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桐,趕緊去準備熱水,伺候小姐沐浴更衣。”
“薔薇,去吩咐廚房多做一些小姐平日喜歡的菜。”
“碧荷,去打聽一下老爺和少爺什麼時候回府,帶話給小廝,讓老爺和少爺回來了,到翠竹軒用晚膳吧。”
“是,太太。”
三人陸續退下,留下華氏和瑾芸在屋裡,瑾芸靠在華氏懷中,神情萎靡。
晚飯的時候,謝世昌和謝晉鵬都出現在翠竹軒,看著瑾芸紅腫的雙眼,兩人都有些怔愣,謝晉鵬忍不住問道,“娘,妹妹怎麼了,這次出門出去,誰欺負妹妹了麼?”
“是啊,好好的出去,怎就哭成這樣了。”
“昨兒還好好的,今兒突然哭著說想你們了,吵著要回來,許是從未在外過夜,不習慣罷了。”華氏想來想去,也不明白瑾芸怎麼會突然哭起來,覺得不習慣的可能性最大。
聽到華氏這麼一說,謝世昌忍不住將目光落在瑾芸身上,細細打量起瑾芸來。
一頭烏黑的頭髮盤成雙環望仙髻,額前垂下一小撮劉海,髮髻上兩邊各插一支做工精緻的珠釵,用絲帶紮起的兩縷長髮從肩頭垂下至胸前,一雙大眼澄靜清澈,極為有神,臉頰肉嘟嘟的,帶著點嬰兒肥,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著,煞是可愛。
對於謝明芳和謝瑾芸這兩個女兒,謝世昌以前倒是偏愛謝明芳一點,明芳每每看到自己都會十分歡喜地跑到自己跟前撒嬌,有時候她更是會端一碟點心或一碗參湯到書房去看他,而瑾芸卻不一樣,每次看到他總會躲得遠遠的,雖最近對他似乎熱忱不少,可在他印象中,小女兒似乎並不是很喜歡他。
許是察覺到謝世昌的打量,瑾芸也將目光挪到謝世昌身上,仰著頭,靜靜看著謝世昌,眼底還帶著淚花,好似有幾分委屈。
看著瑾芸依舊紅腫的眼睛,謝世昌心頭一軟,生出幾分親近之心,竟破天荒地朝瑾芸伸開雙臂,道,“芸兒,到父親這邊來。”
瑾芸微微愣了愣,轉而反應過來,眼眶一熱,這樣的場景,她以前不知期盼過多少次,可父親卻不曾這般對自己,激動得差點落淚,不過這次卻忍住,笑著小跑到謝世昌的懷中,謝世昌兩手將瑾芸一把抱到自己膝蓋上坐著,道,“咱們芸兒這麼漂亮,可不能哭了,再哭下來,眼睛都腫得沒法見人了,會變成醜八怪的哦。”言語中透著的柔情,讓華氏和謝晉鵬看得目瞪口呆,瑾芸有些生疏地在謝世昌跟前撒著嬌,“才不是,芸兒才沒有哭呢。”說完,在謝世昌懷中咯咯咯地笑起來,一掃之前的不快。
有了這個開頭,後面的畫面更加和睦融融。
飯桌上,華氏,謝世昌和謝晉鵬不停地夾著瑾芸愛吃的菜,沒一會,瑾芸的飯碗堆起來一座小山,正吃得起興,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現有的和樂場景。
“老爺,四小姐突然不舒服,哭著要老爺,太太讓奴婢過來尋老爺去瞧瞧四小姐。”口上說是尋,卻是直接從東院到西院,直奔華氏的屋。
來人是東院秦氏身邊的一等丫頭香巧,身材高挑,模樣清麗,十足十的美人坯子,雖然是丫鬟的穿戴,可渾身卻透著一股下人難得有的嫻靜。
正值高興,卻被打斷,換做誰也不會有好臉色,不過謝世昌向來待人溫文有禮,不常給下人臉色看,而且華氏也曾不止一次說不要在兒女跟前太過嚴厲,因而,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對香巧道,“既然四小姐不舒服,就去請大夫,到時候再伺候四小姐吃藥便是。”這話說得這個份上,旁人一聽也知道他是不打算去東院那邊。
香巧抬頭看了看謝世昌,又很快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又道,“太太讓奴婢請老爺過去,說四小姐難受得厲害,一直哭著要老爺。”
謝世昌正準備呵斥她,在一旁的華氏不緊不慢地放下碗筷,對謝世昌道,“既然秦姐姐說四小姐難受得厲害,哭著找老爺,老爺還是過去瞧瞧吧,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老爺還能陪著吃頓飯,說不準四小姐看到老爺,就舒服了。”
對於香巧說的話,華氏倒沒有懷疑什麼,倒是瑾芸聽完,心底完全是鄙夷的,想著前世的時候,謝世昌一到西院,秦氏就總想方設法把謝世昌糊弄過去,用謝明芳生病當藉口的次數也不少。
瑾芸不想看到華氏失望地模樣,於是繼續嘟著嘴,一副天真無邪地模樣看著謝世昌,道,“原來生病的時候,如果爹爹在就會好起來,怪不得昨晚我還聽到孃親咳嗽來著,今天爹爹在,孃親咳嗽就好了,那芸兒下次生病也要爹爹在身邊,都不用吃好苦的藥就能好。”
聽了瑾