就好,你才這麼點大,哪能對付那幫蛇蠍心腸的人。”華氏無奈地嘆息一聲,有些心疼地將瑾芸攬到自己懷中,對於自己之前一直逃避,心存愧疚,若非自己一直不想與那些人撕破臉,想來,她們也不會步步逼近吧。
“好了,娘,這件事女兒會小心處理的。”
華氏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麼,連問瑾芸道,“王若琳和林惠之前打起來了,聽說你也在場?”
瑾芸有些驚訝,不知道華氏怎麼知道了,只得點了點頭,“恩,當初娘在別的班上課,丫頭們不知道怎麼辦,就過來找我了。”
“以後發生這樣的事情,芸兒可不能幫著她們瞞著,該處罰的地方還得罰,這次念在她們首犯,一人罰抄《女訓》三遍,若下次,可就不是罰抄書這麼簡單了。”
瑾芸原以為自己能把這事情掩蓋過去,不曾想還是讓她們受罰了,不過認真想想,賞罰分明也是應該。
而華氏提起這件事,瑾芸倒是忍不住把之前心底的擔憂說了出來,“娘,我覺著吧,往後咱們女學不用招這麼多學生,就說這次吧,把那林惠招進來了,這林小姐出生富貴,可父親就是一暴發戶出身,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就處處看不起旁人,這次也是她挑起來的,若往後她出了書院,也做出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想來對書院也不利,倒不如少招一些人,嚴格把關,不合格的,就不許進書院,若從華中書院出來的小姐比起旁人就是不一樣,高一個層次,書院的名聲肯定會大振的。”
瑾芸不急不慢地說了不少,華氏在一旁聽著連連點頭,在心底對瑾芸更是讚歎不已,想著她小小年紀竟然能想到這麼多,實屬不易,連道,“恩,還是芸兒你思慮周全,這些當初也沒有想到。”
如果華中書院的女學能讓江中,周邊地方,甚至更大的城市的小姐們慕名而來,那才叫成功。
“少些人的話,孃親和李姨也會輕鬆一點,尤其柳姨,不對,應該是蔚姨才對,她現在回盛京了,芙兒姐姐也不在,孃親和李姨擔子可就更重了。”
“此言甚是,那我回頭就去找你李姨商量一下,也跟你爹爹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